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方才你真厲害。”
翩翩佳公子的沈矜都能直接懟人,這讓徐湘湘看了都不得不舉起大拇指,那個什麼塗娘子也太煩人了。
沈矜打了個哈哈:“這有什麼,我不過是看不慣她胡言亂語罷了,其實像她這樣的人也就知道欺負女人,說一些什麼過來人的經驗不過是讓你也感到痛苦,她就高興了舒服了,本質上就是見不得彆人好。”
就是這個道理,徐湘湘也明白,她靠在他懷裡,又抬頭問他:“你真的不準備納妾啊?”
這個問題沈矜想也沒想就回答:“當然是啊,我又不是什麼好色之徒或者是好色成癮的人,有你一個就夠我受的了,還多要幾個,我家都要被掀翻了。”
明明她期待的就不是這個回答嘛,她期待的是那種【有了你,我的眼裡再也沒有彆人】或者是【弱水三千隻取一瓢】之類的,沒想到沈矜居然這麼說她,她掐了他一把,“胡說八道,人家這麼溫柔,你還敢說謊。”
沈矜悶笑:“好好好,你最溫柔最賢惠了,好不好?”
“哼。”徐湘湘抱著他的腰。
因為有孕在身,但凡有休息的地方,沈矜都會安排她休息,熱飯熱菜也儘量讓下人備著。
好在徐湘湘身體還算好,一點嚴重的反應都沒有,當馬車到了三房的時候,陸氏親自出來接的,她一看到徐湘湘就把沈矜擠到一邊去了,含笑看著徐湘湘的肚子,跟看寶貝兒似的,“這一路回來辛苦了吧,哎呦,這次回來就彆去了,等孩子生完再去吧。”
當著婆婆的麵徐湘湘一般不拒絕,“全聽太太的。”
“真好。”陸氏就跟看自己精心培育的花兒一樣。
沈矜哪裡肯,他道:“娘,您這是要兒子來回跑啊,您是不知道湘湘這次可是幫了兒子大忙了……”他把徐湘湘怎麼幫助他辦辭行宴,怎麼讓師長同窗都開始和他好說的清清楚楚。
陸氏卻道:“你也不能這麼自私,你總不能隻想著你自己吧。”
對於徐湘湘而言,固然老宅更大,但是可沒有自己單門獨戶的舒服,她在回程路上就說過想年後還是跟著去,就是怕留在老宅,這裡住著幾層長輩,族裡的人也是來來往往!往,況且她隻有生下孩子讓沈矜參與帶孩子,才會讓沈矜對孩子的感情深。
否則她生下孩子了,一切都是由乳母帶或者祖父輩的人帶,孩子容易被寵壞,也容易和爹娘不親近。
所以她暗地裡看了沈矜一眼,沈矜給了她一個讓她放心的眼神。
這一路上走來,陸氏可是高興的不行,一時說:“持哥兒高了不少。”一時又說:“你梅表哥回來了。”
沈持這孩子不在道是不是經過黃山書院一事,沉穩了不少,嘴巴也沒以前那麼討厭了,再加上,這幾個月徐湘湘經常差人時不時送吃食衣料給他,這孩子倒是對徐湘湘沒有那麼大惡意了。
進了正房,沈綽抱著雪媚娘出來,看到沈矜沈持兄弟,笑眯眯的遞自己的雪媚娘過來,像展示什麼寶物似的,沈矜摸了摸雪媚娘的頭,徐湘湘倒是會做人,她笑:“我在吳越府那家賣火腿的店裡買了點火腿,想來給雪媚娘吃正好。”
此話一出,沈綽若不是考慮徐湘湘是他兒媳婦的身份,都可以圍著徐湘湘打轉了。
“矜哥兒媳婦,你現在就給我吧,我切給雪媚娘嘗嘗。”
徐湘湘看了看陸氏的臉色,她可不敢現在就拿出來:“現下他們還在搬東西,您放心,我們把東西安排好了,絕對第一個跟您送來。”
沈綽又要把雪媚娘遞給徐湘湘摸摸,沈矜忙道:“爹,湘湘有孕在身呢,萬一被貓抓了,可怎麼辦?”
以前沈矜稱呼徐湘湘都是娘子或者大奶奶這種比較正經的,現在直接喊湘湘喊的順口起來,帶的陸氏也道:“是啊,我帶湘湘進去吃飯呢,你這貓兒讓翠暖抱下去便是,彆抓著湘湘了。”
跟公爹帶了禮物,不可能不跟婆母帶啊,徐湘湘坐在陸氏身旁就道:“太太,我上次製香的時候多做了一點梅花味道的香,您晚上點著睡,清香撲鼻,一點都不會讓鼻子難受。”
提起這個香,沈矜還一臉委屈:“娘,湘湘這個香啊做了沒多少,兒子想用也沒有,她都給您了。”
陸氏心裡一邊高興,一邊看兒子可憐巴巴的,又道:“那給你用吧。”沈矜看了看徐湘湘:“要是我真拿了,湘湘就會怪我了,這是她給您的一片心意,我就!不必了,反正日後她有空了,也能跟我做。”
不說東西貴重,但是能被人想起總是好的,陸氏真是越來越滿意這個兒媳婦了。
難得能夠睡床,徐湘湘一沾上床就睡的人事不省了,到了第二日起來的時候才發現天已經亮了,她和沈矜一起去看老太太,老太太一貫的平和,但是徐湘湘知道這個三房最厲害的人要屬這個老太太了,能夠讓沈氏心甘情願搬出去,順利切割掉和沈家的關係,這可是不容易啊。
老太太跟沈矜說:“你有空可以去看看你二伯祖母,她的大限將至,怕是沒多少時日了,現下吃藥每天都要三個人灌著,身子骨可遭罪了,你小的時候生病了,你二伯祖父還專門讓你爹娘帶你去京師看病,要記得感念她們的恩情啊。”
“嗯。”沈矜沉吟了一下。
其餘的老太太就沒說什麼,問了問徐湘湘的身子骨如何就推說身子骨累了。
從老太太那裡出來,沈矜的心情看起來很沉重,徐湘湘問他:“怎麼了?”
沈矜搖頭:“這是何苦,為了沈玨,二伯祖母要受這樣的苦。”
一旦二伯祖母死了,沈玨身為唯一的男孫是絕對要服喪,最少都要服一年,一年可是有很多事情都會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