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陽哥兒和蘊哥兒平素也沒什麼地方去玩,去舅舅家玩,也有個好去處。
“那我送你過去吧,要不然我不放心。”沈矜拉著她的手。
徐湘湘挑眉:“可是你明兒不是要進宮,哪兒有空送我呀!”
沈矜搖頭:“明兒我不進宮去,專門陪你,即便我再忙,也得陪陪我家娘子。”
“真的假的啊,平日裡在書房連飯都不吃,讓人哄著,還不理我呢,現在還說什麼專門陪我。”在自己家沈矜基本把書房當妻子還差不多。
徐湘湘這麼說,沈矜咬唇,“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我可是對你最好,至少我陪你的時間最多吧。我都差點被人說眼裡隻有妻子,沒有爹娘呢。”
“好了好了,書呆子,我真的不用你陪,我去我弟弟家,要人陪什麼呀。”
走親戚是孩子們都盼著的事兒,這意味著那天不用讀書,也不用寫大字了,陽哥兒探了探頭,“娘,街上好熱鬨呀!”
“是很熱鬨,陽哥兒,最近是不是很累了,你才歲,你爹爹就讓你考童生,我覺著壓力真的太大了!”
陽哥兒卻不以為意,“娘,可是我覺得點都不累,兒子還挺好的,爹爹有空就專門跟我講學,娘親更是關懷我無微不至,常常讓我勞逸結合,我哪裡累呀。”
每每他學過之後,娘就專門帶著他和弟弟去散步或者出去玩,其實他已經比同齡人好多了,至少爹娘對他都很儘心。
蘊哥兒拿出顆糖遞給哥哥:“大哥,請你吃蓮子糖。”
陽哥兒接過來放嘴裡,“謝謝弟弟——”
話音剛落,就聽見馬三急刹馬車,喊道:“大奶奶有人騎著馬衝撞過來。”
徐湘湘護住倆個兒子,都準備馬車落地了,卻見馬車板正過來,馬三家的摔落在地,梅花立馬上前來,“小姐,是有個羽林衛救了您。”
隻聽外麵有個年輕的男聲道:“小事樁,不值提。”
馬三謝了又謝,徐湘湘掀開簾子下去,和那年輕男人對視,隻見這人個頭十分高,目光炯炯,她忙道:“閣下使出援手,我真是不勝感激。還問請教您尊姓大名——”
那人道:“足下不足掛齒,我在羽林軍任郎將,夫人,我還有事,就此告彆。”
那人匆匆而去,可見是有事,隻見身畔有百姓跟徐湘湘道:“夫人,您還不知道吧,這位是李函李大人,他每天都要往這裡走的,彆看他生的冷冰冰的,可是他是個熱心腸,上次我的鋪子被流氓們鬨事,也是他來幫忙的。”
“是嗎?那他還真是個熱心人,俠骨柔腸。”
路驚魂未定的去了徐廣府上,羅娘見她三人這般,連忙請她們進去,歉意道:“原本是請姐姐和外甥們過來玩的,現在倒好,卻出了這樣的事情。”
這世事難料,羅娘哪裡知道。
徐湘湘安慰她幾句,還好陽哥兒和蘊哥兒活潑,會兒倆人便玩起來,跟沒事人樣,羅娘找了不少玩意送給他二人,陽哥兒帶著蘊哥兒道謝,“謝謝舅母。”
“不用謝,日後常來玩兒便是。”
作為新婚夫妻,羅娘和徐廣感情十分好,甚至在徐湘湘提起徐廣時,她臉上的害羞掩飾都掩飾不住。
看來弟弟這門親事還真的是說對了,徐湘湘也跟她說些徐廣小時候的趣事兒,羅娘聽了仔細記下,想起二人耳鬢廝磨時,她臉忍不住又紅了。
羅娘覺得自己這門親事真的是結對了,她想起朱婷,倒沒有幸災樂禍,而是頗有些同情,“朱姐姐陷入這等無妄之災,怕是跟真定伯府的婚事得延後了。”
“她和張素玉的婚事是皇上下旨,隻要無事,日後還是能嫁給張家。”
賢德夫人還是皇上最信任的乳母,朱婷此事若是被冤枉的,她也依舊是子爵府的大小姐,沒什麼影響。
可賢德夫人確實無事,沒幾天就被放出來了,但是皇貴妃的嫌疑大了起來,被指證和章京公主有過齟齬,原因是因為婚事,皇貴妃曾經有意對章京公主許配之人,但章京公主並不願意,怒之下,皇貴妃便動手了。
此事傳的沸沸揚揚,黃氏扛不住了,又來找沈矜趟。
宮裡的人也開始紛紛投靠毛舜,毛舜謹記兒子的話,雖然偶然忍不住得意,但是還是依舊不那麼耀武揚威,不表現出幸災樂禍。
可楊澤卻越想越不對,楊大娘見他苦思冥想,不免道:“澤兒,我認為查到這兒就夠了。”
“不,娘,我不知道是誰帶風向直說是皇貴妃,但據我查到,根本就不是皇貴妃。我這就進宮去,跟皇上說明我的線索。”
楊大娘卻拉住他:“兒子,你可彆犯傻,你沒看出來皇上在為貴妃和大皇子鋪路,你要是真的為毛舜好,此時就不應該去。”
作者有話要說:前世的湘湘大概就是皇貴妃現在的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