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家大房和永新伯爵府折騰的雞飛狗跳,和薑家二房沒什麼關係,他們繼續過著自己的日子。
薑甜找了畫師給自己畫畫像,最後把秋千給搬到了石榴樹下,她一襲緋色衣裙坐在秋千上拿著一把蘇繡的團扇,樹上花開正盛,樹下鋪滿了落下的石榴花。
畫師是薑勝找的,水平自然不用說,她如今見到薑甜這樣一個美人也是激動,下筆流暢。
薑甜鹹魚慣了,在秋千上坐了一會,就有些昏昏欲睡,想到這幅畫是要送到陸澤安手上的,還是兩人的定情信物,她老老實實的坐著。
幾乎用了大半天的時間,一幅美人圖才算是畫好了。
櫻桃給薑甜端來了冰鎮的西瓜,清熱解暑,涼爽極了,薑甜吃了幾塊後,不忘吩咐道:“讓人把畫像,送到承恩侯府。”
櫻桃:“.........”
傍晚又春院落鎖之前,去承恩侯府送畫像的小廝過來跑了一趟,告訴薑甜畫像送到了承恩侯府了,薑甜吩咐櫻桃給了賞銀。
躺在床榻上,薑甜話本子都有些看不下去,不知道陸澤安是否知道她的意思,她的畫像都送過去了,陸澤安的畫像也趕緊送過來吧,他的畫像,薑甜心心念念很久了。
翻了幾頁話本子,薑甜打了個哈欠,就打算歇下了。
深夜,承恩侯府。
陸澤安把薑甜的美人圖在他的案牘上展開,已經不知道看了多久了,好像看著這美人圖,連自己的事情都不想做了。
世上怎麼會有這樣單純有美好的女子呢?
阿誠進來,“世子,這是給薑.....未來世子妃的聘禮單子,夫人那邊剛剛整理好,就讓人給送過來了,說是讓你過目一下。”
陸澤安打開長長的聘禮單子,看的認真仔細,等到看到了聘禮單子最後一樣聘禮,這才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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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春院的石榴花又落下了一些,薑甜望眼欲穿,卻又有些期待,不知道是畫師會給陸澤安畫出一副什麼樣的畫像。
這天早上,薑甜還在床榻上抱著自己的被子入睡,櫻桃進來把薑甜給叫醒了,薑甜睡眼朦朧的坐起來揉著自己的眼睛。
櫻桃:“姑娘,快起來梳妝打扮,承恩侯府來下聘了,隊伍長的,都快從咱們街頭到街尾了,我剛剛在後門悄悄看了一眼,這才回來的。”
薑甜瞬間眼睛睜大,“我未來夫君有來麼?”
櫻桃忍住自己想要去使勁揉一把薑甜發絲的衝動,回答了薑甜的問題:“應該來了我,我隻看聘禮了。”
薑甜梳洗打扮後,提著自己今日粉藍色的裙擺要從又春院出去時候,院子外麵傳來了薑興文和她院子裡麵丫鬟的對話。
薑興文:“我妹妹可在?”
丫鬟:“回少爺的話,姑娘在的。”
薑興文:“進去通傳一下,就說,我和陸世子過來了。”
薑甜腳步停下來了,櫻桃想要拉住薑甜時,薑甜已經衝了出去。
陸澤安對著薑甜笑,“阿甜。”
薑甜和他對望著咬著唇,眼眸都是笑意,“澤安。”
薑興文打開了自己的扇風閃著風,深呼吸了一口,想說什麼,最後乾脆把扇子一合回去了。
陸澤安:“我今日是來下聘的。”
薑甜點頭,“我知道,櫻桃和我說了,聘禮都快從街頭到街尾了。”
陸澤安過來找薑甜,除了要見薑甜,還有一件事情,要給薑甜他做的兔子燈和畫像,他把這兩樣東西交給薑甜時,薑甜驚喜極了。
薑甜提著兔子燈,在上麵看到了天作之合四個字。
上次在白鹿書院,陸澤安說的遇到了自己的天作之合之人,真的是她。
為了這件事情,薑甜還誤會過,陸澤安來提親時,薑甜想通了,現在陸澤安又送了一個這樣的花燈,對於薑甜來說,也算是給了薑甜一個回答了。
薑甜:“你怎麼想著要送我小兔子花燈呀。”
陸澤安:“七夕節那天,你提著小兔子花燈。”
薑甜隻要在陸澤安身邊,眼神就不會亂看,隻會盯著陸澤安,“你幫我提著好不好,我看一下畫像。”
陸澤安:“好。”
終於薑甜又看到了陸澤安提著燈的模樣,雖然是小兔子花燈,不是那天的燈籠。
薑甜把畫卷打開後,高興極了,果然畫卷上麵的陸澤安,和她想的一樣,這位畫師真是畫技高超,之後薑甜又發現畫卷後麵的落款竟然的是陸澤安。
薑甜:“你自己畫的麼?”
陸澤安:“不是,我讓旁人幫我畫了,之後我臨摹出來的,你的那一副我也臨摹了一份,等日後.....我幫你畫。”
薑甜:“澤安,你能教我畫麼,以後我給你畫。”
想一想,以後陸澤安坐在自己麵前,就像自己畫畫像時,她拿著筆描繪著陸澤安的模樣,薑甜就好像吃了蜜一樣高興。
陸澤安:“好,教你。”
兩個人對視的眼神好像在拉絲。
陸澤安:“如果你想畫,現在就可以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