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體統!本係統才不會接受這樣的邀請,同你們一起陷入墮落的深淵!】
【走了!】
“哦,再見。”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起床,係統果然沒再出現過。
原拓在童家吃了早飯,然後在刺蝟興奮目送的目光下離開,童雋回房間在電腦上做了一會學校留下來的寒假任務,手機突然響了。
童雋拿起來一看,發現竟然是許久沒有聯係的鄭碩。
自從出了上回cv風波的那件事之後,鄭碩一來覺得對不起童雋,二來也是沒辦法麵對周圍人們的指指點點,因此沒有留在s市,辭職後去隔壁省找了份工作。
他們從那起再也沒有聯係過,這次對方竟然會破天荒地打了童雋的電話,多半是為了鄭安秋失蹤的事。
隻是不知道鄭安秋的種種陰謀行為,鄭碩是被蒙在鼓裡,還是也有所了解了。
童雋想了想,接通電話“喂”了一聲。
“雋雋。”鄭碩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這回還帶著些小心翼翼,從電話那一頭傳了過來。“不好意思,打擾你了,我想問你件事。”
童雋道:“鄭叔叔確實是失蹤了,目前搜救隊正在找人,具體結果還沒有出來。”
足足有將近一分鐘,鄭碩在電話那一頭都沒出聲,不管他這個人為人如何,童雋倒是挺理解鄭碩的心情,並沒有催促他。
“怎麼會這樣。”鄭碩終於喃喃地說,“竟然是真的。”
他昨晚公司緊急加班,忙的昏天黑地,是今天淩晨才收到消息,當時就給邵玉琳打了電話。
第一遍沒接,第二遍邵玉琳聽到是他就哭了,又說被騙了,又說讓他趕緊還錢,弄得鄭碩滿頭霧水,最後也沒聽明白,隻好找了童雋。
鄭安秋畢竟是他的父親,鄭碩聽說他出事,不可能不擔心。
童雋的話把僥幸心理都打破了,他勉強讓自己平靜下來,又問:“那還錢是怎麼回事?搜救隊的費用嗎?”
童雋見他好像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似的,心裡一邊掂量真假,一邊也把昨晚的事簡單告訴了他。
鄭碩正在候機,準備以最快的速度趕回s市,邵玉琳大概非常希望他快點到家,將鄭安秋那些債務都承擔下來。
但事實上,如果按照法律,子女隻要放棄繼承父母的財產,就不用承擔債務。
如果邵玉琳能證明自己對鄭安秋的借錢和虧空並不知情,那麼她也就不用對這些債務負責,但問題是鄭安秋拿了她的身份證和房產鎮作抵押,邵玉琳拿不出證據。
童雋講完,鄭碩都聽傻了:“他借那麼多錢乾什麼?”
童雋反問道:“你一點都不知情嗎?”
鄭碩苦笑道:“你不應該問這個問題啊,他的事怎麼會跟我說。”
童雋怔了怔,對方的語氣不光是在表達鄭安秋不會把自己的事告訴兒子,而且好像還在說,自己應該了解這個情況。
可是在原主的記憶中,鄭安秋和鄭碩的關係確實一直也說不上多麼親密,但也沒什麼矛盾,看他對鄭安秋擔心的樣子,鄭碩不該說的這麼理所當然才對。
他不好問,兩人在電話兩邊同時靜了靜,鄭碩才猶豫著開口:“雋雋,對不起,我知道你肯定不想聽我們家的事了,這次實在沒辦法才打擾你。上次那件事,我一直……“
“鄭碩。”
童雋打斷他:“既然你已經知道情況了,我就掛了啊。再見。”
鄭碩還想說什麼,他已經把電話掛斷。
將手機在掌心中轉了轉,童雋靠在椅子裡,滿臉的深思之色。
鄭碩這通電話他接的很值,對方的最後一句話也有點問題——“我知道你肯定不想聽我們家的事了”。
他是跟鄭碩有矛盾沒錯,但在明麵上,鄭安秋對他應該一直是很好的,連童海生和童磊都嫉妒的那種好。
所以按照常理,從小疼愛自己的繼父遇難,正常人難道不應該是擔心關切嗎?鄭碩這話說的,好像他不關心鄭安秋的死活十分正常。
以前鄭安秋到底做過什麼,原主的記憶中找不到,他在現實世界裡也沒有印象。
為什麼原主出身富貴,還會有那樣畏縮怯懦的性格,僅僅跟邵玉琳的忽視有關嗎?
把鄭碩解決之後,沒多久邵玉琳又打了電話過來,這次童海生也沒接,直接聯係了兩名在業界頗有名氣的專家過去,讓他們自己跟邵玉琳協商費用,陪她去工廠查賬。
這件事情不能多管,做完這些也算仁至義儘,剩下的童家誰也沒再插手。
林導演那部《撿光》的拍攝很順利,在經過了最後幾幕劇情的修繕之後正式收工送審。
過審後不久,林導演接到了tv節的邀請,定在臘月二十三。
這次的tv節主要是在年末對一年來的優秀電視作品進行評點排選,《撿光》尚未正式上映,並非候選片子,受到邀請的是上一部《甲午》。
因為是同一個團隊,《撿光》劇組也同樣受邀作為嘉賓出席。
這不光有助於進行廣告宣傳,對知名度的打響十分有利,也代表著下一屆的tv節,《撿光》很有可能入選,所以代表的意義很重要。
童雋並非劇組成員,但以他和原拓的身份,tv節的主辦方自然都不會漏掉這一份請柬。兩人商量了一下,決定後天一早共同搭飛機過去。
原拓道:“這回去,應該能碰見裴亞輝。”
童雋道:“他去乾什麼?”
“其實去年在《甲午》拍攝之前,李欣麗的大哥李信成也試水投拍過一部小成本的諜戰劇,隻不過沒有過審。後來《甲午》爆了,他們看著眼熱,多方活動,這才趕上了今年的tv節。”
原拓道:“不過看檔期,如果都想寒假上映的話,估計又要和《撿光》撞了。”
這部電影名義上是李信成投拍的,但誰都知道背後花錢的人是誰,所以其實是裴亞輝的一次試水。
他少爺玩票,本來應該是一路綠燈,結果沒想到碰上童雋這個一樣玩票的,估計也很鬱悶。
童雋笑道:“他挺不開心的?”
原拓說:“大概吧。其實我還能讓他更不開心一點,但是懶得費這個功夫。”
裴亞輝在他眼裡就像灘爛泥似的,連踩一腳都嫌臟了自己的鞋,倒是鄭安秋失蹤的事傳出來之後,原拓挺有興趣想知道,李欣麗現在是什麼想法。
他現在也很少能見到李欣麗,因為之前裴老發了話,不讓李欣麗再回裴家老宅。
她還存在僥幸心理,希望那是裴老一時的氣話,說過之後就忘了,小年那天全家聚會,裴洋沒跟她一起走,早早就和裴亞輝去了老宅,李欣麗便自己過來了。
她本來以為家裡的幾房都到場,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裴老就算沒有消氣,多少也能給一點麵子。
最起碼她到都到了,總不能被從飯桌上趕出來吧,到時候就是裴洋的麵子上也不好看啊。
但李欣麗沒想到老爺子做事這麼絕——他倒是沒打算把不招待見的大兒媳從飯桌上趕下來,因為李欣麗剛到大門口,就被保鏢攔住了,說老爺子發話,不讓她進。
保鏢攔住她的時候,正好裴洋二弟的兒子和女兒要進去,沒想到就碰上了這一幕。
兩個孩子都還在上高中,表情有些尷尬,叫了聲“大伯母”,連忙進去了。
但可想而知,他們進去之後,“李欣麗連裴家老宅的大門都進不了”這件事將迅速在眾人的口耳之間悄悄傳開,自己以後算是沒法抬頭見人了。
李欣麗不想再跟保鏢廢話,氣的渾身發抖,捏緊了包轉身就走。
家裡的司機被裴洋帶走了,她是自己開車過來的,憤憤地正要上車,車門卻被一隻手扶住了,沒關上。
李欣麗轉頭,見是原拓一手抄在兜裡,一手把這車門,正略挑了眉看著自己。
他穿著一件深灰色的長風衣,倚在豪車邊上的樣子,愈發顯得身形高挑筆挺,態度桀驁散漫,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倔強的落魄少年模樣。
一股強烈的怨恨湧上李欣麗的心頭。
二十年前進了裴家大門的那一刻起,她本來覺得自己是贏了,從未想過原笑娟的兒子竟還有翻身的那一天。
可以這樣高高在上的,審視著自己的狼狽。
“你有什麼事?”她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和平常沒有什麼兩樣,但從外人的眼光看來,李欣麗的話好像從牙縫裡擠出來的,表情冷淡。
原拓好整以暇,似笑非笑地說:“阿姨怎麼不進去?沒吃飯呢,就要走了?”
他絕對是故意的,李欣麗勉強笑笑,說:“臨時有事,跟你爺爺說了一聲先回去,你快進去吧。”
她生怕自己再說下去就要失態,於是不等原拓回答,坐進了車裡。
可是車門並沒有像想象中那樣關上,李欣麗不抬頭地拉了一下,沒拉動,她不由略帶慍怒地朝原拓看過去。
卻見原拓也正在目光複雜地看著自己,那表情中有痛恨,有沉思,有探視,讓人感到好像被什麼極危險的東西纏在身上了,說不出的難受。
李欣麗心中一突,不得不又說了一遍:“還有彆的事?”
“鄭安秋失蹤了。”原拓幽幽地說:“到現在還沒找見人,臨走之前欠了好多筆款子。”
作者有話要說:有時候看到差評那會確實特紮心,但是冷靜下來想想讀者留評也沒有錯。
畢竟大家都是正常表達看法,沒義務考慮作者的感受。
所以以後肯定還有遇上差評的時候,我肯定也依舊會氣的在家咬被角摔枕頭,這就是讀者作者立場和思考的角度不同,沒有對錯。
畢竟選擇了網絡作者這行,那麼更新、看評論、修文……都是這個行業應該的付出。
也想過那就不看評論了,可是我又賤賤的想點開,萬一有人誇我呢,不看評論我就不知道了(*/bsp; 所以謝謝大家的安慰,評論沒有過分,我也不值得心疼,每一項工作難免有得有失。
不會被影響到更新和文章質量的,我會對我的文章和讀者負責。
總之寫完一本再寫一本,堅持下去總會變好。
希望每個人看文被帶來的是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