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露濃。
兩人十指緊扣,薑甜覺得什麼都好,就是看人時太過於朦朧。
還沒到夏天就有些熱得慌,薑甜的頭發濕噠噠的貼在臉上。
後半夜,都快天亮了,陸澤安叫了水。
薑甜睡前想著,幸虧承恩侯夫人通情達理,倒是省了薑甜許多麻煩,就比如薑甜不用去給她晨昏定醒。
薑甜嬌氣,以及京城的流言,承恩侯夫人是知道的,當初要幫陸澤安求娶薑甜時,就說了不會讓薑甜委屈,更不會讓薑甜講究這些規矩。
承恩侯夫人也是最知道這其中的苦,她她剛剛嫁入侯府,想要在侯府更好的站穩腳跟,保證陸澤安世子之位更加穩固,所以不能傳出她不孝順的任何言論,隻能做一個賢良淑德的兒媳婦兒。
自從不用伺候,處處考慮公婆的感受,承恩侯夫人也是樂得自在,性子也不是會乾磋磨兒媳婦兒的事情,所以沒必要讓薑甜做出孝順婆婆那些事。
承恩侯夫人也有些看不上那些欺負兒媳婦兒的,就好像他們不是從兒媳婦兒過來的一樣。
薑甜這一覺,直接睡到了日曬三杆都不願意起來,睜開眼時,發現自己還在陸澤安的懷裡,睡眼朦朧,卻又使勁睜開了眼睛,去看陸澤安。
薑甜:“夫君。”
陸澤安:“再睡會?”
薑甜:“嗯。”
躺了一會,薑甜嫌在陸澤安懷裡有些難受了,滾到了一旁,又過了一會,她發現有些擠得慌,不知道什麼時候,陸澤安一直在往裡麵挪動位置,一轉身兩個人的目光又對上了。
美色雖好,怎麼看都看不膩,可是也不能日日這樣,薑甜成親前一個人睡習慣了。
薑甜:“今日,我們在中間,做個楚河漢界吧。”
陸澤安錯愕,又很快掩飾住。
薑甜呼吸急促,看不了陸澤安這副難過的模樣,一時之間有些後悔,日日湊在一起睡,也沒什麼,她很喜歡。
陸澤安伸手摸了摸薑甜的發絲,“好,聽娘子的,這樣睡著,也舒服。”
薑甜終於在用午膳之前起來了,梳洗打扮,又心不在焉,總覺得自己不應該說出這樣的話的,每日醒來就能看到陸澤安,睜開眼睛就是心滿意足,可是陸澤安是男子又體熱,薑甜有些熱得慌,一直在他懷裡,也想換一換動作。
櫻桃:“姑娘,你怎麼了?”
薑甜欲言又止,“櫻桃,你不懂。”
櫻桃:“........”
櫻桃望著外麵的藍天白雲,隻覺得,他們姑娘自從遇到了陸澤安,麵對著陸澤安的事情,就是奇奇怪怪,她一個沒嫁人的,是不懂。
櫻桃出去時,葉兒發出疑惑,“沒嫁過來的時候,夫人想世子,這嫁過來了,日日相對,怎麼看著也不對勁。”
櫻桃拍了拍葉兒的肩膀,“智者不入愛河。”
陸澤安實在是太喜歡薑甜睜眼時,看著自己的眼神了,他醒的比薑甜早,又能看著她睡覺時候的模樣,薑甜不知道的是,他睡著的時候,自己戳了好幾下她的臉頰。
這才成婚第一日,她就想要和自己在床上分出楚河漢界,可是對他不滿意,或者是嫌棄他有些粘人了?
陸澤安站在院子裡麵,看著石榴樹,許久微微歎息了一聲。
中午,兩人又是一起用膳。
陸澤安下午要去一趟遠香居,可是完全不想出去,阿誠過來提醒,結果卻讓薑甜動了動,一副感興趣的模樣。
陸澤安心思一動,“娘子,要和我一起去麼?”
薑甜點頭,“我去更衣。”
薑甜去更衣的時候就後悔了,又不想動了,剛剛明明是想去的,現在又覺得有些累,然後開始無限的糾結。
出來時,薑甜詢問:“夫君,何時才能回來呀,去香遠居做什麼,是去買糕點麼,是買完了糕點就回來麼?”
站在薑甜旁邊的櫻桃悟了,他們姑娘從未變過,嫁人之前就喜歡在院子裡麵宅著不喜歡出去玩,後來被陸澤安的美貌所迷惑,每次出門幾乎也都是為了見陸澤安,現在他們姑娘不用這樣做了,也能夠見到陸澤安,當然還是能不出去就不出去。
陸澤安神色溫柔,那些齷齪事不想和薑甜說,可是又不想瞞著薑甜,猶豫一下後,他聲音不急不緩的和薑甜說著。
陸澤安:“娘子,看一下兩家鋪子,在給你帶一些糕點就回來,若是娘子有興致,還可以在街上逛一逛。”
薑甜聽的正入迷,還想聽陸澤安繼續說話,扯著他的衣袖,“那我們快去吧。”
陸澤安起身,“好,娘子稍等一下,我去更衣。”
陸澤安的速度比薑甜快多了,說是讓薑甜稍等一下就是稍等一下,薑甜的更衣除了更衣還包括要重新描一下眉,在選幾個好看的珠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