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在燈光下泛著幽黃的光芒。
是兩把小巧的黃金鎖。
令人覺得不可思議的是,這兩把黃金鎖,似乎穿透了鳥兒的翅膀,牢牢的鎖住了鳥兒瘦弱的翅膀。
蘇嫿忽的想起了一句話。
If you tie up a piece of gold on the bird\s wings, it will not fly up.
是泰戈爾的一句很有名的話。
鳥翼上係上了黃金,鳥就飛不起來了。
原意是放棄執念才能擁有成熟與機遇。
但就著眼下的狀況,似乎這句話又被賦予了其他意味。
蘇嫿不願多想,她對毛茸茸雖然很有好感,卻莫名的不想靠近這隻鳥兒。
阿德萊特倒是看著這隻鳥兒,露出了微帶渴望的眼神。
該死的,當貓當久了,他居然真的想吃鳥了!
傍晚的時候,桑德拉敲響了門之後,蘇嫿便與他說了那隻可愛的珍珠鳥。
桑德拉本以為她會喜歡這一些動物。
他麵上的表情依舊沒有變化,聲音卻是帶著些失落:“我本以為你會喜歡它······”
蘇嫿低著頭,沒有多說什麼。
她知道桑德拉是好意,但她仍舊不想留下它。
那隻被黃金鎖住的鳥兒總會讓她有一種奇異的自視感,這無端令她想到了自己現時的處境。
這逼仄的夢境,就像是那兩把黃金鎖一般。
她總會覺得喘不過氣。
推開餐廳的門,這次安格斯公爵倒是出現了。
也是蘇嫿自那驚悚的一晚後,第一次見到安格斯公爵。
男人穿著棕色風衣,明明室內的溫度不低,可他卻裹的嚴嚴實實,豔麗的臉龐愈發淩厲,帶著些許旁人難以直視的冷漠鋒利。
可他卻在看見少女的那一刻緩下了麵容,像是愛神所摯愛的人類少年,俊美的模糊了性彆。
連蘇嫿也忍不住恍了神。
但她到底還是記著那晚恐怖的景象,匆匆垂頭,避開了男人炙熱的視線。
男人低眸看到了蘇嫿懷裡安然躺著的黑貓,眼神冷了起來。
阿德萊特撇了撇嘴,翻了個身,依舊沒有從少女懷中離開的意思。
安格斯公爵緩緩收回眼神,瞥了一眼少女,她乖乖巧巧的坐著,似乎有些懼怕他的模樣。
安格斯眼底帶著些許愉悅,他還記得那天晚上少女柔嫩的肌膚無比美妙的觸感。
還記得她淚眼汪汪的可憐的模樣。
安格斯忍不住輕輕端起紅酒抿了一口,眼神透露著些許迷離。
阿德萊特翻了個白眼,他這個哥哥最是愛美人了,恨不得一口吞吃了才是最好。
字麵上的吞吃的那種。
阿德萊特感受到少女繃緊的身體,心想這次安格斯該踢到鐵板了。
蘇嫿明顯就不可能會喜歡他。
安格斯對著少女舉了舉杯,暗紅的液體搖曳,劃出一道曖·昧的弧度。
蘇嫿有些緊張的握住杯子,也回了禮。
安格斯笑了笑,聲音低沉優雅:“我親愛的妻子,這些天我出去忙事務了,你可曾想念你的丈夫安格斯?”
蘇嫿隻覺得他說話的方式很羞恥,但她還是應了一聲。
畢竟是人家的地盤。
阿德萊特麵無表情的看著自己兄長撩妹,暗歎他手段老套。油膩!
安格斯的注意力全都放在的眼前的少女身上,微笑著對蘇嫿道:“今天下午我剛回來,讓廚子做了一些新菜式,你嘗嘗看可喜歡。”
蘇嫿有些拘謹的點了點頭,用手拿起銀筷子,輕輕夾了一片看起來極為可口的切的薄薄的肉片。
蘇嫿嘗過後,隻覺得味道有些許奇特。
有些微酸,但是做的是糖醋的,味道也還算不錯。
安格斯笑意愈發的明朗,他輕笑道:“這是我命人為你專門做的,若你喜歡,便多吃一些吧。”
蘇嫿並沒有什麼食欲,但還是點了點頭。
其實她覺得最奇怪的還是,明明是夢境,吃東西居然也有味道?
蘇嫿一直都沒有意識到,這是一個真實存在的世界。
安格斯一直到飯後也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隻又問了一遍她菜肴味道如何。
蘇嫿不能說自己沒什麼感覺,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畢竟人在屋簷下。
安格斯卻是很滿意的模樣,他翩翩如佳公子,半跪在她的麵前,執起她的右手,輕輕的落下一吻。
他的眼中似是隱著深情。
我的妻子,我不允許任何人奪走你的目光。
我將一一把他們全部驅逐。
作者有話要說: 提前透露,菜有問題,而且問題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