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寶茹膽子很大,她打扮的明媚鮮豔,在前一天便去了丁府,她沒那麼傻,蕭柔那日生辰,她肯定要陪蕭柔的,一整天都不能離開,故而,提前一天來,既能博得蕭柔的好感,又能取悅丁總督。
隻要她腹中有了胎兒,日後就不必這般時常過來討好賣乖了。
果然蕭柔見到她來,十分高興,指著一盤果子給她:“這是王府送的鮮果來的,說是從嶺南送來的,你來嘗嘗。”
“是。”秦寶茹心道,這樣好的東西王府送出來做人情,也想不到她這個出了嫁的姑奶奶,果真是不一樣了。
蕭柔拿了幾本詩文出來,她很享受旁人和她唱和的感覺,秦寶茹捏著鼻子哄著她高興之後,又語重心長的道:“夫人,您還是得養好身子,以待來日。”
丁總督正值壯年,女人快四十歲就走下坡路了,男人四十歲可是正當年。
蕭柔歎了口氣:“我也這般想的,但是還不能讓大人看出來,否則,他又要為我著急了。”
秦寶茹親自喂湯給蕭柔喝,喂好了見她睡下,便悄悄的去了客房。
客房幽靜,此處最是好幽會之處,隻需讓杜鵑把人支開就成,也不信丁總督不來,男人嘛,總是野花比家花香,更何況蕭柔孱弱,在床上不堪采摘,而她就不同了。
果然快入夜時,丁總督就摸過來了,屋裡好一番酣戰,床上、書桌上甚至是梳妝台都讓丁總督流連忘返。
二人正難舍難分之時,門卻被突然打開。
儼然是蕭柔站在門外,她怎麼也不敢相信,所謂的好姐妹居然和她的相公搞在了一起,丁總督連忙推開秦寶茹,秦寶茹倒是很鎮定,她知道此時若是得罪一人,那必定是得罪蕭柔了,既如此,就不怪她了。
“夫人,對不起,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不守婦道,看著丁總督偉岸,才犯下如此罪行。”
她居然一力承擔起罪過,這讓丁總督有些震驚,再看她含情脈脈的樣子,他又看了看蕭柔:“夫人,總歸是我不對,你要打要罵找我便是了。”
蕭柔冷笑幾聲,血仿佛衝到了腦門,複而暈倒在地。
“所以,這生辰宴你不用去了?”沈矜低頭問她。
徐湘!湘湘點頭:“沒錯,自然不必去了,你昨兒不就知道了嗎?”
還是讓沈矜安排的人去告知蕭柔的呢,他還故意這樣問。
可有效果嗎?沈矜懷疑。
不過是個女人罷了,哪裡能讓丁總督連官位都舍棄。
徐湘湘則道:“你覺得秦寶茹生的好看嗎?不用說假話,明眼人都看的出來,她是濃妝勾人,這樣的少婦最是吸引人。即便現在斷了,隻要丁總督在湖廣,那必定都會勾人,那蕭氏,是個無膽的草包,你看她這麼多年都快四十歲了,還跟不食人間煙火一樣,如若不是丁總督寵著怎麼會那樣?要我說,她這樣的人也該醒醒了。”
沈矜疑惑:“他寵她,怎麼還會納好幾房妾,還跟秦寶茹勾搭上?”
“這世間男人大多如此,他這樣的在外人看來還是深情呢,反正你就等著瞧吧。”
隻要丁總督一走,再來個其他地方的,那肯定壓不住他沈矜,至少不會乾擾他,或者直接限製。
嘉德帝為了自己的病把兵士安排的隱蔽,以至於城內官兵人數都不多了,如今打仗民不聊生,若是土匪進城都無人可擋。
若是料事如神,誰都比不得徐湘湘了,蕭柔是個做事情優柔寡斷之人,否則也不會讓丁總督的妾欺負至今,許多事情她知道,但是做不出來。
再說了,即便大庭廣眾之下,傷了秦寶茹的顏麵,最終受損的不還是丁家嗎?
跟有婦之夫搞在一起,不是找死嗎?
看自己穩穩當當的被放回去,秦寶茹鬆了一口氣,她丈夫一貫對她死心塌地,見她精神萎靡,以為是受了氣,還安慰道:“寶茹,為了我的差事,你辛苦了。”
秦寶茹含情脈脈道:“這怎麼算辛苦呢,為了你多難也值得。”
隻是她怕自己有了身孕,被蕭家發現,暗中被做掉,遂道:“你不是要去清遠船舶司嗎?我隨你去吧,雖說我是宗婦,但是陪你也是應該的。”
她自以為做的隱蔽,殊不知沒有不透風的牆,秦寶茹的婆婆原本聽了個捕風捉影,又跟她相公說了,他相公不悅道:“您彆胡說了,她去那兒是為了誰,您不知道嗎?旁人這般說倒也罷了,您也這麼說,這對的起他嗎?”
但是想想秦寶茹要!要跟他一起去外省,這是以前從來都沒有過的事情,疑竇放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