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胸口有點悶悶的。”徐湘湘把玩著沈矜的手,跟他撒嬌。
沈矜哪裡能經受得住這個,雖然他麵相精致,頗似女郎,但是還是兒郎,他心“砰砰跳”,一邊幫徐湘湘揉,一邊道:“軟。”
“真是的……”徐湘湘跟他調笑一番,又看他呆呆的模樣,“撲哧”一笑,“還好我們早早準備了護衛,這樣能確保萬無一失。”
沈矜點頭:“那是自然,所以說現在這個時候,越發要留意了。”
說起留意,徐湘湘想起一個八卦:“章京公主這些年對楊澤倒是極好,到現在都未擇駙馬,這一去京師,三個女人,楊澤可真是難為喲。”
女人們其實更容易被楊澤這樣的男人吸引,處世寬厚大方,卻又公正嚴明,因為其貌不揚,反而讓人覺得更好親近,楊澤就具備這樣的特質,而入沈矜上官睿這種,一看就是高嶺之花,尋常女子大多都隻是傾慕,並不作奢望。
謝氏看起來也是個極精明的,比楊大娘有人情味多了,說話也更好聽,但越是這樣的人就越不會真心相處。
沈矜扶額,表示自己並不想參與這樣的話題,甚至覺得頭疼。
看他這樣,徐湘湘隻好吃吃的笑,“怎麼了嘛,你也想左擁右抱,享儘齊人之福不成?”
“還是彆了,有一個徐湘湘我都天天被折磨,更遑論是彆人呀,我這個小身板,可受不了啊。”
還自稱小身板呢,徐湘湘捏了捏他胳膊上的肉:“你也沒少練劍啊,挺結實的,且你這幾年個頭還是長高了不少,彆妄自菲薄。”
她豎起大拇指:“我家相公簡直就是我心中的大英雄。”
沈矜翹起嘴唇,心裡美滋滋。
因為沈矜小時候生的瘦小,雖然長大之後身材頎長,但是清瘦,總是有點自卑,可是娘子卻這麼誇他,他就很高興啦。
經過幾天調養,汪直恢複了往日的活蹦亂跳,危險解除之後,更是頻繁上來找沈矜說話下棋,偶爾徐湘湘送點心來,他也硬能說幾句話。
就像現在徐湘湘送了一碟牛乳糕來,汪直撇嘴:“我說沈夫人,你這態度不對,對你家相公,怎麼跟對小孩子似的。”
牛乳糕是給孩子吃的,補身體的,這!這誰不知道啊。
徐湘湘笑:“這還是靠岸了,專門差人下去買的,咱們在船上,可還要個把月才到,身子骨不養好可不成啊。”
汪直感歎:“你也給咱家來點什麼馬蹄糕或者薄荷糕吧,我吃不得牛乳的東西。”
這還嫌棄呢,但是來者是客,徐湘湘也笑著答應了。
等徐湘湘一走,汪直一臉同情的看著沈矜,“你呀,你夫人管你可是跟管小孩一樣,哪有這樣的,做男子就得拿出一家之主的氣概來。”
其實還好吧,沈矜拿了一塊牛乳糕吃完,才慢條斯理道:“我還是想有個人管著我,我娘子對我的好,你們可都不知道。”
他從小就缺乏安全感,是妻子給了他安全感,他在她麵前無須解釋什麼,她永遠都相信他,從來不懷疑他,他可太好了,還嫌棄?想多了。
汪直指著他,搖頭歎氣:“算了,你們這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此話說完,他看了看沈矜一眼,倒是淡淡的,他這個年紀能做到一品官,整個齊朝幾乎都是第一個,可他和往常一樣,甚至都沒有什麼不同的,可見是個非常沉得住氣的人,汪直高看他一眼。
但是皇上的事情不能耽擱,同時也不能泄露出去,故而,他同沈矜小聲道:“楊家婆媳倆,你看……”
沈矜明白他的意思,殺人滅口,可是他不能做,你汪直要做就自己做,在他這裡可不成了,故而他笑道:“汪公公,不是我不幫,而是她們是毛昭儀的娘家人,毛昭儀連著生了倆個兒子,我若是真的幫了您這個忙,豈非到時候得罪了她。”
他不願意,既然不願意,汪直也無法,難得跟他說幾句心裡話,“沈大人,你也彆往心裡去,覺著我麻煩了,這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我也是替人辦事的,萬一透露零星一點出去,她們沒事,我可就完蛋了。”
“其實她們也不敢說什麼,再說了,紙包不住火,毛昭儀的好日子還在後頭,您何必得罪她,她和楊家關係很親近的。”雖說楊大娘帶著些算計的成分在,但是她也畢竟是楊澤的娘,能保她一條性命就保。
汪直是個聰明人,見他這般說,也提起彆的話來。
楊大娘看到徐湘湘的倆個兒子!子,忍不住道:“你可真是好福氣,倆個兒子都生的虎頭虎腦的。”
“也還好吧,皮起來我也是受不了,哎呦,好多年沒見到您了,您倒是越發年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