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大皇子出生是他盯著看的,偷龍轉鳳根本不可能,這也太小看宮裡了,大皇子神態不像他,也不像毛舜,毛舜並非是什麼聰明人,嘉德帝一直都知道,大皇子卻天生聰明,這種聰明讓他想到前幾個月他聽說過的神童沈穆,也是沈矜的兒子,九歲就已經是童生了。
難道大皇子是沈矜的兒子不成?
可也不太可能啊,他抽出一張關於沈矜的相關信息,不,絕對不是徐湘湘生的,因為這個孩子和徐湘湘老二出生的年齡是錯開的,前後腳生的。
但是不怕一萬隻怕萬一,原本沈玨的話於他而言有三分真,但是自從他知道玄鐵令之後,這件事情就不再簡單了,徐氏必須得死。
那麼首先就得把薑容調開,嘉德帝先把薑容升為外省總督,玄鐵門的統領交由他信任的賢德夫人的兒子朱紋管。
這也是在某種程度上補償賢德夫人,玄鐵門可是和旁的地方不一樣,這個地方是任何官員看到都要敬畏幾分的。
這樣也避免說朱婷白白犧牲了,這不,好事就來了嗎?
接到調令的薑容簡直就是一頭霧水,他聯想起皇上讓他去的時候問的事情,左思右想也不明白,僅僅因為他給了玄鐵令給徐湘湘就被皇上撤職了,這也太可笑了。
皇上自己的腰牌還給德妃拿著給她的親戚們橫行霸道了,他為皇上做了多少事情啊,居然就這麼被撤除了。
薑容被撤職,明升暗降的事情沈矜當然聽說了,他還專門去送行,薑容忍了忍還是把皇上喊他過去的事情說了,他說:“你也知道我送那個令牌給她,其實隻是真的怕她出了什麼事情,這樣有個依仗,卻沒想到因為這個事情皇上就對我如此不信任。”
沈矜看了他一眼,“你放心,日後我若得誌,會幫你的。”
這點薑容很相信,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兄弟。”本來他是因為徐湘湘和沈矜關係不錯的,但是現在交往下來就真的覺得沈矜很好了。
這次薑容去外省也帶了妻兒一起去,徐湘湘送了不少儀程給她們,是他們走遠了,沈矜才把薑容的猜測說給徐湘湘聽,徐湘湘不解,“知道我拿玄鐵令出來的就
那麼幾個人,王成可是還在湖廣呢,必定不會多說,上官睿——”
沈矜接話過來:“那就更不可能了,上官兄連麵聖的機會都沒有,還有那些日子跟我們一起來京的學子們,好幾個都沒中,中了的位卑,根本不太可能和皇上去說這樣的事情。”
那還有知道的人,她想了想,“那就奇怪了。”依徐湘湘所想也根本沒想到是毛舜說的,因為當初毛舜也不跟他們一起上京,所以她懷疑的對象僅僅是那幾個書生罷了。
沈矜看著他,“皇上怕是不知道薑容對他多忠心,就這樣打發走了一個人,也實在是不劃算。”
這些也不是他們夫妻能夠左右的,徐湘湘事兒也夠多的,回去之後,秦氏那邊得送補品過去,羅八娘要生了,也得時不時去看看。
這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徐湘湘頭有點暈,但是昨兒又答應了羅八娘倒不好不去,所以讓馬三家的去套好車,她準備出門。
嘉德帝的暗衛們便在一旁看著,平日裡他們完全進不去,小小的沈家管的十分嚴格,沈矜夫妻住的地方隨處可見部曲把守,非一般人不能進去。
但是一旦出來,肯定會讓徐湘湘必死無疑,不能再拖了。
剛坐上馬車,徐湘湘卻覺得身體確實不適,主要是昨兒晚上因為孩子的事兒一晚上沒怎麼休息好,所以她扶額讓馬三家的過去跟羅八娘說一聲,說自己身體不適。
暗衛們再一次失望了,因為徐氏身體不適根本不出來了。
但是很快他們的機會來了,徐湘湘和女兒都昏昏沉沉的病了幾天之後,大病初愈,陸氏覺著兒媳婦和孫女最近不大舒坦,所以想帶她們去寺廟裡住幾天。
婆婆有這個要求,徐湘湘也答應了,沈矜親自送他們去的,隻可惜沈矜不能在佛門之地久留,徐湘湘和他依依惜彆:“相公,過幾日我就回去了,陽哥兒和蘊哥兒兄弟你可要跟我們多看著呀。”
“嗯,我知道的。娘子,為夫可等著你呀,你看看你小臉兒都瘦了一圈了,這幾天在這裡可要好好養著,你不是一直饞這裡的齋菜嗎?”沈矜心疼的看著妻子,生怕她又病了。
其實妻子算是身體非常好的人了,可還是這樣。
徐湘湘看他
依依不舍的,便道:“你快回去吧,今天你還有事呢,可不能耽擱你了。”
“那我回去了,你會不會想我呀?”沈矜還是舍不得她。
從外地做官回來之後,夫妻倆幾乎都沒有分開過,與其說是愛人,更有親人的成分在。
“會的。”
短暫的離彆都讓沈矜覺得難以忍受,但是他也知道,妻子這病多半也是累的,家裡兩重長輩都要請安伺候,家裡家外親戚也多,孩子也多,在這裡清靜幾天也是好的。
這天吃了素齋,沒什麼煩心事,徐湘湘就乾脆在這裡休息,反正雲姐兒有人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