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芷緣強行擠話:“和我猜的一樣。”
但薑衡並沒有理她。
低低淺淺的男低音出來了,李均說:“是改編成中文的翻唱版。”
薑衡問他:“會唱嗎?”
李均挑眉看他,笑了笑,沒說。
音樂在車廂內流轉,何宛星沒憋住:“薑老師,唱一句唄?”
張雪梅也是一臉期待,梁芷緣趁機道:“好想聽薑老師唱歌,一定很好聽。”
薑衡打破她的幻想:“你們彆想了,我不會唱歌。”他將餘光放在李均臉上,心裡還有一句話沒說,他覺得李均唱歌應該會很好聽。
聊天間,前麵的車已經減慢速度,他們已經到達的目的地,這是一間藏在林間的農家樂,比薑衡和李均昨天去的荔枝園還更近,就得停車後再爬幾步路。
農家樂取名緣來是一家人,又土味又有人情味。
這裡占地麵不小,分大堂和包間,他們節目組工作人員在大堂訂了桌,有間客棧的嘉賓和住客們進了包間,一張圓桌,團團圓圓,寓意挺好。
這頓飯說是薑衡請客,但實際出錢的還是節目組,隻是薑衡提議而已,當然,他本人也不缺這點請客的飯錢。
一頓飯吃得賓主儘歡,李殊明風趣幽默,氣氛很活躍,喝了點酒後林立舒的話也多了起來,還聊到他在國外上學時受到欺負什麼的,被夏安敏安慰了幾句,羅承和張雪梅也提起他們事業起來時有多艱難,有多麼不為人理解之類的。
薑衡提了下他剛拍戲那會兒遇到的一些趣事。
“我爸媽都是大學老師,都跟時下流行元素沒什麼關係,娛樂圈和演員都是離我們很遠的一群人,突然有一天,有個人上門找我去拍電影,我爸還覺得人家是騙子,拿著掃把趕了人家半條街。後來我們經過打聽才知道,那還真是一家知名的經紀公司,真不是拉皮條的,被我爸揍的還是當時的金牌紀經人,後來也是我的經紀人,他到現在還經常打電話跟我念叨。”
大家聽了都笑得不行,看著冷酷的薑衡,說起笑話來比幽默的人還幽默,連李均的唇邊也掛上了淺笑。
接下來又是老話常談,又聊了大家的戀愛觀,婚姻觀,總之,隻要不涉黃不涉政,都能聊幾句。
大概是嘴角破了點,薑衡夜晚隻能挑些沒那麼重口的菜下嘴,之後就沒怎麼說話了,李均坐在距離他兩個人的位置之外,很安靜,吃的也不多,不是很有胃口。
回程的時候李均因沒喝酒開的是李殊明的之前開的那輛車,羅承替開薑衡的車,他倆分開了。
李殊明喝得有點多,直接送回房間休息,張雪梅是個能喝的姑娘,這會兒又繼續剪她的剪紙,說要在明天走之前一定要送有間客棧一份大禮。
梁芷緣和何宛星回房間補妝去了,喝了點小酒,還有點興奮,表示還能K歌,可惜客棧暫時沒有設置K歌房。
薑衡轉了一圈,確保大夥兒都回來後才放心。
回屋後,開始下意識尋找李均,人呢?
前前後後找了個遍,才看到李均和夏安敏正坐在花園的休閒椅上聊天。
星光點點,夜色茫茫,是個安靜的夜色,適合談心。
薑衡心裡正咕嚕咕嚕地冒著酸水,你們在這兒乾嘛呢,一男一女,合適麼!
然而,薑衡卻不知道夏安敏和李均聊天的內容有多勁爆。
夏安敏望著天邊的星星,嘴角包含笑意卻說著悲涼的話:“這次是我和老李最後一次旅行啦。”
依舊鎮定的李均:“……為什麼?”其實他不太想知道彆人的秘密。
夏安敏說:“你聽說過分手旅行嗎?我們大概就是吧。”
李均似乎沒覺得是什麼大事,倒讓:“可夏姐你和李導的感情很好。”
夏安敏說:“生活久了成了習慣,不代表感情好,我們的感情在時間消磨中慢慢消散。”
李均提個最普通的建議:“可以試圖挽救一下?”
夏安敏歎口氣,說道:“挽救過,我們都給了雙方半年時間,但最後還是走到這一步。”
李均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什麼都不說,他不知道夏安敏為什麼要跟他說這個,明明那麼多人可以談心。
兩人坐了一會兒後,夏安敏就和他道了晚安,說回去休息了。
李均還坐在休閒椅上,托著下巴望著星空,不一會兒,身邊多了一個人。
淡淡的木質香水味飄入鼻息間,是薑衡無疑,李均的心突然平靜下來。
李均突地轉頭問他:“薑老師,你有過和人分手的經曆嗎?”
屁股剛沾上椅子的薑衡:“……”現在離開還來得及嗎?這絕對是一道送命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