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鷗外:……
這可真是……正中要害啊。
他還沒有表態,倒是金發的愛麗絲湊上前端詳了片刻,指著白發愛麗絲說:“我想和她一起玩。林太郎,我想和這個孩子玩,作為交換你那天買的洋服我可以穿給你看。”
所以就這麼約好了。
宛如玻璃般夢幻的小女孩獨自出現在街頭時,那種輕盈的美麗感不斷地吸引著周圍人的注意力。
人偶就這樣施施然來來到他們麵前,教養良好的提起黑色與粉紅交織的裙擺,甜美的笑著賠罪道:“久等了,久等了,書中的書簽們,因為要去填平兔子洞,所以愛麗絲來晚了。但是、想做好孩子的話,罰酒不可以,茶請斟上黑加侖口味的。”
“居然是真的啊。”金發愛麗絲喃喃了句,“……就像人偶一樣。”
森鷗外也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語道:“哎呀,這種品味也不錯,沒想到藤丸君年紀輕輕就這麼上道。”
金發愛麗絲把礙事的男人往邊上一推,徑直挽起童謠的手:“在那邊嘰裡咕嚕真的是煩死人了,愛麗絲不要理林太郎!說好了,今天隻和我玩,這是愛麗絲和愛麗絲的玩耍時間!”
“啊~怎麼可以這樣~小愛麗絲就通融一下嘛~!東西我幫忙拿,錢我來付,照片隻拍一卷,如何!”
……
藤丸立香站在一處高樓上,手裡捏著耳麥,頻道是經過了特彆調製的,己方千裡眼們全部在線。
他想了想,不僅自己暫時閉麥,還伸手把蓋提亞的麥關掉,問道:“現在感覺怎麼樣?”
魔術式斜了他一眼,語焉不詳,也算是回答了他的問題:“和之前一樣。”
這個世界同上一個世界一樣,似乎都有作為
基石的存在,而這個基石正阻擾著千裡眼們對橫濱的觀測。
“不是攻擊性的手段就還好,不過你也彆大意了,有什麼問題要告訴我。”藤丸立香說。
蓋提亞嗯了聲。到這裡開始,這樣的對話每天都會發生一次。
聽到敷衍的回答,青年卻笑起來。每天他都會問一次,一方麵是的確擔心七的三次方的攻擊重演,另外一方麵是因為蓋提亞儘管敷衍,卻總是會回答他,有問就會有答,有答便會繼續誕生出問。
由於三人看到的都不是連續的畫麵,並且信息缺損嚴重,千裡眼的caster們萬萬沒想到自己年紀千年打底,還有一天會聚頭呆一塊做完形填空。
賢王當場手一甩,全部交給了梅林:“原本就是這個呆子不小心玩脫導致的事態,本王又不是什麼負責善後的家長,要麼自己填完,要麼變成本王魔杖上的灰塵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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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是這樣說,但賢王還是留在頻道裡,打算隨時看另外兩個千裡眼的笑話。
考慮到武裝偵探社的戰力,把太宰治單獨引出來是最好的辦法,這件事本身是太宰治和他的,與偵探社和出版社都沒有關係,不必要挑起紛爭。
蓋提亞聽完之後,以看透的語氣評價道:“你分明還想賺一次偵探社的出版費。”
“合理利用資源。”藤丸立香強調到。
藤丸立香捏著千裡眼們提供的訊息按照這樣的核心設計下了連環套,但對麵顯然也給他設下來不少圈套。
有點像和莫裡亞蒂,又或者福爾摩斯對談的感覺,每一步都十分有挑戰性。
梅林注意到麥裡的安靜,開始呼喚道:“立香君、嗯?立——香——君——”
“我在。”藤丸立香帶著笑意重新開麥。
“目標應該距離你隻有兩三百米了,估計馬上就會過來喔。”夢魔提示到。
青年愣怔了下,全境放飛的使魔顯示太宰治正和一位人同行,現在起碼距離自己有幾個街區,方向是中原中也那邊,他反應也很快:“幻術,不,是幻覺相關的異能?但是這股違和感是……”
夢魔擁有的千裡眼是遍覽星球各處的眼睛,即使現在隔著次元,也應該是觀測到和自己的一致的結果,至多存在著時差問題,不會像這樣連方向都出現問題。
“哦,終於坐不住了啊,”賢王的聲音傳來,證實了藤丸立香的推測,“發現乾擾不起作用之後,改放出虛假的畫麵來篡改哪,真是個孩子氣的家夥。但以為這樣就能蒙蔽本王的雙眼?哼,天真也要有個限度才好!”
他順便還嘲諷式的問候了一下被本土基石糊弄了假畫麵的其他兩名千裡眼的同事。梅林連恭維的笑聲都變得很勉強,蓋提亞也差不多是一副快暴起的樣子。
吉爾伽美什雙眼與普通的千裡眼有所區彆,具體的本人不肯細說,但的確稱得上是bug之中的bug。
因為其他人半路崩盤,賢王的聲音聽起來都比先前愉悅許多:“聽著,立香,本王隻負責提供必要的訊息給你
,彆指望連戰策也由本王替你做好。”
“當然。”青年也笑著答完,卻下意識回頭看向了彆處,這處地方比較高,其他屋頂一覽無餘。
“怎麼了?”這次換蓋提亞問了。
“沒什麼……玄(幻文學_enx(請來原站(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藤丸立香回了下,臉上表情略顯微妙,“總覺得……好像有誰在看我。不過使魔沒有異常,應該是錯覺吧。”
……
穀崎潤一郎跟著太宰治一路奔跑,越來越遠離人群,二人在各種閒置品中來回打轉。
行到某一處時,一個帶著帽子的青年從高處一躍而下,雙手插在兜裡,攔住了他們的去路。他來勢洶洶,氣勢強悍到使人瞠目結舌的地步。
嘴角拉開一個笑容,中原中也無視了自己給對麵造成的驚嚇,信步往前走了一段距離。
“你是港口Mafia的……”穀崎潤一郎囁嚅著說,不禁後退了些許,反而把身旁的太宰讓了出去,他強行定下心智,詰問到,“……這次事件是由你們而起的嗎?”
幾枚石子高速劃破空氣,毫不留情地擊打在太宰治的身上,那橘發的青年回答道:“彆把這個和港口Mafia扯在一塊,我隻是路過而已,能看到青花魚混球倒黴,就算出高價買頭等席的票我也乾。”
承受了石子的攻擊,太宰治一聲不吭,身影卻漸漸淡去。穀崎潤一郎吞了口唾沫,他知道麵前的人很強,但也相信太宰治說的話。
因為直到現在為止,都和太宰先生告訴他的一模一樣。
“太宰先生現在不在這裡……”
他話還沒說完,就看到中原中也露出了特彆、特彆、特彆幸災樂禍的表情。
……
自三樓落到氣墊上後,太宰治便讓穀崎潤一郎用細雪遮蓋住了自己真正的行蹤,細雪製造的假象和穀崎潤一郎一起行動,而他躲在氣墊下方,跟隨雇來的勞力們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行動。
分道揚鑣之後,太宰治便獨自一人穿梭在狹窄的、僅僅容得下一人通過的巷子裡。
當中原中也的聲音透過那邊的通訊器材傳來的時候,即便是他也驚訝了一瞬:“哦?這根本不是什麼巧合吧,看起來就特意是在那邊等的……”
“是啊,為了能讓你直接往這邊來,我也耗費了不少心思。”有人在他說完之前,於通訊外接茬道。
站在他麵前的是一個大約二十多歲的青年,和中島敦形容得一樣,漆黑如夜的發,湛藍如海的眼,儘管鬆垮垮的站著,卻未必有破綻。
太宰治眯了眯眼睛:“原來如此,是預判到了我逃跑的路線嗎?”
“談不上,中間被你甩開了幾次,但最終算是看到了。”藤丸立香活動了下十指,指節哢哢作響,他問,“還有彆的話沒?我推薦你有話就在這裡說完,彆繼續往前走了。”
“看到了,這裡既沒有監控,也沒有人…………不對,原來如此,是鳥啊。”太宰治環顧四周後找到了合理的解釋。
因為他一直是俯瞰的視角凝望著大地,
卻忘記了,這世界上還有與他同樣,以由上而下的角度注視著人間的存在。
觀察和預測同等重要。
“不要把話說得那麼絕嘛,藤丸君。我其實很想聽你追擊我的理由,但是看你的表情我覺得自己還是再往前跑一段比較好。”太宰治聳了聳肩,光從那青年背後傳來,也是他預定好的出口。
身上閒散的氣質一直沒有散去,他將一隻手背到背後,微微抖動袖管,一枚信號發射器落入手中。
車站前,按著手賬本的青年快用鞋尖當場刨出一個三室兩廳的地基了。
分明是被讓人不省心的搭檔約出來,卻等候了大半天都不見人,國木田獨步如果現在能開槍,早就把吊兒郎當的經費浪費裝置打成報廢品。
“到底在做什麼啊,太宰這個混賬!”對搭檔暴躁不已的同時,他仿佛感應到了什麼,立即發動了自己的異能:“——獨步吟客!”
“太宰先生!!”中島敦趴在建築物上,他按照太宰治的委托,在太宰離開偵探社之後一直通過信號發射器追蹤,青年交給他的紙張在剛才化作了一隻小型鉤鎖裝備,他毫不遲疑地投了下去。
太宰治接到後熟稔地往手上一裝備,毫不猶疑衝著高處發射鏈鎖。
啪嗒一聲響過,發射出去的倒鉤掛在了什麼東西上,太宰治當即微微屈膝蓄力,然後猛地往前一跳,腰腹線條舒展開,緊接著保持側身的姿勢借力飛過這段窄道。
時間好像在此放慢了腳步,淩冽的風在耳畔咆哮著疾馳而過,吹得他幾乎睜不開眼,似乎能感覺到發梢與飛速退後的牆壁摩擦產生的熱量,風衣下擺獵獵歌響。
太宰治久違的感受到了急促的呼吸,心臟在胸腔內喧囂鼓動,幾近跳出喉嚨,鮮血在全身各處奔流,使他的手指微微發顫。
啊,如果情況不是從男人手中逃跑就好了。
他仿佛是隻墜落鷹巢的雛鳥,在接觸崖底的刹那間煥發出了生命的光彩,翅膀一拍飛出了幽暗的穀底。
然後,撞到了牆壁。
毫不留情,狠狠地撞了上去,那聲音聽著就能令人發出嘶的一聲。
這次改換藤丸立香閒庭信步過去,他是真的沒想到這一代劇本家最後折在自己的三腳貓幻術上,這還是臨時和蓋提亞學的。
這條巷子的末尾不是什麼出口,諸葛老師對陣法的研究頗有心得,他隻是學了個皮毛,原本是打算拿來控住對方的,因為長時間在暗處行動,五感都會變得遲鈍,再加上具有迷惑效果的盧恩魔術,呆的時間越長,越難走出來。
他投影出一根繩子,邊走邊說:“我都跟你說了不要過去,你們聰明人怎麼就這麼多疑呢,你看著這下好了吧,撞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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