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兩個到了遠香居。
薑甜這一路都是靠著對陸澤安這張臉的信念支撐,否則隻想趕快回去,原本隻是說著春日乾燥的托詞,她沒想到出來以後發現,今天真的很乾燥的,風也大,風一吹過,竟然還帶了一些風沙。
這也就是陸澤安罷了。
薑甜趁著人還沒過來,“夫君,如果今日是我大哥二哥或者是三哥叫我出來,我都不會出來的。”
說完了還趁機親了親他的臉頰。
陸澤安實在是悵然,為什麼,就不能從早到晚都黏在一起呢,這會兒對陸孫氏的厭惡又多了一份,原本兩人新婚,現在應該是在風和院濃情蜜意的時候。
陸澤安詢問,“一會我們不回府,直接去莊子上泡溫泉?”
薑甜:“如果侯府上就有溫泉多好呀,太遠啦。”
陸澤安摸著她的頭,想了想安慰著,“我們直接去莊子上住上幾天,這樣來回的路程,也不算是舟車勞頓。”
薑甜總算點頭算是同意了。
遠香居的掌櫃的帶著李師父還有李師父的兒子過來,這兩個人一見到陸澤安直接跪了下來,李師父更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李師父:“是我,是我教出了這樣一個東西啊,他賭欠了錢,被荷香居的人一忽悠,竟然願意聽從荷香居的人,悄悄看我做糕點,然後把糕點的方子大概寫給荷香居的人!”
“世子,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在賭了,我看上的姑娘家裡要五百兩的銀子當作聘禮才肯嫁我,我這才動了心思啊。”
阿誠冷笑,“你少框人,那姑娘哪裡和你要五百兩銀子,是人家姑娘不肯嫁你,你喝醉了酒,說過你要拿五百兩銀子出來給她做聘禮,就這,那姑娘家裡動了心思,還耽誤了人家姑娘相看呢。”他問:“你不會覺得,事情沒原原本本的查清楚,我們世子會出現在這裡吧。”
李師父站起來,“我,我和這個逆子斷絕關係,斷絕關係啊!”
陸澤安:“讓他簽字畫押,東西送到侯府,然後在給我娘個信,讓他回娘家住幾天。”
薑甜和陸澤安還要出城,兩個人又派了人去侯府取了換洗的衣物後,直接帶著人浩浩蕩蕩的出城了。
侯府那邊,承恩侯夫人緊隨其後,浩浩蕩蕩的回了娘家。
—
天黑之前,薑甜和陸澤安才到了莊子,如果是騎馬,速度會快一些,可是陸澤安帶著薑甜,不僅沒騎馬,還讓人速度慢一些,儘量減少一些顛簸。
早就有人提前來過莊子了,莊子的管事都在等著他們。
莊子這邊,似乎氣候都比城內好一些,薑甜一從馬車上下來,還隱隱約約的看到了自己家的莊子,現在也是薑甜的陪嫁,就在不遠處了。
薑甜隻給陸澤安看,兩個人你一言我一句的。
“我嫁妝。”
“娘子,我這日後怕是要吃軟飯了啊。”
“可以啊,我有好多嫁妝呢,養你夠了的。”
薑甜還認真思考了一下,如果陸澤安吃軟飯會怎麼樣,如果陸澤安吃軟飯,她好像更高興了。
夫妻兩個進了莊子歇了會,準備泡溫泉時,倒是有個新的問題,他們兩個是一起泡還是單獨分開泡。
薑甜不說話,內心忐忑又有些期待,陸澤安也沒說,陸澤安就一路跟著薑甜到了溫泉池子旁,霧氣騰騰的,他彎下腰試了一下溫泉裡麵的水溫。
薑甜進去後深呼吸一口,抬頭就見陸澤安還在原來的位置。
薑甜:“你做什麼呀,進來啊。”
陸澤安鬆了口氣,就擔心薑甜把自己趕出去。
泡在溫泉裡麵,薑甜的臉頰白裡透紅,“夫君,遠香居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辦?”
陸澤安:“等著爹來求我們回去,然後把荷香居關了。”
薑甜有些心疼陸澤安,他們說陸澤安精於算計,何嘗不是陸澤安對自己的一種保護,她從小是薑家人寵著長大的,絲毫沒有這些憂慮。
薑甜抱住了他,輕輕的拍了拍他。
陸澤安提起承恩侯的時候神色沒有絲毫的波瀾,被薑甜這樣安慰著,倒是故作委屈的樣子,趴在嬌小的薑甜的肩膀上。
薑甜:“她都怎麼欺負你呀。”
這可太多了,不敢明著來,都是暗戳戳的來,還期盼著能把自己從世子之位趕下去,讓他那個不成器的兒子來當。
陸澤安想了個簡單的,“小時候,我祖父祖母喜歡我,誇我看著俊美,像我祖父小時候,等以大了,肯定也會像我祖父年輕的時候一樣,他兒子和我吵架,把我往石桌前推,阿誠那次護住了我,自己額頭上留了疤。”
薑甜呼吸一窒。
溫泉池裡麵,薑甜親吻著他,後來更是把他推到了溫泉池邊上,不斷地吻著他的臉,在他耳邊嗚咽著。
“夫君,他們怎麼這樣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