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寶茹的這一暈,讓事態眼看就嚴重起來,秦寶茹的貼身丫頭立馬把人扶了出去,好好的一場滿日宴,倒是鬨的不甚愉快,徐湘湘因為牽涉其中,更是被推到了風暴眼,幾乎讓她辯解的機會都沒有。
但是徐湘湘本人倒是挺淡定的,從她專門進來找自己說話,故意挑釁自己仿佛就已經設置好了圈套了,即便她什麼也沒說,也可能會這樣。
她在這兒的時候,黃家人倒是不敢說什麼,畢竟是知府夫人,又年輕氣盛,生怕鬨了,讓人家給小鞋穿。但她一走,大家就嘰喳起來,徐秀蓮的丈夫更是對她道:“你說現在可怎麼辦?大嫂子在咱們家暈倒了,咱們找誰算賬去啊?”
本來他們現在就是靠本家吃飯的人,最大的靠山就是來自本家,現在若是族裡追究,他們也不好交代呀。
徐秀蓮憤恨道:“我就知道她是不會真的跟我給麵子的,以前她倆關係就不好,現在都早已成家了,何必如此鬨的不愉快。”她本來對這個堂姐純粹是有點羨慕嫉妒,平日裡也會比比,但是真的沒什麼壞心,還準備長久往來的,沒想到她居然這樣。
以前在京師的時候,她這位堂姐就是個禍頭子,但是祖父偏偏最喜歡她,她永遠都壓自己一天,比自己在外邊表現的端莊,熟稔禮儀,出口成章,她是有心無力,可為何她不能為了自己忍忍呢?
“好了好了,你也少說幾句。”黃簷有些擔心的看了看周圍的人群,很怕旁人把話聽了過去。
黃簷是商人,心裡再不悅,麵子上也做的好看,徐湘湘到家了之後他還專門送了滿月禮過來,可謂是周到非常。
但即便如此,徐湘湘也料定秦寶茹怕是不會善罷甘休了。
隻是這麼欺負她,好像還真的有點看不起她呢。
她回來之後,便氣呼呼的跟沈矜說了這件事,“真是的,她自己諷刺我在先,我隻不過是隨口回擊了一句,她就暈過去了,你看吧,到時候三人成虎,說我逼迫孕婦,反正這個罪名我是背定了。”
沈矜撫了撫她的臉,覺得有幾分棘手:“所以,她這麼刺激你的目的是為何?就為了演戲,也!也不儘然吧,若是蘭家的事情,肯定也不會汙蔑你,定然是甩鍋在我身上。”
“相公,我看是她自己想多得到什麼裝可憐罷了,這種招數用的太爛了,我見過後院一個姨娘本身孩子快保不住了,便裝是受寵的姨娘推的她流產的,這種下三濫的招數她用出來,必然是有意的,我心裡清楚的很,隻是我不清楚她到底是為了什麼罷了。”
沈矜聽的瞠目結舌,“還有這樣的事情呢?我都不敢惹你們女人了。”
徐湘湘沒好氣道:“這也不算什麼,是你自己見識短,還好你識相不納妾,否則後宅也會如此的。”那些妾們可能不敢害太太,畢竟正妻和妾本質有區彆,但是妾和妾之間的鬥爭也實屬激烈啊。
得知秦寶茹暈過去了,秦王妃馬上就趕到了,她一來,黃家的人不敢擔責,連忙說是因為秦寶茹被沈知府夫人氣的。
她的丫頭杜鵑道:“本來沈知府的夫人就同咱們大奶奶小時候就不睦,現下她是知府夫人,大奶奶也惹不得她,倒是她說什麼假千金什麼的讓大奶奶生氣,大奶奶氣的也不是身份,而是秦王府的顏麵,您想想,百姓們若是把這件事情當做茶餘飯後的事情討論,咱們王府在此地又有什麼威信而言。大奶奶曾經好幾次跟我說,她是假千金不要緊,隻要能夠孝順父王母妃就成,但是若外邊的人拿這個說嘴,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好欺負,什麼人都能說一嘴呢。”
以秦王妃對秦寶茹的了解,她倒是真的這麼想的。
記得她小時候,老秦王還在,皇上看不慣異姓王擁兵,明裡暗裡也是打壓過的,而她的寶茹在皇宮內讀書,她拚命讀書,就是為了壓過那些所謂的公主郡主,隻要旁人說秦王半點不好,她就會衝上去找人理論。
她可不像回來的寶心,什麼好處都要,□□有什麼事情的時候比誰都躲得快。
“先請大夫看吧。”
她帶的府醫過來看了看,又看了秦王妃一眼,“還好,隻是氣急攻心,小人開幾幅保胎藥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