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可不能慣!(1 / 2)

杜川忍著不讓眼淚滑下來,卻吸了吸鼻子,暴露了他此時正在哽咽的事實。

丈母娘趙夏蘭一聽到抽泣的聲音,更加緊張地問:“怎麼哭了呢?是不是受委屈了?杜川這個人真是的,他沒在你身邊陪著你嗎?你吃飯了沒有?現在在哪兒呢?媽這就問問路,看看怎麼過去。”

杜川感到自己仿佛已經長達一個世紀沒有再感受過這種溫暖了。

“我在住院呢,杜川工作忙,不能來照顧我也是正常的。”杜川乖巧地回話,雖然在說這話的時候,他內心實際沒什麼真情實意。

他根本就做不到這麼善解人意!他反而在怨為什麼映安不來?難道她真的忍心看著他挨餓嗎?

他媽可能確實有不對的地方,但她一個做兒媳的為什麼非要跟自己的婆婆過不去?一家人就不能和和氣氣的嗎!

“工作再忙也不能忽略了你啊,哪個醫院啊?媽現在就坐車過去。”趙夏蘭是正在火車站的公交車站牌上看公交車站。

她這是第二次來這邊,第一次是女兒結婚舉辦婚禮的時候,因為婚禮匆忙,匆匆過來吃過了酒席又匆匆回家,對這個城市不大熟悉,現在眯著老花眼看了好一會也沒看出來哪輛公車可以坐。

女兒每次打電話回家都是報喜不報憂,一直說自己在這邊過的很好,讓做父母的不要擔心。

可是趙夏蘭到底是過來人,得知女兒一身的月子病,便知道她在這邊過的並不是真的好,婆婆可能還不是個省油的燈,杜川在這中間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態度。

這次女兒生二胎,一直都沒有打電話回家,趙夏蘭就坐不住了,計劃著過來找女兒,照顧女兒月子,讓她把身體養好,身體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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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川這邊正在跟丈母娘訴苦的時候,甘映安則接了穀穀從學校趕到醫院,還是去原本的病房找人,這才被告知這個病房的產婦上午就已經被轉移到普通病房去了。

確定了病房的房號,甘映安抱著穀穀找正確的病房,同時竟然有些竊喜現在在那具身體裡的人不是自己。

動了手術的第二天就要被折騰地搬來搬去,必定很難受,可杜川卻好像還是偏袒他的母親。

穀穀因為這兩天跟爸爸關係親近了很多,笑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去了。

穀穀看到護士姐姐的病房號後就指著說:“爸爸!3012號病房!”

甘映安其實老早就看到了,但還是像以前那樣誇穀穀:“好棒!穀穀居然會看這個了,穀穀現在是不是已經可以從一數到一百了?”

穀穀非常驕傲:“嗯嗯!爸爸我可以念給你聽哦!1、2、3……”

她耐心地聽著,也順便敲了敲病房的門,推開門。

一眼就看到正在打電話的杜川。

“……嗯,你不知道路線嗎?那你打車過來吧?打車過來應該是一百多。太貴?怎麼會!不然坐公車過來要差不多兩個小時呢!您剛下火車,坐公車指不定還要站著,也太累了!”杜川真的是在心疼丈母娘坐車累嗎?

不,他隻是覺得丈母娘會來給他送吃的,如果她坐公車過來,坐兩個小時的車,他就要多挨餓一個小時。

隻是好聽的話誰不會說?說的好聽一點,還能博取更多丈母娘的好感。

甘映安迎著病房裡其他產婦怪異的目光,抱著穀穀走到床邊,高大的身影在床上灑在一片陰影。

“在跟誰打電話?”甘映安突然出聲。

杜川專心打著電話,還稍稍背對著甘映安,突然聽到聲音,猛地嚇了一跳,輕呼了一聲:“老……老公,你來了啊?我在跟咱媽打電話啊。”

“哪個媽?”甘映安繼續問。

“你的丈母娘。”杜川老老實實回答,原本一肚子怒火,此時卻在映安的氣場之下,完全不敢發泄出來。

“她來了?在火車站?我去接她。”甘映安二話不說就把手機搶了過來,讓穀穀在這邊陪著媽媽,她則出去打電話。

病房裡又恢複了安靜,穀穀好奇的看著病床上的媽媽,又伸手去輕輕的戳一下妹妹的小臉蛋。

二寶原本睡的好好的,被戳了一下就睜開了黑溜溜的眼睛,張開小嘴咿咿呀呀笑了起來,還晃晃她的小短手小短腿,可萌可萌了,把穀穀逗的雙眼發光。

杜川眼巴巴地看著穀穀兩手空空,再看看床頭桌,映安來是來了,卻沒有給他帶任何能吃的東西。

更窩囊的是他竟然完全不敢對她撒氣。

或許就是今天他因為女學生的事情向映安發脾氣了,他下午才會有如此下場。

病房外的走廊。

甘映安拿著手機,說話聲音特地壓低了,“媽?你怎麼過來了?坐車累不累?坐的是硬臥還是軟臥?現在在火車站等我一會,我馬上開車過去接您,您也真是的,來之前提前跟我說一聲呀,我也早點出發過去等著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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