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安府同知?徐湘湘不太了解這個地方,因此問道“這是什麼地方?我好像不太清楚。”
沈矜解釋“這是我母親娘家,可能汪直大人以為是照顧我,所以特地跟吏部打好招呼了,平心而論,鳳安府倒也不算太差。”
原來是婆婆陸氏的娘家,到現在徐湘湘還記得那位出手闊綽的陸舅母等人,但是又想起沈矜的事情,她有些遲疑“那你覺得如何?要不然還是不要去了吧?”
沈矜好笑道“吏部選官豈是兒戲,也並非是我不想去就不想去的。好了,以前的事情即便不愉快我如今也大了,若總是惦記著過去,就不能往前走了不是?你也不必為我擔心,反正有你在,我什麼都不用擔心。”
他娘子會為了她做好多事,會不惜切的保護他,他才是那個被疼的人,從小到大,他都被她救過,他才是她的寶寶。
“那這麼看來,我還是讓你挺安心的,這也是我的榮幸啊。”誰讓自家相公是個美男子呢,呀,真是個甜蜜的煩惱。
說是去赴任,但也不能立時就走,請好鏢局是首要的,然後再跟親朋好友道彆,沈矜去了長房趟,長房的老相爺還跟他下了盤棋,小相爺皮笑肉不笑的囑咐了他幾句,倒是黃氏跟他道“你和婉君的相公是同窗,如今他們也要去外地赴任,我看你們倒是可以起去。”
原來盧修也外放了,沈矜不解“他不是在工部做事,如何又會外任?”
黃氏心想,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若非是你堅持要外任做功勞,盧修也不會信以為真,磨著他爹讓他出去地方做政績,隻不過盧修雖然有他爹幫忙,但是是六品,外放也隻是個通判,比起五品的通知來說矮了級。
但是麵子上卻推說要鍛煉自己如何的,沈矜聽了笑而不語。
這個盧修直都被詬病是靠爹族,若像小相爺的兒子那樣,旁人說就任由他說就是了,也沒什麼,可盧修卻是個自尊心還頗強的人,尤其是看到他在京師這幾年大出風頭,恐怕看到他這次外任,他以為自己是去鍍金的,所以想跟著去。
他便笑道“不知道盧兄外放何處?”
黃氏想了想“廣安府。!。”
沈矜算“那倒是真的可以結伴而行,廣安府離鳳安府倒是不遠。”
既然黃氏有此說,但也要問盧修才行,但是沈矜和盧修關係般,他到底不想上門求去,在黃氏麵前也不過是說幾句人情話罷了。
在沈矜出去同人道彆之時,徐湘湘也請了蘇卿憐過來,她特意讓馬三家的燒了桌好菜,專程請她吃,並同她道“我不日就要隨我相公去鳳安府了,可能好些年都不會回來京師,所以今日把你請過來是特地來跟你道彆的,我還有些布匹等等要送給你,你可千萬不要嫌棄。”
蘇卿憐聽連忙擺手,徐湘湘挑眉“你看不上我的東西啊,那算了吧。”
“不是,不是,我不是看不上您的東西,我其實是想跟著您去。”
徐湘湘不解“你如今有田有地也有宅院,又正直青春,跟著我們去外地做什麼?”
她連忙道“我先前不是跟您說我在學仵作嘛,但是我住的那個小村裡,也沒有什麼用武之地,所以想跟著您去,這樣不就可以提高我的技藝嗎?”
“可是你留在京師也成啊,機會還更多呢。”徐湘湘不免道。
她和蘇卿憐雖然有點淵源,但是這次赴任又不是兒戲,再說了,她和她還沒熟到那個份上吧。
卻見蘇卿憐道“我自幼無父無母,似無根的浮萍般,但是自從自己出來立了女戶之後,才覺得世間太大,有許多地方我都想去,可是您也知道的,我個人個弱女子,哪兒都去不了,所以我想跟著您去。”
徐湘湘看她這樣,不禁問道“可真的走上仵作這條路是很辛苦的?你願意嗎?”
“我太願意了,真的,不過——”她偷偷看了看徐湘湘,“其實還有個原因是,我覺得跟著你。”
為什麼?徐湘湘抱胸“你可不能喜歡我啊,我有相公的,我隻喜歡我的相公。”
蘇卿憐也慌忙擺手“沈夫人,你彆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先前邱夫人強迫我,我也是不願意的,我還是更喜歡男人的,隻不過,我現在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麼,我覺得隻有跟著您,我的膽子才會大。”
原來是這樣啊!,徐湘湘不可思議道“你該不會還把我當什麼觀音娘娘吧,都跟你說是假的了,你就不要相信了。”
才怪呢,蘇卿憐心裡默默接了這句,但是既然觀音娘娘要下凡曆劫,她當然也不會戳穿了,她便道“我知道是假的,可是——”她也不知道怎麼說,她從盧家出來之後,整個人都是混亂的,雖然也在學醫術也在學仵作,但是沒有什麼太大的成就,可是那天自從她開始幫忙趕走那群想綁架人的村民,又和他們起嚇唬李二狗之後,她仿佛知道了生命的意義。
她是個沒有任何牽掛的人,也沒有什麼值得她去如何做的人,甚至都沒什麼熱情了。
可是和沈夫人在起,她發現太多好玩有意思卻又很刺激的事情,她隻是直沒有朋友,沒有親人,像孤魂野鬼樣,她從來沒有想過原來人會那麼多真心,是的,其實她是被沈夫人對沈矜的真情感動。
好像無論是哪裡都不是她能夠待的長久的地方,她不想成親,隻想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也不想再被人拋棄。
“那好吧,我去跟我相公說聲,如果他同意的話,我也同意。”轉念想,蘇卿憐的優點還是挺多的。
蘇卿憐歡呼聲,不可置信,所以吃飯的時候她心情大好。
吃完飯也不敢多打擾,立馬就走了,生怕惹的徐湘湘煩,日後不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