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大孝子’(1 / 2)

和老公互換了身體 意知 14404 字 6個月前

第二十九章

甘映安覺得靈魂互換這事兒,就跟很多作品影視作品裡麵的穿越和重生一樣,根本不是能夠找到因果的東西。

連為什麼會身體互換都不知道,要怎麼找到辦法換回去?

她悻悻的關掉了論壇頁麵,認命地繼續翻譯,手邊擺著厚度超過十厘米的字典,書頁翻動有沙沙的聲音。

工作確實也很累,但是甘映安卻覺得這種累不算什麼,因為她能看到回報,也能得到認可,這種成就感是無可替代的。

因為出去接杜川又浪費了一些時間,現在甘映安要完成今天定下來的目標則需要忙活到淩晨一點多,看著已經將近十二點,甘映安默默給自己打氣。

她一定可以的,隻要努力,就可以過上更好的生活。

淩晨兩點鐘,甘映安打著哈欠,在翻譯文本上做好了標記,這才推開椅子站起來走出書房。

如果沒有估計錯的話,杜川應該是睡在她的房間裡,甘映安困的有些昏昏沉沉,但是在推門的時候好像隱隱約約聽到了熟悉的哭聲。

嗚嗚嗚的像是……蘭蘭?

甘映安頓時清醒過來了,一推門果然看到嬰兒床上的蘭蘭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而床上卷著被單的杜川睡的跟一頭死豬一樣。

就猶如他們剛互換身體的時候,她在醫院裡看到的那一幕,甘映安既無力又無奈,苦笑著一步步走到床邊,彎下腰用力把杜川搖醒。

“醒醒,醒醒!沒聽到孩子哭了嗎?快給孩子喂奶!我的孩子要是餓出什麼問題,我要你好看,絕對不會放過你!”看到杜川的眼睛已經睜開了一條細縫,甘映安立即陰惻惻的怒斥出聲。

杜川一睜開朦朧的雙眼就看到眼前一個黑影,差點嚇地翻白眼,聽清甘映安的聲音後這才拍著胸口,“你乾嘛半夜把人叫醒?不知道我坐車已經很累了嗎?”

“起來,喂奶。”甘映安沉著臉,把蘭蘭從嬰兒車裡抱了起來,已經快兩個月的蘭蘭現在已經非常白淨了,漸漸長開了,臉蛋嫩嫩的,讓人忍不住想捏一捏。

蘭蘭雖然被抱了起來,但是還是會小聲地抽抽噎噎地哭,很明顯是餓了。

杜川揉著眼睛,不耐煩地說:“乾嘛我一來這裡就要讓我喂奶?我沒來的事情,你們不是都喂的好好的嗎?”

“趕緊喂奶,不喂奶我就打你。”甘映安都懶得跟他扯了,之前說著要過來照顧蘭蘭,現在隻是起夜給蘭蘭喂奶都百般推脫,這種人根本就沒救了。

不聽話?那就打唄,反正現在他也打不過她。

杜川一聽甘映安還想打他,不知道是氣的還是覺得好笑,“你竟然還想打我?你真是換到我的身體裡就膨脹了是吧……唔!”

他的話還沒說完,甘映安就不耐煩的一把扯住他的頭發,迫使杜川被抓著頭發跟她對視。

頭皮被用力扯著是真的疼到發麻,他被扯的五官都有些變形,對上甘映安那雙充斥著恨意的眼睛,嚇的心頭一顫,語氣立即軟了下來:“映安,映安……我們有話好好說可以嗎?不要動手動腳。”

“是誰不好好說話?”甘映安咬牙切齒,手又收緊了一點,幾乎要把頭發扯下來。

杜川疼得再也受不了,哀求道:“我先就給蘭蘭喂奶!你彆扯了!”

甘映安這才鬆開手,陰沉地盯著杜川,看著杜川把衣服撩起來,抱著蘭蘭開始喂奶。

十五分鐘後,蘭蘭打了個飽嗝,已經喝飽了。

杜川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甘映安,發現她似乎正在沉思,沒有她的允許,他現在也不敢把蘭蘭放回去。

他真的不明白映安現在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突然這麼暴力,為什麼不能體諒他?

“喂好了不把蘭蘭放回去好好睡覺,你還想乾嘛?”甘映安回過神之後,冷聲問道。

杜川被治的不敢出聲,默默把蘭蘭放回嬰兒床上,又躡手躡腳地縮回到床上,仍舊不敢輕舉妄動,等著甘映安發話。

可甘映安現在卻完全不出聲了,而是背過去,睡在床的另一邊,跟這邊隔了將近半米。

至於他可不可以躺下去,能不能睡覺?杜川連問都不敢問,生怕自己一問就會引爆甘映安的脾氣。

他就這麼在昏暗的房間裡等了將近半個小時,本以為映安可能隻是在跟自己鬨脾氣,其實她還沒有睡著,隻是等著他主動出聲,可他現在竟然聽到了淺淺的呼聲,說明映安已經進入熟睡狀態了。

既然映安已經睡著了,那麼就說明他也可以睡了吧?

杜川咽了咽口水,這才小心翼翼地躺下來,還不敢靠近映安。

兩個人中間隔著的距離仿佛是楚河漢界,誰都不會越界。

**

清晨四點多,蘭蘭睡醒了,肚子又餓了,於是小嘴一癟,哇哇大哭起來。

甘映安已經形成了習慣,隻要一聽到孩子哭聲就條件反射醒來,隻是她睜開眼睛之後,便意識到現在她是男人,就算醒來也不可能給孩子喂母乳。

一想到昨晚的事情,甘映安立即轉身去看杜川,隻發現杜川睡的可香甜,根本就沒聽到孩子的哭聲。

她一巴掌拍在杜川的臉上,直接把杜川拍醒了,他捂著臉,驚恐地問:“怎麼了?發生了什麼?誰打我?”

“蘭蘭哭了沒聽到嗎?去喂奶。”甘映安沉著臉道。

杜川原本是非常不滿的,但是一想到昨晚映安那惡鬼一般的表情,便什麼怨言都不敢說出來了,隻得老老實實去抱起蘭蘭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喂奶。

他實在很困,才睡著剛剛要進入佳境,結果就被人吵醒了。這種疲勞可不是單單的沒睡飽這麼簡單,而是一種好像從來沒有睡著過的感覺,整個人都頭昏腦漲。

被強行叫起來喂奶的結果就是才喂到一半,他就小雞啄米一般要睡著了。

而甘映安原本就在這邊盯著他,一看到他有入睡的苗頭,便馬上喝一聲:“不要睡著!你知不知道就是因為有你這樣喂奶睡著的人才會弄出母親把嬰兒壓死的慘劇!?”

他差點就要睡著了,被甘映安喝了一聲,又馬上強打精神挺直了腰板,可能是昏昏沉沉又可能是太勞累,終於也忘了舊疼,便抱怨道:“你隻知道讓我起來喂奶,你可知道我有多累,明明可以給孩子喂奶粉,為什麼非要我起來?”

“杜川,你不覺得你真的很搞笑嗎?是我把穀穀帶大的,對於帶孩子的辛苦,到底誰更清楚?你夜裡起來一兩次給蘭蘭喂奶,你就抱怨,那我呢?”甘映安原本也睡不著了,也不放心杜川半睡半醒著喂奶,卻沒料到杜川還是這麼不要臉。

杜川被懟的模模糊糊想到了一些以前的事情。

他其實原本也是喜歡帶孩子的,不過他隻是喜歡逗一逗孩子,卻不喜歡幫孩子換尿布,哄一個哭哭鬨鬨的孩子

而剛好映安就是一個家庭主婦,那這些事情本來就應該是要讓她來做的,不然她在家裡當什麼家庭主婦?

他知道映安辛苦嗎?當然知道的,可是他卻不知道映安的辛苦遠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多,而且這些辛苦又落不到他身上,他也就當作沒看見了。

“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你乾嘛老是要提過去?我們就不能好好過日子嗎?你看你也快三十歲了,我們如果離婚了,你自己怎麼過?”杜川這次很自覺的把已經喝飽了奶的蘭蘭放回嬰兒床。

雖然他確實對自己過去的所作所為感到非常抱歉,但是他又覺得那些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為什麼一定要揪著過去不放?

而且他確實錯了,可這又算得了什麼不能原諒的錯?怎麼就不能相信他是可以改正的呢?

“我能不能過得下去不勞你費心!”甘映安繃著臉,又躺回去閉目養神。

“那你總要考慮一下我們的女兒吧!你忍心讓穀穀和蘭蘭這麼小就沒有父親嗎?”對於杜川來說,身體互換之後一件值得讓他高興的事情,就是映安在扮演丈夫和父親這個角色的時候,緩和了穀穀對‘爸爸’的看法。

這樣一來,以後他跟大女兒的關係絕對就沒那麼僵硬了。

甘映安悶聲反問:“那你覺得她們有你這麼一個除了賺錢什麼都不管,連抱一下她們都不願意的父親,又跟沒有父親有什麼區彆呢?”

杜川賭氣道:“那我都說了,我以後會改的!”

“說什麼以後?以後是多久之後?一周一個月還是一年?還是一輩子?有本事你就給我從今天開始,從現在就開始改!你現在是母親的角色,那就請你先把母親這個角色扮演好可以嗎!”甘映安也氣的騰一下坐了起來,指著嬰兒床裡的蘭蘭。

“你倒是告訴我,你作為‘母親’,除了喂奶,你又抱過蘭蘭多少次?你又告訴我,你幫蘭蘭換過多少次尿布?就連蘭蘭半夜餓醒了哭的撕心裂肺,你都聽不到!你有什麼狗臉說你會改的?”

她現在真的是看的非常透徹了。

甜言蜜語誰不會說,甜言蜜語除了聽著好聽,還有什麼用?

對,他說以後會改的,那這個以後是什麼時候?

什麼都說以後,那現在呢?現在都過不下去,還談什麼以後!做不到就都是狗屁。

說這種話,就好像那些沒錢的渣男嘴上說著‘寶貝,我現在雖然沒錢,但是我以後一定會讓你過上好日子的’,轉頭卻天天打遊戲,什麼都不乾。

就好像嘴上說著‘我對你的愛到天荒地老,我會愛你一生一世’,轉頭就跟彆人劈腿約會。

就單從他們身體互換到現在算起,將近兩個月了,他說著會改的會改的,可是卻從來沒有一丁點改變,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

杜川啞口無言,已經找不到任何語言為自己開脫辯解。

甘映安見此深深歎了一聲,起身披著外套走了出去。

“你去哪兒?”杜川一看她要離開,便著急地問。

甘映安腳步一頓,回了四個字,“關你屁事。”

**

甘映安被吵醒後又跟杜川吵了一架,也睡不著了,便索性繼續翻譯東西。

早餐她父母都會準備好,但是她知道杜川過來之後,她母親大概不會讓杜川過的舒坦。

早上六點多,趙夏蘭就已經起床跟丈夫一起準備早餐,但是想到昨天杜川已經過來了,所以也不打算讓杜川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便去敲了敲映安的房門。

“映安?你醒了嗎?醒了就起來一起準備早餐吧。”趙夏蘭敲門的聲音還挺響亮的,保準就算杜川原本熟睡中也能被吵醒。

房裡的杜川剛要又進入夢想,一聽到敲門聲和丈母娘的聲音就又醒了,他頭疼地仿佛就要爆炸了,可是又不能不起來。

他也想證明給映安看看,讓她看到自己的改變。

於是,杜川就強撐著起了床,晃晃腦袋想緩解脹痛,卻不想越是搖頭頭越是隱隱作疼。

“媽,早上好。”出了房門,杜川跟丈母娘打招呼。

趙夏蘭點點頭,“快點刷牙起來就到廚房來幫忙吧。今天杜川說他想吃小籠包,我們就做小籠包吧。”

他根本不會做什麼小籠包,但是丈母娘發話,杜川又想表現自己也不希望引起丈母娘的懷疑,隻好硬著頭皮跟進了廚房。

隻是沒想到廚房裡連老丈人也在這裡,杜川又跟正在洗碗的老丈人打招呼:“爸,早上好。”

甘哲聽說女兒在那邊過的不好之後,對杜川就是恨的牙癢,現在杜川跟他打招呼,哪怕是頂著他女兒的皮,他也無法和顏悅色。

“哦。”高冷地拋出一個字,甘哲繼續認真洗碗。

甘哲是一個不太喜歡說話的人,平時隻會悶頭乾活,做的比說的多,比如說這次甘映安要回來,他倒是沒明麵上說自己有多高興,隻是默默做了一桌女兒愛吃的好菜,又默默幫女兒把房間打掃好,又把女兒房間裡的被褥拿出去曬了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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