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的燈光亮如白晝, 窗外有煙花炸響的聲音, 季絲柔趴在窗口往外看,隨著數聲“砰”“砰”響聲,一道道煙火如流星衝上天空, 化作一瞬間的絢爛璀璨,惹人迷醉。
至龍收拾好桌子上的殘羹冷炙, 擦了擦手上的水珠走到她身後,雙手從後環住她的腰,陪她和寶寶一起看這一場繁花盛景。
“韓國可以放煙花?我以為禁止的。”季絲柔微涼的手指輕觸透明的玻璃, 沒話找話的問道。
至龍感覺到她情緒不高,覺得她是觸景生情想家了,蹙眉思索了會才靠在她耳邊回答:“似乎是不可以, 但今天日子特殊吧, 你想玩仙女棒嗎?我們出去,正好消消食。”
一場煙花看完,季絲柔沒回答, 在權至龍懷裡轉了個身, 回抱住他撒嬌:“歐巴, 我想吃冰淇淋。”
“冰...冰淇淋?”至龍摟著她的手有一瞬間的僵硬, 冰淇淋這種東西, 孕婦本來就不能吃, 而且這還是在大冬天, 他要是敢給她吃冰淇淋估計是活的不耐煩了。
季絲柔從他懷裡抬起頭, 悶聲笑道:“我騙你的, 就算真的想吃我也不會吃,你當我那些孕期書籍都是白看的啊,走吧,下樓消消食。”
至龍知道自己被小丫頭耍了,也不生氣,隻要她開心就好了,默默的幫她戴好冬季三件套,確保她不會被凍著後才快速披上外套,戴好帽子和口罩去儲物間拿了一個小盒子出門。
兩個人也沒跑遠,就去了公寓正對麵的公園,找了僻靜沒人的小廣場打開盒子,裡麵有好幾捆仙女棒和兩個小禮花,小禮花是買仙女棒送的。
至龍拆開一捆遞了兩根給絲絲,麵容溫柔的囑咐她:“孕婦不能聞太多這種□□味,對寶寶和你身體都不好,你就玩這兩根,剩下的我玩給你看。”
季絲柔簡直想翻白眼,仙女棒這種東西本來就是要自己拿在手裡玩才好玩的,看他玩也不知道是幾個意思,不過她也知道至龍說的沒錯,能玩兩根也很滿足了。
至龍掏出口袋裡的Zippo打火機,先幫她點燃後才蹲下身又拿了兩根,抬頭正好看見在仙女棒的閃爍的火光間她毫無雜質的笑容,下意識拿起手機拍了下來。
至龍看了好幾眼照片,順手把壁紙從她恬靜的睡顏換成了這一張,滿意的拿起盒子裡的仙女棒。
火光很快燃儘,季絲柔悵然若失的盯著變黑的仙女棒,把燃燒殆儘的仙女棒丟進公園裡的垃圾桶,回頭看至龍玩。
權至龍其實也很久沒玩這東西了,最後一次玩它似乎是Bigbang剛剛成立那一年,他們那個時候還沒做出什麼成績,但是都無比認真的對待自己的夢想,並堅信自己最後一定會成功。
那年春節他們五個人也買了幾捆仙女棒跑到漢江邊點著玩,一起許下成功的願望,然後朝著它堅定不移的奮鬥,第二天華麗麗的集體感冒發燒,然後被經紀人罵了很久。
但不管怎樣,當初許下的願望...應該是成功了。
季絲柔乖乖的站在至龍一米遠看他玩,飄散的□□味讓她忍不住抬手捂住口鼻,她發現至龍好像在發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正想詢問時至龍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
至龍從剛剛的思緒中回過神,快速接通電話嗯了兩聲掛斷,此時手裡的仙女棒也燃儘了,他也失了玩樂的興致。
轉身收拾了地上的小盒子,至龍站起身抬手擁住季絲柔說:“媽讓我們現在去抱川,明天早上要早起祭祖,住那兒省的趕來趕去,會方便不少。”
“哦,為什麼去抱川,首爾不是也有房子嗎?”麵積還很大,一家人祭祖應該也夠了吧!去抱川也不是不好,但是她以前沒去過,也不太想去就是了。
權至龍嗯了聲,補充解釋說:“還有其他親戚這樣,爺爺奶奶前兩年相繼去世了,奶奶生了三個孩子,我爸是老大一般就會來我家祭祖,我還有兩個叔叔,抱川畢竟是度假山莊,麵積更大些,那麼多人也住的下。”
媒體從來沒爆出來這些,季絲柔也不知道,現在聽他緩緩述說這些仿佛一下子拉近了距離,舞台上的GD仿佛在她印象裡越來越模糊,而生活中的權至龍則在腦海裡更加清晰而深刻。
因為要去抱川住一晚,季絲柔還得收拾一些簡單的行李,她以前沒去過抱川的度假山莊,隻在至龍地手機裡看過一些照片,那裡沒有她的東西,她平時慣用的東西都得帶過去。
行李不多,一個黑色的大行李袋就裝完了,由至龍拿著,季絲柔簡簡單單背了個小包,被至龍牽著慢慢走向汽車。
韓國本來也不大,抱川離首爾並不遠,比起幅員遼闊的中國來說,抱川到首爾的距離甚至比不上季絲柔家到省城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