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湘湘攤手,“就是這樣,我不知道你怎麼想。”雖然以徐湘湘本人來說做妾肯定是不可能,但是蘇卿憐是否想找個人安定下來,她不知道。
雖然二人以姐妹相稱,其實也沒有到完全無話可說的地步,而徐湘湘顯然更信任自己的相公還有梅香梅花更多點,滿打滿算加個小姑子,和蘇卿憐雖然好,但也不算是事事清楚。
她看著對麵身寶藍色官袍的蘇卿憐,她改了袖口,腳上的靴子也拿腳,整個人看起來利落的緊。
蘇卿憐抬頭看了徐湘湘眼:“表姐,我其實還沒有想成親的打算,再說了,我成立女戶,就是為了過好自己的生活的,何必又淌彆人的渾水,我從來都無意於此。”
徐湘湘很清楚的知道蘇卿憐其實性子非常熱心,也好學,在這次疫情,她表現的非常好,原本因為她是個女人,做捕快點眼,現在許多民眾包括她的同僚個個都服她,就連秦王妃也喜歡她,更彆說站崗的將士們了。
她很高興的握住她的手:“這就好,這就好,即便關內侯世子是個好人,可是他已經有了家室,於你而言還是不合適,我希望你能找個心意待你好的人。”
妾在她們這樣的人家非常尋常,但徐湘湘總覺得願得心人白首不相離是最好的,隻是平日裡怕旁人覺得她太怪異,沒有表現出來罷了,還記得以前她們在書院住的時候,那位塗夫人說天下男人都樣,沈矜說隻有她個人的時候她是真的很高興。
現在看到蘇卿憐也這樣,她極高興。
蘇卿憐害羞笑,“再說了,我現下隻不過是個捕快,連捕頭都不是,先讓我乾幾年再說。”
“好,都依你的。”
確定蘇卿憐不同意之後,徐湘湘專門上門去跟魏老太太表示抱歉,“她以前就命苦,難得現在這般快活,她如今還不想成婚呢,還是多謝世子厚愛,此事她不同意。”
說的很清楚了,魏老太太心失落幾分,但也知道強扭的瓜不甜,遂道:“既然如此,我們也不勉強了。”
徐湘湘笑道:“其實您現下身體也硬朗,不如讓世子夫人跟著世子去便是了。”
魏老太太也是有苦難言,她看著徐湘湘,歎了口氣,“其實我也不好怎麼說,不如你替我去說吧。”
她個做婆婆的,若是事事都教訓兒媳婦,那下人必定看人下菜,也並非件好事,但秦寶心就是不見竅,她也是沒辦法。
徐湘湘搖頭:“倒也不必我說什麼,這陽哥兒要開始讀書了,他爹爹找了位學問極好的先生,正好令哥兒也要去,到時候我和她說說話。”
等了好幾天,秦寶心到底沒聽說什麼她夫君納二房的消息,這才鬆了口氣。
心對蘇卿憐有些微微惱怒,但是她也沒什麼朋友,隻有蘇卿憐還願意聽她說話,所以說她婆婆讓她送兒子去巡撫府上,她也不敢耽擱就來了。
令哥兒和陽哥兒好幾個月未見,見麵,小哥倆是分外親熱。
徐湘湘對秦寶心道:“知道你要來,所以讓小廚房準備了豌豆酥,你嘗嘗,看合不合你的胃口。”
秦寶心很驚喜,她用帕子托了塊放嘴裡,這還是頭次有人知道她喜歡吃什麼了。
豌豆酥並不是什麼名貴的糕點,甚至於非常普通,以至於侯府和王府都不會準備這樣的糕點,這種低賤的糕點不會入貴人們的口。
可是,這是秦寶心當年在農家時吃到最好的美味了,她著急的吃了口,“好吃。”
“你喜歡吃就好。你也不必喊我沈夫人,我呢,比你小月份,你叫我聲妹妹便是。”她也是無奈,魏老夫人和關內侯世子魏昭此次協助沈矜是立下汗馬功勞的,她能夠掰正她就儘力吧。
秦寶心有些不知所措,她看著徐湘湘,徐湘湘倒也沒有想著真的改變誰,人的性子天真就注定了的,隻能說讓她變好點。
“前些日子我去探望過秦王妃次,她恢複的不錯,其實有的時候人要想的開才是件好事。就像秦王妃孤身人治病,現下活的更恣意了些。”
提起這個秦寶心有點心虛,但是她也知道秦寶茹不是也沒去嗎?秦王世子也沒去,所以也不是她個人的問題。
從而對徐湘湘這種說教有點反感,她是覺得徐湘湘為人不錯,可也並不想旁人這麼說她。
她淡笑:“說起來還得感謝沈巡撫照顧我母妃呢。”
“是啊,我相公就是做這個的,倒也沒什麼。”
徐湘湘真的覺得她不聰明,這樣的人就隻能用笨辦法去治了,她看著秦寶心,認真道:“前些日子魏世子有意求娶我家表妹為二房,世子夫人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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