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四公主落水了,好端端的,怎麼會落水呢?”徐太後不太相信。
梅香便道:“奴婢也不知道,是小路子過來說的,沈大人正好看到了,到處喊人去救呢。”
“原來是沈大人經過?”這麼一說徐太後就明白了。
她笑道:“派太醫去看看四公主便是,她這是看著三公主有了好人家,恨嫁罷了,也不是做什麼大事。”
這個張太妃真是越活越過去了,以前在宮裡明明是皇後,家世也不差,就活的跟小透明似的,她可從來沒有苛待過這位張太妃,甚至待遇比貴太妃還好,這不是她多麼尊敬她可憐她,其實也沒什麼好可憐的。
不是她生下太子,若是旁的宗室或者是旁的人生了兒子,恐怕她都是第一個就□□掉的角色。
隻不過是徐太後本人是那種非要動手才動手的人,不會為了自身利益去濫殺無辜。
沈矜次日過來的時候,徐太後笑了一下,沈矜也摸摸頭,二人都是聰明人,不言而喻。隻是沈矜的婚事,徐太後略提了提,“你年歲確實也不小了,若是有可心的人,可一定要跟我說,這樣我好為你安排。”
坦白說沈矜算得上是京師裡的黃金級彆的單身漢了,就這樣的人後邊原本就跟著一眾女人,隻看他願不願意娶罷了。
沈矜搖頭:“微臣是個怪人,向來隻愛和書作伴,人多了,反倒是覺著不自在。”
但是他娘可不是這麼說的,前些日子沈矜的娘沈夫人進宮,還央求她幫忙為沈矜尋一門好親事呢。
聽聞沈矜之弟沈持,曾經流落民間,讓人打斷雙腿,沈家幾乎隻有沈矜傳承香火,陸氏著急,徐太後也認為情有可原。
可沈矜卻是這般冷冷淡淡的,好像什麼都不放在心上。
這可真是難辦的很?
這邊對沈矜加以安撫,但是對四公主就不會這般好性兒了,畢竟四公主名義上算是她的女兒,這般的行為也實在是有辱斯文,沒有一點皇家女子的氣度。
她對不是自己的孩子,也沒那麼好性子,把四公主從張太妃那兒挪出來,讓身邊的嬤嬤們去敲打一番,又賞了不少東西過去。
據梅香說的是四公主頗是安靜,看來是知道怕了。
張太妃那就更不足為俱,以前就是她的手下敗將更遑論是現在。
貴太妃聽聞此事,便對三公主道:“太後娘娘說什麼就是什麼,日後可千萬不要和他們一樣自作主張,嫌自己日子過的太好了。”
“是,兒臣遵命。”
三公主美滋滋的,“昨兒太後已經命人跟兒臣說了,讓宗人府開始為兒臣擇址造府了。”
“這是好事,你要記住,日後出去了,常給太後皇上請安。”
“不止如此,母妃這裡兒臣也要常來。”三公主心裡明鏡兒似的,貴太妃說的是實話,見麵總是三分情的,尤其是徐太後這樣的人,她對後宮的人都沒有什麼苛待。
貴太妃眯了眯眼,“公主,你認為太後和張太妃有什麼區彆?”
三公主嚇的都噤若寒蟬,她哪裡敢說徐太後半個不好的話,貴太妃心裡已經知道了。
曾經她也非常不服氣,這個徐氏簡直跟成了精的人似的,原本寵妃都是不敢擺在明麵上的,就像先皇以前很寵德妃,德妃得到的很實惠,但是位份都在自己之下,現在看來,德妃還是不夠受寵,像徐氏這樣,進宮選秀皇上還能為她延遲二輪,這樣直上青雲,才是真正的寵妃,德妃簡直是提鞋都不配。
算了,願賭服輸,自己也沒有什麼好不平的。
沈家開始落敗了,她還能夠在後宮安然度日,這就已經很不錯了。
反正,她想的開,為何呢?現在大家都還不是年紀輕輕就做了寡婦,便是地位再高又如何,還不是孤枕難眠。
這話貴太妃還真的說對了,徐太後明年才三十歲,她的兒子眼看著就要長大,沒有了權利的她,卻還要在後宮熬這麼多年,這樣的日子也算是煎熬了。
“母後,兒子的這個折子批的如何?”
徐太後拿過來一看,“極好,皇上真的是長大了。”
趙奉元笑道:“還是母後教導的好。”
“這人都是天生的,哪裡是誰教導才能成才的。”
“話可不能這麼說,兒子若沒有母後,怕是不能這般輕鬆。”趙奉元年紀漸長,也知道母後為了他到底做了什麼。
後宮一向翻不起什麼大浪來,隻是聽聞了一件事情,民間有青天之稱的楊澤居然被卷入一樁舊日案件來,這個楊澤判案是很有一手的,她聽說過他還是寒門出身,是難得的寒門驕子,作為太後的她也是十分看好他的,不知道怎麼就牽扯到這樣的一件事情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