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手黨們就看著穿著背帶短褲的小家夥輕輕巧巧的飛過來,小皮鞋啪嗒啪嗒幾聲,黑發藍瞳的小孩跑到莫裡亞蒂麵前,又被男人抱起放到身邊的椅子上。
“怎麼辦才好呢——”犯罪顧問拖長了聲調,絲毫不在意信天翁越來越陰暗的眼神,“BOSS覺得我是應該去,還是不去?”
藤丸立香看他這樣子就知道現在得跟教授一唱一和,他故作天真地說:“那我們打個賭好啦,他贏的話你就去。”
“那要是我們贏了怎麼辦?”
小孩轉頭,對信天翁笑起來,“要看你拿什麼來和我們賭了呀。”
這一大一小,三言兩語,一唱一和就直接把信天翁安排得明明白白。
信天翁男人的家族掌管著港口附近的三座賭場,當他做到賭桌前時,都沒能反應過來自己到底答應了什麼,但一想到贏了就可以得到人人垂涎的門外顧問,賭場也隻不過是暫時壓下來的籌碼罷了。
更何況,迦勒底出戰的是身為首領的藤丸立香。
一個三歲的孩子罷了,怎麼可能和他這種賭場老手相提並論,當藤丸立香自己要求出戰的那一刻,迦勒底就注定要輸,還會輸到底牌都不剩一張。
在老蜘蛛的幫助下,幼童坐到了賭桌前。
男人提示性的說道:“來,MY BOY——在開始之前,還記得我們以前說過什麼嗎?”
“好孩子不要學。”藤丸立香笑著和莫裡亞蒂異口同聲道。
紳士成熟的口吻和稚童純粹的聲音混在一起,莫名其妙的和諧。
犯罪顧問俏皮的眨了眨眼,循循善誘道:“很好很好,那麼,立香君,接下來還有一句話是——”
蓋提亞就看到那雙純粹的藍瞳暗沉了下去,如果說它一直以來給魔術式的感覺是萬裡晴空,那麼現在呈現在他麵前的便是風雨欲來的大海,無情的海浪啃噬著海岸,吞沒焦灼的礁石,而後沉寂下去。
正是這種沉寂才令人感到恐懼,透過那藍色往下,是萬丈深淵。
藤丸立香的嘴角提起,藍閃蝶停歇在他手背上,寬大的蝶翼遮擋住了他的大部分表情,唯有深淵般的藍瞳裸|露在外麵,他用稚氣的聲音答道:“——但可以偶爾當個壞孩子。”
那都談不上是賭博,沒有什麼複雜的規則。
抽鬼牌這樣的方式,放在以前,信天翁是原本瞧不上眼的。
但換句話說,隻是把抽鬼牌看做是簡單的打牌,那就大錯特錯了。用眼神和語氣誘導對手,利用散落在場地外的英靈們的視點觀測對方的手牌,加上簡單的換牌技巧。
三把下來,三座賭場到手,此後再也沒有人去和藤丸立香叫板。
“也不用那麼悲傷,上一個和我抽鬼牌抽輸的人在這裡呢。”藤丸立香拍拍身邊的人類惡,試圖寬慰大腦放空的信天翁。
要不是冠位鍋鏟臨時被Emiya沒收,他能讓這群黑手黨見識到世界真正的殘酷!
蓋提亞:藤丸立香,你真的不要臉,我已經說累了。
這是發生在彭格列地盤上的賭注,彭格列九代目自然而然地就負責其了監督賭場移交的責任。宴會中後段,彭格列和迦勒底的結盟儀式上,所有人都乖乖巧巧,生怕自己被安排一場抽鬼牌,這抽的不是牌,是命啊。
完成這項大事之後,迦勒底一行人按照預定的行程返程,旅店那邊還有一群沒有結業的小家夥等著他們呢。
私人包機起飛後二十分鐘,亞瑟去給藤丸立香送牛奶和眼罩,卻發現不僅是藤丸立香,就連蓋提亞的樣子也逐漸成了虛像。
梅林的領子被亞瑟一把揪住,魔術師卻照常調笑道:“好啦好啦,彆那麼緊張,我也是有苦衷的。”
連神造兵器和星之聖劍使都能夠蒙蔽的幻術,隻有幻術等級達到A這一境界的夢魔而已。
這邊的動靜立刻引來了所有人。
亞瑟麵色沉重,“可是,我不認為蓋提亞帶走立香是出自好意。”
梅林豎起一根手指在他眼前搖了搖,“這次輪到我來更正你了,真是的,就不能換個方式想想嗎。當然是立香君撇下你們,自己帶著獸去遊山玩水啦。”
“轟——”
迦勒底家族本日損失財產,私人飛機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