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功能配置,好像由“給主角送溫暖”變成“接受主角送來的溫暖”了。
不知怎的,心裡有種莫名的高興。
這高興甚至超過了最近心心念念對於賺錢的期待,隻是純然的覺得,和這個人相處,很好,內心非常安定和滿足,好像什麼事情都不叫事了。
童雋看到原拓的手指被被蝦殼刺了一下,自己悄悄撚了撚,他便主動衝著原拓伸出手,捏住他的指尖。
“是不是劃破了?”童雋道,“我幫你弄一下。”
隻是破了一點皮,本來不是什麼大傷,但童雋捏住他的手,用紙巾擦拭傷口,就讓原拓不由得一顫。
好像他全身上下所有的觸覺神經都集中在了那一個地方,這感覺又被無限放大,從指尖一路延伸,驟然竄到腦中。
昨晚夢中的畫麵不期然地跳躍出來。
肢體的交纏與顫抖,耳畔輕輕的呻/吟,以及那似隱忍是沉醉的神情……
原拓整個人的大腦當機了幾秒,然後就像早上那隻刺蝟似的,一下子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沒事,我,傷口……去洗一下就行了。”原拓憋出了幾個字,然後逃跑一樣出了包廂。
童雋:“……”
“搞什麼。”他看了看門口,忍不住自言自語了一句,“難道屬刺蝟都是這樣一驚一乍的嗎?”
除卻這個小小的插曲,這頓飯兩人都吃的很高興,不過溫馨愉快的氣氛沒有持續太長時間,從一品居出來的時候,他們遇上了一群有點影響心情的人。
童雋和原拓向著樓梯口走過去的時候,迎麵又過來了五六個年輕人,有男有女,正在有說有笑地往裡走。
童雋和原拓稍微往旁邊讓了讓,而正經過他們身邊的時候,突然有個人停住了腳步,試探著說道:“原拓?”
原拓和童雋同時朝著他看去,隻見是個同樣差不多十七八歲大的年輕人,個頭稍微比童雋矮一點,長得白白淨淨。
童雋不認識他,以為是原拓的朋友,便停了一下。
原拓卻僅僅是嫌棄眼皮瞟了對方一眼,冷淡地說:“你誰?不認識。”
他拉著童雋道:“走吧。”
係統說:【這是原拓同父異母的弟弟裴亞輝。】
裴亞輝?童雋打量了這位裴家二少爺一眼,心道原來他就是李欣麗的那個寶貝兒子,跟他媽媽長得還挺像。
說來他們兩個應該比較有共同語言,因為兩人的定位同為“惡毒炮灰”,裴亞輝還要比童雋高級點,戲份更多,更討厭,給原拓找的麻煩也更加頻繁。
既然原拓不想理他,童雋便也沒說什麼,兩人就要下樓。
裴亞輝已經有兩年沒見過原拓了,原本不敢確定,結果對方一張嘴就是股熟悉的混賬味,讓裴亞輝一下子就認出這個討人厭的大哥來了。
他立刻就來勁了,身體一側,擋住了兩人的路,挑眉道:“一品居現在的規格是越來越不行了,怎麼什麼人都能給放進來?”
他裝腔作勢地看了一下時間:“吃了沒?要是沒吃的話不如你等等,一會我打包幾個剩菜給你帶走。”
裴亞輝一邊說,一邊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下童雋,沒太把他當回事。
主要是裴亞輝實在太了解原拓的生活狀況了。
由於母親經常性的灌輸,在他心目中,原拓就是一個被逐出家門的失敗者形象,自己錦衣玉食,他卻隻能靠著打零工度日,以後的前途更加不可同日而語。
每每想起這個大哥,裴亞輝總能生出一種極度的優越感與精神滿足,同時也篤定,原拓這種層次的人,交到的朋友也絕對一樣是窮酸。
他見兩人出現在這裡,穿著又比較休閒隨意,便猜測他們說不定是過來打暑期工的,這回剛下班。
裴亞輝都後悔自己來的這麼晚了,要不然讓原拓來伺候他,多好玩。
可惜讓他失望的是,聽到自己的話,無論是原拓還是童雋,都沒有表現出屈辱憤怒之色。
童雋甚至笑著衝原拓說道:“這是你弟弟吧?說話真幽默,像他媽。”
原拓慢條斯理地說:“我沒有這麼傻逼的弟弟。”
他一點也不客氣,抬手一搡,就把裴亞輝給扒拉到一邊去了,衝著童雋道:“走吧,太丟人了。”
“你!”裴亞輝損人不成,反倒被他倆一搭一檔擠兌的怒火上湧,“你說誰傻逼呢?不想在這混了是不是?”
他站在這裡跟原拓和童雋較上了勁,剛才走到前麵的那些朋友卻不耐煩了,有人又折了回來,喊他道:“亞輝,你跟誰說話呢,怎麼還不走?”
裴亞輝正在氣頭上,顧不得回他,冷著臉對原拓道:“原拓我告訴你,你最好掂量清楚自己的身份,彆以為爸最近多提了你兩句,你就能跟我比了……”
他這邊正說著,跟裴亞輝一同過來的那幾個年輕男女也已經走到了跟前。
為首的是個微微有些發福的青年,二十出頭的年紀,看上去要比其他人都大點,也是這幾個人當中領頭的。
他見裴亞輝仿佛跟人起了衝突,便過來看看,也聽見了裴亞輝剛才說的話。
這些人能聚在一起,自然家世不凡,對於豪門中那點破事也都門清。
領頭的青年一下子猜到了原拓的身份,目光從童雋和原拓身上掃過,他問道:“亞輝,這裡麵哪個是你哥?”
裴亞輝想起原拓剛才的話,也想說“我沒有這種傻逼的哥哥”,但剛欲出口,又覺得好像模仿他似的,於是冷著臉指了原拓一下。
他冷笑道:“今天算我出門沒看黃曆,連來一品居吃飯都能碰見出來打工的窮親戚。呸,晦氣。”
大家都是朋友,更何況他們家目前還跟裴家有著生意上的合作,那青年自然也是要向著裴亞輝說話的,聞言道:“小三生的賤種就是上不了台麵,你親自跟這種人計較,沒得掉了身價。”
他一邊說一邊掏出手機,當著原拓的麵給不知道什麼人發了條語音:“你去告訴一品居的老板一聲,二樓這裡有兩個小子我看著挺不順眼,讓保安過來把人給弄走,以後我不想在這家店裡看見他們。”
裴亞輝的臉色僵了一下,隨即那點尷尬又被暗爽的心情取代,揚起下巴,得意地看著原拓和童雋。
他一會要讓保安在眾目睽睽之下把這兩個人給架出去,讓他們走在街上都沒臉見人!
“不是,你等一下。”
童雋沒太在意他後麵發的那條語音,倒是從對方的話裡找到了另外一個重點:“你說誰是小三生的賤種?”
那青年瞟了童雋一眼,見他長得挺好看,又不是自己的攻擊對象,倒還紆尊降貴地搭理了他一下。
他冷笑道:“人家李阿姨跟裴叔叔上學的時候就認識,連婚都訂了,偏偏有某些人妄想著攀高枝,冒出來第三者插足。這種沒臉沒皮的東西,被趕出裴家就是活該!這要是我,我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現在還有資格在這裡叫板?”
居然還有這麼一個版本,裴亞輝倒是真能編,童雋和原拓都無語了。
裴亞輝也覺得臉上火辣辣的,他們家裡究竟是怎麼回事,他自然心裡最清楚。
但李欣麗的身份確實尷尬,出身不高不說,嚴格的算起來,裴亞輝都不是婚生子,他身邊來往的朋友卻基本上都是原配子女。
由於家庭原因,這些人往往都特彆看不上小三外室一流,裴亞輝平時出入各種場合,跟這些人打交道的時候多了,總不能頂著“小三生的”這種名頭吧。
好在當年的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知道具體內情的人不多,於是李欣麗就編出來這副說辭,裴亞輝平日裡也是這樣跟朋友說的。
他怎麼也沒想到,有朝一日這些瞎話居然還能被自己的朋友當麵講給原拓聽。
這就是再厚的臉皮也遭不住啊!
“咳,咳。”
他嗓子裡麵卡了東西一樣的乾咳幾聲,然後去阻攔那名想給自己出頭的青年:“蔣哥,蔣哥,外頭這麼多人呢,咱們也犯不著說話這麼刻薄。吃飯去吧,讓保安把他們轟出去就好。”
他這話一說,周圍那些人的眼神都顯得有點古怪。
要講說話刻薄,誰都比不上他裴少剛才那通陰陽怪氣,蔣哥說這兩句話才哪到哪啊?
明明是給他出氣,他倒又開始和稀泥了。
蔣哥也有點不滿,這要是彆人,他說不定就當場甩臉了,但裴亞輝的身份畢竟在那裡擺著,他也不好不給麵子。
於是蔣哥壓下心中不滿,笑了笑道:“也是,當媽的第三者插足,當兒子的想必也一樣沒臉沒皮,罵他們也是浪費時間。”
裴亞輝:“……”
你罵人這麼沒新意嗎?天底下的詞那麼多,乾嘛口口聲聲第三者第三者!
他簡直想都能想象出來原拓那張嘲諷臉,頭都不抬地衝著趕過來的保安揮手:“給我把這倆人扔出去,今天趕上我心情好,就放你們一馬。”
“彆介。”原拓看夠了戲,不冷不熱地笑了一聲,“裴少何必給我留這個麵子。你不是看我挺不順眼的嗎?那不如趁著現在人多,好好說說我媽是怎麼第三者插/足的,也讓我聽個新鮮。”
作者有話要說:原拓(臉紅):“誰、誰害得我做了這種奇怪的夢,我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分享一隻趴在七彩小問號中間的紅色刺蝟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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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不太愛劇透,不過看很多寶寶問,那就解釋下童雋的事業線哈。
我記得前麵好像寫過了,他是不準備當專職演員,但想嘗試一下相關行業,比如配音,模特,導演,策劃等等,畢竟曾經有過那麼好的演技和行業經驗,都是辛苦磨練出來的,要是完全拋棄不用,那太可惜了。
所以童雋不會進娛樂圈當明星,但是他一定會跟這方麵打交道,甚至或許作為劇組投資方,會指點下新人演技,或者友情客串,和拓哥參加個自己服裝品牌的宣傳節目什麼的,但頂多就一兩次,重點不會放在這裡,也不可能出道。
大致就是這樣,具體怎麼安排我也得邊想邊寫,能接受就看,不喜歡的就很遺憾了。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