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應了那句話,死皮不要臉的很呀。
彆說是徐湘湘氣著了,就連一向好脾氣的梅香都瞠目結舌,梅花已經是氣呼呼的了,還好婉琴也在,她笑道:“馬夫人,我和您一樣都出了差不多的銀錢,您可真是有善心的好人,不如我們去那邊吧,我嫂子都安排好了。”
原本還打算給她個麵子,讓她發點饅頭什麼的,現在徐湘湘可不願意了,她也笑吟吟的:“馬夫人,怕您累著,我籌備這個賑災的事兒就一直沒喊您,現下您和我小姑去那邊坐著吧,您放心我會告訴他們您也有幫忙的,您不是沒有功勞的。”
她可不怕這位馬夫人,越是這樣搶功的人,說明自己沒什麼本事,所以什麼都喜歡搶旁人的。
這樣的人如果一開始不給下馬威,她便會更加壓榨你。
馬夫人還準備說什麼,就看蘇卿憐提刀過來了,徐湘湘對她招招手,她笑道:“表姐,我知道你要在這兒賑災,所以特地來的。”
“表妹,先來拜見知府夫人馬夫人。”徐湘湘給了蘇卿憐一個眼神。
蘇卿憐立馬行禮,馬夫人笑眯眯的抬舉蘇卿憐:“沈夫人的表妹可真是巾幗不讓須眉呀。”
她臉上沒有一絲不高興,原本以為是個搶功精,現在徐湘湘倒是覺得這人還真的是深藏不露,倒真是有點意思了。
徐湘湘在賑災的過程中,這位馬夫人也沒閒著,上前“和藹”的遞過饅頭,還遞了帕子給小孩子,災民們哪裡管這些,隻知道知府夫人官位大,一個勁兒的說馬夫人好如何的,氣的沈家人一個倒仰。
雖然賑災過程很順利,但是馬夫人的所作所為讓徐湘湘深深覺得要遠離這種人才對,彆說徐湘湘了,沈矜也是一肚子氣。
夫妻倆遇到的事兒大體一樣,明明開渠都是沈矜主導,在壩上待了幾個月才回來的,皮膚都曬的脫皮了,還要到處去協調讓那些開渠的鄉民吃好喝好,這位馬大人全部算到自己政績裡麵了,沈矜真的想問,那時候你來了嗎?
“這種人臉皮忒厚了。”徐湘湘不悅。
沈矜搖頭:“可也隻有這種皮厚心黑的人才混的好,方才還送了我一壺酒,好像對我非常器重的樣子,可笑!笑。”
簡直比傅大人還不要臉,傅大人是自己不做,你做了我隨便沾點功勞,但是我也不會對你指手畫腳,這位馬大人完全攬功勞。
也難怪三十歲就正四品了,估計就是靠的這種手段。
徐湘湘也把她今天的遭遇說了一遍,兩口子對坐無語。
不過呢,沈矜也帶來一個好消息:“你絕對想不到新來的通判是誰?”
“難不成是我們認識的人兒?”徐湘湘笑。
“是上官兄。”沈矜開心道。
原來是上官睿啊,徐湘湘就真的高興了:“那就好,這樣你好歹有個幫手了。”上官睿為人誠實正直可靠,也是官家子弟,和沈矜又是多年同窗,簡直是太好了。
再者徐湘湘心中也有個想法,不過這都要等上官睿來了再提。
說完這件喜事,沈矜才道:“我想也正是像馬昊這樣的人多了,人家怕被他搶功勞,所以就多是混日子的,若他以為不亂來還好,若是亂來,我必定會揪住他的小辮子趕他走。”
反正不趕他走,沈矜他們這種下屬也永無出頭之日,走了個萬事不管的傅大人,來了個什麼便宜都要占的馬大人。
金秋九月,炎熱已經褪去了不少,上官睿也悄然而至,他的到來讓沈矜非常高興,徐湘湘趕緊讓人去酒樓訂了一桌子菜送過來,這上官睿看到他們也同樣很高興。
“其實去年沈兄去京師我就想過來了,我早就去吏部說了我想外放,王家幫我調動了一下,我便過來了。”
徐湘湘笑道:“上官公子能來,我家相公是最高興的,今天你們倆就秉燭夜談,我就不打攪了。”
上官睿笑著問沈矜此處情況,沈矜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有了上官睿的到來,沈矜如同得到左膀右臂,倒是那馬昊也極力拉攏上官睿,還想把自己的妹子許配給他,可上官睿卻絲毫不為所動。
婉琴正繡著花,看著徐湘湘看著她,臉上一紅,徐湘湘笑道:“婉琴,我是有事兒想跟你說,你哥哥是個大男人,好些事兒他不方便跟你說,所以嫂子便跟你說了。”
婉琴心中似有所覺,抬頭看了徐湘湘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