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稱呼她為‘渣男’(1 / 2)

和老公互換了身體 意知 12847 字 9個月前

杜川猶如芒刺在背,感覺到那兩道不善的目光,他更加沒有膽子轉身了。

他從未想過,某一天,他會以映安的身份麵對自己的親人,卻如臨大敵,他被當作了外人,而不是她們的一家人。

“說話呀?剛才不是挺會說的嗎?現在怎麼啞巴了?”見杜川一直沒說話,吳藝蓮就開始挖苦了。

杜若初也不甘示弱,“還說你沒病,我看你就是腦子有病,原本那麼顧家,現在怕不是在外麵有人了,淨想著往外麵跑!”

杜川僵直著背一動不動,不知道現在還能有什麼辦法讓母親和妹妹放過他。

“站在哪兒乾嘛?你還想出門不成?還要去跟彆人說我對你不好?你要點臉行嗎?什麼事情都要告訴外人,找人笑話嗎?”吳藝蓮說話的同時也把身上的圍裙取了下來。

本來也就隻是做個樣子,現在外人已經走了,當然不會繼續去忙活。

“餓死了,嫂子,你快去再做點早餐吧,我家璐璐和小莊還等著吃呢。”杜若初也打著哈欠把洗碗用的塑料手抬脫下來,隨手就扔在客廳的茶幾上,沾了水的塑料手套滴答滴答地往下滴水。

地板上馬上又積攢了一小攤汙水。

杜川依舊杵在原地,當一個木頭人,像是沒聽到吳藝蓮和杜若初的話。

讓他乾活他確實可以,但是憑什麼要讓他收拾璐璐和小莊留下來的爛攤子?他又不是保姆!她們又不給他工資,憑什麼這樣使喚他去做事?

他越想越氣不過,想著到底有什麼辦法才能治一治她們,如果繼續服軟的話,隻會被母親和妹妹變本加厲的欺負。

既然如此的話,那他就隻能硬氣一點了!

想通之後,杜川轉頭就往廚房走去。

吳藝蓮和杜若初一看他默不作聲地往廚房走,都以為他是乖乖聽話了,很放心的打算再去睡個回籠覺,等著‘甘映安’做好了早飯再起床。

可沒等兩個人回到房間,杜川就已經拿著一把菜刀衝了出來,直接奔到他母親的跟前。

吳藝蓮被菜刀反射的光嚇了一跳,視線往上移,這才看到居然是兒媳拿著刀就從廚房裡出來了,而且此時把刀指著她,神色不滿。

“你,你,你想乾嘛?你不要亂來啊!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然拿刀對著你的婆婆,我要,我要打電話告訴杜川!”原本淡定無比的吳藝蓮在看到菜刀後也慌了,忙不迭地把手機拿出來,可是手一直在顫抖,按了好一會也沒按到正確的聯係人。

杜若初也被嫂子這一舉動嚇壞了,馬上就擋在母親的跟前,把母親護在身後,怒氣衝衝地朝嫂子喝道:“你瘋了嗎!我媽不過隻是說了你一兩句,不過隻是沒收了你的身份證而已,你犯得著拿刀指著我媽嗎!”

“媽,你快點打電話給我哥,我就不信,她鬨出這樣的事情,我哥還能要這種女人!他一定會毫不猶豫跟她離婚!而且還會讓甘映安淨身出戶!”杜若初也看出母親現在非常慌亂,手抖個不停,根本什麼都做不了。

杜川也完全沒想到把刀亮出來,母親和妹妹都這麼害怕,這讓他信心大增,他也不想這麼極端的,誰讓母親和妹妹根本就不講道理呢?

誰讓她們不給他好日子過呢?

“把我的身份證還給我!不許偷偷取我的卡裡的錢!不然我就砍過去了!”杜川揮舞著手裡的菜刀,嘶聲威脅著。

現在的杜川看起來宛若一個瘋子。

吳藝蓮和杜若初都躲的遠遠的,雖然已經害怕到極致了,但是吳藝蓮還是抱有一線希望,認為兒媳不可能會這麼極端,說不定隻是在嚇唬她們。

如果這次示弱了,那麼兒媳以後可能還會用同樣的辦法威脅她們,這樣一來,她豈不是要被兒媳壓的死死的?

吳藝蓮眼珠子轉動著,正在想辦法。

“身份證我會給你的,但是你先把刀放下,我把你身份證放在我房間裡用鎖頭鎖上了,我要去拿才行呀。”吳藝蓮語氣軟了軟,如是說道。

杜川半信半疑,手裡的菜刀點了點,“那你現在去拿出來!快點!”

現在的杜川哪裡還有之前對他母親的敬重,根本就已經把母親當作敵人看待了。

吳藝蓮捂著額頭,“可是你拿著菜刀,我害怕呀……唔,我的心臟,我的心臟好疼!”

她突然捂著胸口,痛苦的蹲下去,隨後甚至臥倒在地板上,似乎疼到蜷縮成一團。

杜若初也被嚇到了,馬上蹲下來,“媽?媽?你沒事吧!你怎麼了?你彆嚇我!”

吳藝蓮不回話,隻是咬著唇,皺巴巴的一張老臉上滿是痛苦。

杜川見此也有點害怕,他……他該不會是真的把母親逼出心臟病了吧?

這會兒,杜若初回頭狠狠瞪了杜川一眼,“你還看著乾嘛!我媽要被你氣死了,你開心了吧!你就是個殺人犯!”

哐當--

菜刀從杜川的手裡劃落,他感到萬分悔恨,他都做了什麼,竟然拿起菜刀對著自己的母親,還把母親嚇到心臟發疼。

他立即也擔憂地湊過來,結果才蹲下來,就猛地被甩了一巴掌。

“啪!”的一聲,把杜川打的臉頰火辣辣的疼,難以置信地看著母親立即又像一個沒事人一樣站起來,還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衣擺,冷漠的神情,看他的眼神像在看一個仇人。

“你裝的!”杜川終於反應過來,正打算再去撿起菜刀的時候,菜刀已經被杜若初一腳踢遠了。

“嗬嗬,每次裝你都會上當,甘映安,你心腸怎麼總是這麼軟呢?”吳藝蓮這招真是屢試不爽。

要不然怎麼會有人說,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呢?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我隻是想要我的身份證離開這裡去找杜川而已,我又不是不回來了!”杜川真的不明白,為什麼就會鬨成這個地步。

真的要把他往絕路上逼嗎?

他不過隻是從兒子的身份轉變為兒媳而已,為什麼待遇就差了這麼多?為什麼就要承受這麼多委屈!

“可是我們就是不想想讓你去找杜川啊,你找杜川乾嘛?哈?像以前那樣跟杜川告狀嗎?你吃的苦頭還不夠多?還想告狀,你倒是告訴我,杜川哪次站在你那邊了?哪次幫著你說話了?”吳藝蓮的一字一句仿佛都在拷問著杜川的內心。

是啊,以往母親跟映安有矛盾的時候,映安也不是沒有抱怨過,也不是沒讓他主持過公道,可是他哪次為映安說過話了……

除了說一些讓她對母親忍耐一些,不要跟母親一個老人計較之類看起來在安慰她,實際在讓她讓步的話,他還做過什麼?

他以前到底在想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會覺得她沒有關係的,她可以為了他忍耐,可以為了家庭的和諧隱忍?

連他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他怎麼可以理所當然的覺得映安就可以大度的做到!

杜川咬著牙,二話不說就衝進母親的房間,開始翻箱倒櫃,他一定要去找映安,不隻是因為他不留在家裡受氣,他更想當麵向映安道歉。

“你乾嘛!用菜刀威脅不成就開始硬闖彆人的房間了?你給我站住!”吳藝蓮和杜若初馬上也追了過去。

杜川的動作極快,不過一會就已經把房間裡的蚊帳扯了下來,床上疊好的被子丟下床,梳妝台上的瓶瓶罐罐被砸了個稀巴爛。

吳藝蓮看到自己房間頓時變得像進了賊一樣,尖叫起來:“你個掃把星,你乾嘛呢!我的化妝品!你是不是心理扭曲!住手住手啊!”

吳藝蓮瘋了一樣衝過去要攔住杜川的動作,此時杜川已經捧著一麵鏡子,打算摔碎鏡子,突然看到一個木盒子,用一個小鎖頭鎖上了。

他立即放下手上的東西,伸手去抓抽屜裡的小盒子。

“住手!這是我的傳家寶,你休想亂動!”吳藝蓮見此更加緊張了。

杜川手一甩就把吳藝蓮推開了,抱著那個小盒子走了出去,看到客廳地板上的菜刀,便把菜刀抓起來,把木盒子放在地板上,而他則用菜刀用力的砍這個木盒子。

‘砰!’一聲砍下去,木盒子上果然出現了一道砍痕,隻要再用力多砍幾刀,這木盒子就會被劈成兩半了。

好在這把刀是斬骨刀,比一般的菜刀硬很多,砍不壞。

吳藝蓮和杜若初哆哆嗦嗦的從房間裡出來後,那木盒子已經被蹂/躪地不成樣子了,馬上就要支離破碎。

最後一下砍下去,木盒子終於應聲而裂,裡麵的東西也掉了出來。

杜川定睛一看,果然是映安的身份證和他們的戶口本。

他深深地回頭看了一眼母親和妹妹,撿起身份證和戶口本,手裡抓著刀,默默站了起來。

吳藝蓮和杜若初完全不敢出聲,看到了剛才‘甘映安’砍木盒子時候的狠勁兒,她們十分恐懼,生怕她會把她們當作那個木盒子那樣砍下去。

事到如今,她們也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杜川離開。

**

甘映安在S市這個高校聽了兩節課之後,午休時間就到了。

出差的任務無非就是交流學習教學經驗,再汲取先進的科研知識,如果能夠拉拉經費什麼的就更好了,說忙好像也忙,說清閒好像也清閒。

她做好了聽課筆記,抱著文件是最後一個離開教室的,剛才她已經跟教課的老師請教過一些教學上的問題,接下來晚上要回去消化一下,下午要跟這個高校的老師們一起開個會。

聽課的時候,她的手機都是關機狀態,從教室出來後,甘映安這才拿出手機查看消息。

不出她所料,杜川那邊果然來了電話,就連婆婆和小姑子都給她各打了幾個電話,最近一個未接來電還是幾分鐘前。

她沒有打算重撥過去,因為她覺得杜川在家裡,無非就是那些事情。

她曾經都已經經曆過了,猜都猜的出來是怎麼樣一副雞飛狗跳的場景。

還沒走出教學樓,她的手機又響起鈴聲。

甘映安輕歎一聲,接聽了這個來自婆婆的電話。

她其實很不習慣作為一個兒子跟婆婆相處,總擔心自己應付不過來。

這種極品婆婆真的不是什麼能夠好好相處的人。

“喂?”她極為禮貌地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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