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後來,她低著頭,“這次特科他中了頭名,我是最高興的,他爹也是如此,可我沒忘記,從來就沒有忘記我要和離,我跟他說的時候他很驚訝,他驚訝於我還記得要和離,他勸我說現在他爹已經打我打的沒以前多了,日後他會繼續勸他爹的,讓我不要和離,我不肯,那天我找到了汪公公,他現在做了大官了,我想他肯定會幫我一把的,讓我脫離苦海,可顧忠拚了命的拉了我進去,他讓我替他想想,他說家醜不可外揚,讓我不要到處說家裡的是非,更是永遠不要提和離的事情。”
“所以,”她抬起頭來,“我恨我的丈夫,可我更恨顧忠,我在跟他拉扯中起了殺心……”
她跟沈矜道:“沈公子,如果再來一次,我還是不後悔,這種狼心狗肺的東西,對親娘尚且如此,日後為官必定也不會是個好官。”
上官睿則拍了拍驚堂木:“大齊也有律法,你可以來告,何必用這種方式。”
盧修啐了一口:“妻告夫還要先罰二兩銀子,就看她娘家人這個態度,她告不成日後可能被打的更慘。”
這個盧修總算說了句人話,至於起初認罪的那位,沈矜也道:“那就是汪大人一片好心了,他知道白氏是個可憐人,所以想找人替罪。”
“哎呦,沈公子啊,我也不是故意的。”汪直心道,這個沈矜倒是上道,他當時安排人認罪根本就不知道誰是凶手,隻是想著趕緊結案了回京罷了,但是有了這個理由,想必皇上也不會怎麼罰他,這法外不外乎人情嘛!這更加凸顯了他的人情味,妙哉妙哉。
至於那夥派來打楊澤的人,沈矜則對盧修道:“正所謂螳螂捕蟬黃!黃雀在後,盧修為人一向衝動又好勝,簡直就是光頭虱子,這個人打傷了楊澤讓我來判案,原本是想我公報私仇對付盧修,可惜我從不是那等人。”
“盧兄先是被勸去喝花酒,在喝花酒之後掉了幾枚玉佩,這些打楊澤的人便故意露出盧修的特征,如若不仔細查,誰都懷疑會是盧修。”
盧修“哼”了一聲。
沈矜又繼續道:“隻可惜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楊兄雖然傷筋動骨一百天沒辦法起床,也沒辦法去現場勘查,但他丹青極好,三下五除二就畫出這些蒙麵人的形態特征。這些人招數一看就是大內高手,如若不是以千牛衛出名的黃家,又是誰呢。”
他甚至道:“人我也找了出來,這些人倒是英雄好漢,個個都不想說出真相,可春風樓的姑娘們比他們實誠,這下我抽絲剝繭才真正確認黃懸便是派人打楊澤的人。隻可惜,他錯估了我,也錯估了楊兄,我們都不會行所謂的公報私仇,所以他又慌了,便攛掇著盧修請我過去,我的拒絕也在他的意料之中,第二次他又放話把滿吳越都傳的沸沸揚揚,甚至鬨起了民怨,逼的上官知府不得不先收押盧修。”
本來盧修隻是來湊個熱鬨,沒想到聽到了自己的事情,“好你個黃懸,居然如此陷害於我。”
“那是肯定的,彆以為就你想娶沈家長房的掌上明珠,他是沈家姻親,雖然如今黃家不如你盧家,但他如若能和沈家再結姻親,日後勢必就不一樣了。”
在一旁的上官睿聽的咋舌,這也就身為沈家子弟才知道這麼多內幕,其餘的人要查可就太難了。
上官知府原本盼白小吟斬立決,但她為人母,也是被逼成那樣,特許流放三百裡,白小吟之夫,常年打罵妻子,更威脅汪直要官職,罪加一等,流放充軍六百裡,至於黃懸,雇凶害人,更製造流言,剝去功名坐牢三年,此案全部結案。
走出府衙大門,盧修欲言又止的看著沈矜,沈矜則道:“案子都結了,你還有話跟我說不成?”
盧修則道:“你幫了我一次,我也告訴你一件事,我不知道你和沈玨有什麼恩怨,但是你要小心他,彆太相信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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