“啊呀?!原來是這樣的嗎?!”
聽完他的解釋,阿笠博士立刻一拍腦門,著急又後悔道,“那是我搞錯了!可我剛剛已經報警,讓警方來這裡處理一樁搶劫案了,這可怎麼辦是好啊!”
聽完他講話的降穀零適當的保持了沉默。
他的直覺正在提醒他,不要去探究對方口中的那個搶劫案是誰。
“沒關係,博士。”
灰原哀抬頭掃了一眼對麵的降穀零,然後平靜地說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位降穀警官當初好像還砸過我們家裡的罐子。我想,他應該不會因為你一點點的誤解而生出什麼怒火的。你說對吧,公安的降穀警官。”
灰原哀說完,嘴角微微勾了勾弧度。
但是她的眼神卻很犀利。
顯然,她根本沒忘記當初降穀零他們吵她做實驗的事情!
又背上一個黑鍋的降穀零:……
原來這就是有苦難言的感受嗎?
他麵無表情的想到。
降穀零臉上的痛苦麵具已經足夠重了,但偏偏就在這時,毛利蘭又無知無覺地補了一刀。
“說起來,我家的罐子當時好像也被砸了。”
毛利蘭陷入回憶,“新一,我記得你家也……”
工藤新一扯了扯嘴角:對啊對啊。鬼知道他後來回去的時候,看到滿地狼藉時,到底是懷著怎樣驚人的意誌力才克製住了自己的怒火,不衝過去找降穀警官問罪的。他直到現在都還佩服自己那個時候的冷靜。
他們兩個受害者開始交流,而她身邊的鈴木園子則是保持著一副被有關降穀零的各種消息衝擊到的模樣,沉重的對著他說道:“雖然砸罐子不是什麼讓人接受不了的愛好,但是降穀警官,你喜歡砸彆人家的罐子這一點……”
“我不——”
降穀零臉上連禮貌性的笑容都快維持不下去了。
而鈴木園子還在繼續輸出,她搶過話歎氣道:“降穀先生,下次可以的話,你還是儘量避著毛利大叔走吧。”
聽說他最近因為在家裡發現了各個罐子的殘骸這件事,正擼著袖子,準備乾掉幕後凶手。
聽到這裡,降穀零終於徹底失去表情。
如果現在另一個降穀零就站在他的麵前,那憤怒值幾乎已經被拉滿的降穀零,說不定此刻真得會直接動手上拳頭。
他的憤怒,無處宣泄!
他到底做了多少好事!!
就在降穀零幾乎已經到臨界點的時候,前來辦案的目暮警官終於到了。
那個時候,降穀零幾乎是以看救世主的目光看及時到來的目暮警官的。
當然這種得救了的心情隻維持了幾秒鐘。
因為目暮警官抵達現場看見降穀零的第一句話就是……
“降穀警官啊,真沒想到能在這裡遇到你!我之前聽到你辦了件大案子,是真的發自內心的為你高興啊!太好了,你最終還是放棄了自己熱愛向往的牛郎一職,選擇做了警察啊。”
目暮警官說得很真誠,降穀警官聽得很絕望。
他已經不記得自己當時是怎麼離開現場的。
他甚至不記得後麵他又回答了些什麼東西。
在他的記憶中唯一存在的,隻有目暮警官說完那番話之後,周圍所有的人不約而同朝他投射過來的,那種幾乎每個人都一模一樣的目光……
降穀零終身難忘。
對,也許萩原說得沒錯。
一輩子真得很快就熬過去了。
……
“為什麼你看起來一副精神受到了很大打擊的憔悴模樣?真得沒事嗎?零。”
大道寺花音剛翻開自己手裡的漫畫書,一轉頭就看見了失魂落魄推門走過來的降穀零。
她有些奇怪地放下漫畫,湊過去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降穀零一言不發地伸手抱住了麵前的大道寺花音,心累地把頭靠了過去。
“花音……”
他很想把今天的事情都告訴花音,但是由於事情太多,他還沒想好到底要從哪裡開口說起。
大道寺花音也不催促他,畢竟他的表現中,大道寺花音也可以猜得出降穀零今天過得不算愉快了。
“覺得累的話,那就充會兒電吧。”
她回抱住降穀零,用溫柔的力道摸了摸他的後背,然後順著他身體的重量不做抵抗的朝著後麵的沙發倒去,隨後緊貼著躺在沙發上。
“好累……”
降穀零像是尋求安慰一樣,一手被大道寺花音枕著,一手又主動地緊緊圈著她的腰,精神疲憊道,“花音,我今天遇到了好多事情。被鬆田和萩原他們笑話了一頓……”
“什麼,太過分了!”
大道寺花音感同身受。
“還有還有,我被當作收保護費的黑警……”
“什麼,太離譜了!”
大道寺花音義憤填膺。
“不光這樣,我今天才知道那個家夥居然還跑到彆人家裡砸罐子,而且還在彆的警官麵前大放厥詞……”
“什麼!太放肆——”
大道寺花音剛想接著同仇敵愾,卻忽然意識到,這些事情另一個自己搞不好也是參與者。
不……
等等!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她豈不是在某種可能性上來說,也會經曆零的悲慘遭遇嗎?!
想到這裡,大道寺花音忽然眼前一黑。
#垂死病中驚坐起,社死竟是我自己!#
她現在要是把零打包打包一起帶走,回家繼承家業還來得及嗎?!
給她個機會,她現在想繼承家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