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甜把糕點送給薑興文後回去,遠遠的就看見了陸澤安,月光傾瀉下,他身姿如鬆,手中提著一個燈籠。
薑甜知道自己理應矜持一些,可是腳步不受控的朝前走過去,兩人距離越來越近,薑甜也像是揭開了一層朦朧的麵紗,陸澤安的容貌愈發的清晰,他手中的燈籠裡麵的也不是蠟燭,是螢火蟲。
陸澤安把燈籠遞到了陸甜的麵前,“薑姑娘,剛剛瞧見你好像很喜歡螢火蟲。”
薑甜靈動的眼睛裡麵滿是驚喜,動作很輕的把燈籠接了過去,和陸澤安麵對麵的站著。
薑甜:“陸公子,我很喜歡的。”
陸澤安:“喜歡便好。夜色有些深了,不如我送薑姑娘回去吧。”
薑甜羞羞怯怯的模樣卻膽子大,“麻煩了。”
回去時,薑甜提著燈籠走在前麵,陸澤安刻意放慢了腳步跟在他後麵,一直到薑甜踩過了台階,看到了自己在這裡居住的院落,這才回頭對著陸澤安指著前麵。
薑甜:“我便住在那裡。”
陸澤安沒有在繼續往前,對著薑甜點了點頭。
薑甜有些戀戀不舍,雖然明日蹴鞠比賽也許還能在見到陸澤安,可是薑甜恨不得日日夜夜都能看著他,想捧著他的臉,穿過他的發,問陸澤安知不知道自己的美色到底有多誘人,知不知道她有多喜歡這張臉。
薑甜,“陸公子,你怕黑麼?”
陸澤安一怔,忘了回答薑甜的問題。
薑甜:“陸公子,不如你把這個燈籠拿回去吧,回去後彆忘了把裡麵的螢火蟲放了。”
陸澤安:“不用,我不怕黑,姑娘快些回去吧。”
回了院子裡麵,薑甜直接趴在了石桌上,神色有些失望,他怎麼就不怕黑呢,如果他怕黑,自己可以在他送回去,或者就算再看一次他提燈的模樣也是好的啊。
櫻桃把帶來的綢緞被褥鋪好,正在院子裡麵的小廚房給薑甜燒洗澡水,聽到外麵幽幽的歎息聲,她手裡麵還拿著柴火就從小廚房裡麵出來了。
櫻桃:“姑娘,怎麼了?”
薑甜伸手把燈籠打開,看著裡麵的螢火蟲飛出來,像是星光點點,她長歎,“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願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
櫻桃:“........”
櫻桃:“姑娘,明日你要不,彆用早膳了。”
薑甜不解,自己為什麼明日彆用早膳了,然後就聽到櫻桃繼續道:“常言道,有情飲水飽,姑娘你是有臉飲水飽,相思也能飽。”
薑甜鑽進了浴桶裡麵的時候,一張臉被熱氣蒸的又熱又紅,她趴在浴桶的一側,櫻桃進來給薑甜加熱水,目光落在薑甜的臉上一會。
櫻桃:“姑娘,不如.....你還是拿個銅鏡看自己吧。”
薑甜難受,“櫻桃,你把你垂下來的頭發弄好。”
櫻桃摸了摸自己的頭發,匆匆出去,過了一會這才進來,和薑甜一起時間久了,她覺得她性格好像都快有些像薑甜了。
櫻桃:“好了,姑娘,你看!”
—
蹴鞠比賽當日,白鹿書院的人絡繹不絕,蹴鞠場更是座無虛席,薑甜和櫻桃去的時候,薑興文已經給薑甜占好了位置了。
今日薑甜穿的也是一襲緋紅色的衣裙,她膚白如雪,緞子般的墨發如瀑布般垂落在身後,引得周圍的人紛紛側目。
薑甜張望著,沒在人群裡麵找到陸澤安,略微有些失望,不過也沒忘了自己是來看蹴鞠賽的,她坐下時,櫻桃打開油紙傘給薑甜遮著陽光
陸澤安陪著自己的恩師緩步下山,一路上和陸澤安恩師說話的人多,兩人磨磨蹭蹭用了許久才到了蹴鞠場。
李文伯摸了摸自己的胡須,“倒是想起你曾經去踢蹴鞠比賽的時候了,風姿卓越啊。”
陸澤安:“老師謬讚了。”
李文伯倏地笑道:“那個小姑娘看著倒是朝氣蓬勃啊。”
人群中,薑甜一襲紅衣,腰封勾勒出細腰,在為了蹴鞠場上薑興文進了球喝彩,還認真的揮舞著胳膊,想讓薑興文看到她。
陸澤安:“嗯,倒是朝氣蓬勃。”
李文伯:“倒是很少聽你誇人,怎麼,幾日不見,還學會和我拍馬屁了?”
陸澤安無奈,“老師,我隻是覺得,你說得對。”
一場蹴鞠比賽,薑興文進了一球,薑興武就是勢不可擋一般。
一直到中場休息時,薑甜才發現周圍有許多人都拿著冷飲,櫻桃詢問了一番,這才得知,原來白鹿書院外麵有很多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