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她對我笑了,霞姐兒可真的好看。”徐湘湘逗弄著侄女兒。
秦氏笑道:“和雲丫頭還生的挺像,不愧是姐妹倆。”
今日是老太太生辰,因為國喪期間,不能隨意走動,所以就家裡人吃吃飯,沈持夫妻帶著女兒霞姐兒過來。
“雲姐兒就是坐不住,坐一會兒就要跑出去花園玩,若非年紀太小了,都想和雪媚娘一起玩兒。”徐湘湘道。
秦氏接過霞姐兒給乳母,又跟徐湘湘道:“這些日子裡家裡怕是很熱鬨吧。”
自從沈矜做了次輔和輔政大臣之後,家裡每天塞錢塞女人塞花兒古玩的什麼都有,徐湘湘同旁人不同,她是從小就跟著祖父一起的,祖父那時候也是每日都有想方設法送東西進來的,她不看重這些,這些都是過眼雲煙。
“熱鬨是挺熱鬨的,但是我都不怎麼讓他們進來。”家中沈綽還好,是個明白人,老太太渴望權利過久,陸氏容易被人左右,這倆人要是被人奉承,就會容易失了分寸,她索性就把門戶看好。
這樣的情況是秦氏沒有想到過的,在她的印象中,大嫂徐氏非常會交際,是個極明白人情世故,這樣的人在他眼中,應該是打開門戶,每天迎來送往的,卻沒想到沈矜這邊卻完全不是如此,大嫂居然很清廉。
秦氏點頭:“也是,人多口雜,不一定好。”
“再者家裡陽哥兒和蘊哥兒都要讀書,這孩子們讀書就得要個好的環境。”太漂浮了可不好,徐湘湘深諳此理。
老太太生辰一大家子坐在一起,她老人家很是滿足,雖然不能喝酒,但是大家喝著酪漿,也很開心。
陸氏還抹了抹眼淚,“我真的是沒想到矜哥兒能有這一天,他小的時候生下來就瘦巴巴的,身體還不算好,我常常聽人家說慧極必傷,總是害怕,現在好了。”至少沈矜身體還很不錯,就讓陸氏欣慰了。
沈矜則道:“還得多虧了我娘子,每天跟我熬湯,督促我吃飯。”
他每日在書房的時候是非常多的,常常廢寢忘食,要不是徐湘湘,他的胃都可能出現問題了,現在徐湘湘還跟他娘一樣每天都會到點催他睡覺,催他吃飯。
陸氏看了徐湘湘一眼,“這是自然。”
其實她作為娘,心裡還是稍微有點不舒服的,儘管知道兒媳婦為兒子付出很多,但是兒子這也太把兒媳婦放心尖兒上了。
徐湘湘當然也察覺到了,立馬跟沈矜道:“快彆說這個了,你要是正常吃飯,我也不會說說什麼,日後你在宮裡待的時間長,也不知道宮裡夥食如何?”
這些遠遠不是陸氏等人愛聽的,但是她們又必須關心的。
不一會兒,眾人又噓長問短起來,吃完這頓飯,沈矜送沈持夫妻到門口,才折返回來。
其實做太傅的時候感觸都沒現在這麼深,現在好像很不一樣了,除了徐湘湘仍舊是和原來一樣,所有的人包括他的爹娘對他的態度都改變了,這種改變仿佛是真的把他當成一種大人物來敬仰著,有時候他說的話可能不是那麼正確,但是還是那麼多人還是會聽。
“娘子,今日早些安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