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去老太太那裡請安,回來便看到了徐廣,他眼角有點淤青,他小廝看徐湘湘目光不善,連忙道:“昨兒晚上我們少爺遇到有流氓欺負幾個弱女子,所以帶著小的把人打跑了,不小心被人弄的擦破了皮。”
“橘朵,你去把化瘀的膏子拿出來給舅爺。”
她倒是不會批評什麼,年輕人嘛,總是衝動的,人不衝動枉少年。
但是她也要說一句:“沒幾天就要科考了,你得好好的保重自己,不能出差錯,否則,又得等三年或者五年,你可耽擱不起,這世間之事千變萬化,要好好把握才是。”
“姐,我知道。”
“好了,你回去休息吧,雲夢那丫頭今日有點咳嗽,還得請大夫來看。”
徐廣略關心了幾句,這才回房休息。
卻說鬱天驕自從跟沈矜家攀上關係後,心裡有了底氣,按照她原來的想法,想讓尤氏痛苦,就得搶掉尤氏的一切,但是自從看到蘇卿憐之後,她才知道女子原來還有那樣的活法,不必以丈夫的高低來襯托自己的價值。
就像蘇卿憐即便不嫁人,但湖廣誰不知道女巡捕蘇卿憐,她因探案不知道多有名,她的名字也聞名,不像有的女人,充其量稱一句某氏,有的連女人的姓都不說,稱某夫人。
所以,她這次必須要讓徐氏看到她的價值,日後才好求更多。
“小姐,方才走過去的好像是尤夫人的轎子。”
鬱天驕抬眸:“那是又如何,她恐怕都不知道這個世上還有我這個人,若非當初舅舅在,我都不知道被尤家送去哪個見不得人的人家了,走吧,往事多說無益。”
“是。”隨從不敢再多嘴了。
儘管北邊戰火不停,但是科舉取士是國之大事,依舊正常舉行,徐湘湘因為親弟弟要參考,也頗為緊張,好在有沈矜在旁幫徐廣,徐湘湘倒不必事事操心。
宮裡的皇貴妃在守孝中,往年宮中要辦的花宴因為戰火紛飛也取消了,但是黃氏卻差人過來讓徐湘湘跟她一道進宮拜見娘娘,讓她準備好。
陸氏是極高興的,“兒媳婦,那日要不要請個梳頭娘子過來,專門幫你打扮打扮,也不能讓皇貴妃娘娘小看了咱們三房。”!”
徐湘湘還未說話,卻見老太太道:“你進宮切莫多言語,宮中皇貴妃雖然位份最高,但是毛貴妃是你的舊識,又是大皇子和二皇子的生母,其地位也不可小覷,二者如何平衡,你心裡要有數。”
老太太還是看問題毒辣,皇上現在還沒有立皇貴妃為皇後的意思,妃就是妃,即便位同副後,那也不是後。
彆看現在世家動作很大,到時候毛貴妃若是坐上後位,那對沈皇貴妃好的,可不就被拿來出氣,人家對付不了沈家嫡係,挑你這個旁支打擊就再正常不過了。
徐湘湘點頭:“孫媳清楚。”
從老太太那裡回來之後,徐湘湘就在想,皇貴妃這是找自己進宮作甚呢!若說拉攏,其實沈矜默認是沈家的人了呀,即便他再反叛,也不會胳膊肘朝外拐,那就奇了,這是為什麼事情呢?
她問沈矜,沈矜也不知道,“最近也沒什麼大事,長房的人還在守孝呢。大概就是找你進宮拉拉感情,畢竟現在我是帝師嘛。”
說起帝師,沈矜還挺有成就感的,“你是不知道,大皇子真的非常聰明,而且反應很快,是我見過的人中第二個反應這般快的人。”
“哦,那第一個是誰?”徐湘湘好奇問。
沈矜抬了抬下巴,“你呀。”
徐湘湘恍然大悟,“咦,我也算啊。”
“你當然算啦,傻瓜。反正吧。大皇子的性格和皇上還有毛貴妃完全不一樣,就是那種天生的令人臣服,非常禮賢下士,小小年紀勤奮非常言出必行,讓我都佩服不已啊。”
徐湘湘吐槽:“要是大皇子像毛舜那就完了,毛舜為人沒什麼主見,耳根子軟,又認死理,她現在就是德妃的擋箭牌罷了。”
德妃?沈矜疑惑:“這和德妃有什麼關係?”
徐湘湘白了他一眼,“天呐,你天天在宮裡混的人居然不知道這個,我就進了一次宮我都知道,皇上最寵愛的人就是德妃,保護的好好的。”
“不會的,自己喜歡的,不可這勁兒寵嗎?乾嘛還豎個牌子。”
“這就是人和人的不同,皇上不就一直都在強硬和軟弱上橫跳,也就是毛舜老實,要是我,你讓我當皇後試試?有倆兒子了,還屈居人下呢?!”徐湘湘一針見血的指出問題。
沈矜拱手:“皇上既怕沈家動手,又想讓德妃坐享其成,所以坐山觀虎鬥,真是這種損招都能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