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湘湘摸了摸陽哥兒的頭,笑道:“我兒子以後就是廩生了,日後吃飯都不用我們了,自己都有錢了。”
作為小秀才的陽哥兒,驕傲的挺了挺胸脯,“日後兒子還要為娘掙誥命。”
“快彆這樣,你現在呢,就要沉下心來,俗話說月盈則虧,水滿則溢,這人啊,一定不能驕傲,不知道多少人現在就等著看你的笑話,你看你爹爹的遭遇就知道了。”
“娘,我省得的。”
雖然徐湘湘隻是在家裡擺酒,自家人關門吃酒,不欲張揚,但是以沈矜今時今日的身份,明裡暗裡專程過來誇陽哥兒的人可不要太多了。
蘊哥兒和雲姐兒也都為哥哥驕傲,倆個小的抱著陽哥兒都不肯放走,陽哥兒十分耐心,帶著弟弟妹妹們到院子裡玩。
陸氏跟徐湘湘對視一眼,“真好,看到她們兄妹如此,我就開心了。你二弟那邊也順利產下女兒,你們都好我就放心了。”
沈持那邊秦氏產下千金,小千金白白胖胖的,很惹人喜歡。
“太太,明兒是楊家夫人六十大壽,我把禮已經準備好了,明兒我們得早點去。”因為楊澤和沈矜關係很不錯,所以楊家和沈家算是通家之好,怎麼也要去的。
“那婉琴去嗎?”陸氏問了一句。
因為三公主最近不太好,被人參了下毒害死駙馬的嫡女,雖然皇上說是誤會,那孩子是自己死的,但沈家長房顯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不少禦史開始參人。
做長史的上官大人被打了五十個板子,還被革職了,沈家雖然去看過,但是無濟於事,除非等皇上氣消。
所以關於婉琴,她有此一問。
徐湘湘搖頭:“我估計是不會來的,現在出來倒不太好,不出來倒是一件好事。”
“也是。”說完陸氏又抱怨,“你說這三公主也是,看著倒是個極明白的人,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徐湘湘攤手:“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
此時三公主正進宮跟皇上請罪,“解藥我也給了,是她自己不吃,怪我做甚?”原本在嘉德帝眼中的三公主是個極溫柔的人,能寫出一手好字,還會自己做屠蘇酒,甚至連女紅都是諸姐妹中最好的,連大聲說話都不會,現在卻變成這樣了。
“你何必和她一個小孩子計較呢?”嘉德帝看著哭的梨花帶雨的女兒,終究還是起不了要治罪的念頭。
三公主便道:“女兒日日守著活寡,都過不下去了,父皇,如今因為此事,張素玉肯定恨死我了,您還是讓我們分開吧。”
原本張素玉就和她關係冷淡,現在怕是仇恨她到了極點,她可怕出什麼事情。
嘉德帝卻道:“笑話,皇家婚姻豈容你兒戲?素玉為人我知道,此事,他也不敢怪你。你們夫妻不和,也是我的一塊心病。不如讓皇貴妃設宴,讓你們夫妻二人把手言歡,就當沒有發生過,如何?”
三公主卻不依,“父皇,兒臣和他已然是過不下去了,日後怕是兒臣一輩子都要痛苦的。”
嘉德帝冷冷的道:“這便是你公主的責任。”
三公主癱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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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大娘六十大壽過的很是熱鬨,大部分人都是看著毛貴妃的麵子來的,徐湘湘和陸氏提早來了,陪著謝氏一起迎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