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甜一路上走走停停,看著緩緩落下的雪花,到了李文伯的住處時,一進屋感受著屋內的溫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鞋襪可能濕了。
薑甜擔心失禮,規規矩矩的模樣,陸澤安叫老師,她遲疑了一下後跟著一起叫了老師,又跟著陸澤安一起叫了師母。
陸澤安:“師母,外麵的雪大,這一路過來有些艱難。”
李王氏:“我剛剛還說著,這外麵風雪交加的,你們一路過來也是不容易。”她笑著對薑甜招了招手,“阿甜來,師母帶你去更衣。”
薑甜笑的有些羞澀,“謝謝,師母。”
李王氏帶著薑甜出去,她撐開傘時,薑甜回頭去看陸澤安,陸澤安則是對著薑甜點了點頭。
李王氏掩著唇低笑著,薑甜紅了臉。
薑甜:“我一會就回來。”
陸澤安:“好。”
到了李王氏的寢室,李王氏自己開始給薑甜找衣衫,也是薑甜運氣好,李王氏這邊有前段日子新做好的裡衣鞋襪,甚至連衣裙都有,她和薑甜身材有些相似,薑甜穿著倒也算是合適。
薑甜去換衣裳,李王氏坐在外麵等著。
薑甜:“師,師母。”
李王氏起來:“可是要幫忙?”
薑甜的頭搖的如同撥浪鼓,“不用,我在家都是自己穿的。師母,澤安他恐怕也要換一套衣裳。”
這一路風雪,陸澤安的油紙傘是偏著的,她這樣,恐怕陸澤安比她好不到哪裡。
李王氏:“你放心,他委屈不了自己的。”
屋裡麵的小丫鬟一個個沒讓自己笑出來,李王氏還對著他們比了一個噓的動作,小姑娘麵皮薄,這要是笑出來了,一會要不好意思了,她也覺得這樣也好。
李王氏的衣衫,薑甜穿著還算合身。
長廊裡,兩人不緊不慢的走著。
李王氏:“你是從江南來京城的吧,我也是江南人,後來嫁給你老師,然後就隨著他一起來京城了,我在江南時倒是沒見過這樣大的雪,第一次見到京城下了鵝毛大雪時,興奮極了,現在啊,我倒是擔心,書院有學生因為這個滑倒了。”
李王氏還想和薑甜繼續聊一聊江南風景時,腳步不自覺地停下。
李王氏:“就這一會,你也要過來?”
陸澤安對著李王氏行禮,“師母有所不知,我未婚妻不善言辭,又是第一次來這裡,見諒。”
陸澤安穿的也是月白色的衣裳,想必是李王氏和李文伯用了同樣的布料,同樣的顏色,如今這衣裳倒是穿在了薑甜和陸澤安這裡。
薑甜看癡了,這樣顏色的衣裳,襯得陸澤安容貌更加俊美。
李王氏打趣,“行,你未婚妻不善言辭,如今,覺得我也不善言辭?”
陸澤安:“不敢。”
李王氏:“正好,你和她回去,我這邊在去小廚房看看。”
李王氏走出挺遠,薑甜叫他“澤安。”
陸澤安:“嗯?”
薑甜:“無事,就是叫你一下,你應了,我便高興啦。”
陸澤安像是懂了,“阿甜?”
薑甜:“嗯,我在呀。”
中午,是李王氏下廚,她做了幾道拿手菜,薑甜還在桌子上看到了自己前段日子吃過的筍乾。
李王氏給薑甜夾菜,“這些筍乾是我們自己曬得,味道不錯,你如果在早一些過來,還能喝上我做的菌菇湯呢,也是自己摘的菌菇,味道鮮美,等到明年秋天的時候,你在和澤安過來嘗一嘗。”
薑甜吃著味道實在是熟悉。
大概是陸澤安在這裡誆了老師和師母的東西,轉頭送到薑府了。
忽然之間,他們好像在這裡有了兩個人的小秘密。
李王氏:“還有這個,這個杏仁豆腐,嘗一嘗。”
薑甜:“謝謝師母。”
李王氏和李文伯兩人隻有兩個兒子,兩人看著薑甜這樣的小姑娘,也都是喜歡的緊。
薑甜嘗了一口杏仁豆腐,這杏仁豆腐好吃,味道香濃,極為爽滑,她悄悄碰了碰陸澤安給他夾了一筷子。
陸澤安嘗了一口,點著頭的同時,又給薑甜夾了一筷子,他說:“在老師和師母這裡,不必拘謹。”
李文伯:“........”
李文伯笑著罵道:“乾脆,你在這當家作主算了,白鹿書院,也歸你管。”說完了,這才對著薑甜繼續道:“不必拘謹,多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