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甜起得早,櫻桃和葉兒都是麵麵相覷,然後連忙進去伺候著。
櫻桃:“姑娘,你今日怎麼這個時候就起來了?”
薑甜:“鹵肉,素包子,還有金鐲子。”
櫻桃:“???”
顯然完全不懂薑甜在說什麼的除了櫻桃還有葉兒,可是兩個人都淡定下來了,畢竟成了親的人,越來越奇怪,也是正常的。
薑甜估計陸澤安快回來了,乾脆在府外麵等著,櫻桃還給她拿了一把蜜餞,讓她等著的時候吃上幾個。
就這一會工夫,侯府裡麵的下人,都在說世子和夫人恩愛。
不是陸澤安等著薑甜回府,就是薑甜去等著陸澤安回府。
當然這些薑甜是不知道的,她現在還在惦記著陸澤安呢。
薑甜看見陸澤安的馬車的時候,最先看到的是坐在前麵的阿誠,陸澤安在馬車裡麵,薑甜也是看不到的。
阿誠驚喜,“世子,世子,是夫人在外麵等你。”
陸澤安手裡麵正拿著給薑甜的金鐲子,想著薑甜收到金鐲子時候的模樣,聽到阿誠說的,立刻掀開了馬車的簾子。
果然見到薑甜就在侯府外麵等著自己。
陸澤安:“快著些。”
阿誠:“是,世子。”
陸澤安一從馬車上下來,就把薑甜抱進了懷裡,“阿甜。”
薑甜:“夫君你總算回來了,我在這等了好久啊。”
陸澤安:“今日有些事情所以才回來。”之後又去了兩個攤子,這些倒是沒和薑甜說。
陸澤安:“娘子,我背你回去。”
薑甜睜大了眼睛,“夫君,這是在府外呢。”
陸澤安:“我心疼我娘子,還分府內或者是府外啊,阿甜上來。”
回去的時候,陸澤安背著薑甜,薑甜手裡麵拿著陸澤安送給自己的金鐲子舉起來看,笑得高興,不是因為這個金鐲子,是因為期待著陸澤安回來給自己帶東西。
自從這天後,陸澤安幾乎每次下朝回來,都會給薑甜帶一些東西,有時候是糖葫蘆,有時候是糖炒栗子,或者是聽誰說京城流行什麼。
這倒是讓薑甜每天都期待著陸澤安下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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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興凡要訂親的事情,薑家特意讓人給薑甜遞了信,薑甜知道以後,還有些歎息,不過也好。
陸澤安抱著她,“你可是擔心你未來大嫂不喜歡你?我們阿甜這樣好,她怎麼可能不喜歡。”
說著的時候,在琢磨著,讓人去打聽一下這位大嫂。
薑甜搖了搖頭,“不是擔心大嫂不喜歡我,是因為之前我大哥在江南的時候,和知府大人家裡的一位庶女兩人情投意合。”
不用說,也知道後來兩個人肯定是沒在一起。
陸澤安:“後來呢?”
薑甜:“後來她主動提出和我大哥不合適,兩個人分開,兜兜轉轉,我大哥要去京城的時候,她已經嫁人了。”說完了,她抿了抿唇,“夫君,後來我們才知道,她子嗣艱難,所以才沒有嫁給我大哥,聽從了家裡的人嫁給了彆人,但是這件事情,我大哥不知道。”
薑甜:“我知道這件事情是因為,她丫鬟來找過我,她知道了以後又過來求我不要把事情說出去,她告訴我,我大哥正在京城準備參加科舉,不能影響了他,她如今更是已經成親了。”
“後來我去京城時,她又來見了我,她和我說,她如今好好調理,是能夠生下子嗣的,還說,讓我不要告訴我大哥了,這樣日後他們兩個的日子過得都好。”
說到這裡,薑甜沒繼續說下去。
薑家的人也知道,可是告訴薑興凡又有什麼用呢。
薑甜想到她,總是覺得有些難過。
薑甜:“夫君,你說,我是不是應該和大哥說的。”
如果是從前,陸澤安隻會說上一句,徒增煩惱罷了,現在抱著薑甜,竟然說不出這一句話。
不過如果他和薑甜是那樣,恐怕他會強取豪奪,根本不會給薑甜和彆人成親的機會。
薑甜:“夫君?”
陸澤安:“你覺得,你大哥想知道麼?”
薑甜搖了搖頭。
理智上說,這件事情是沒必要說的,可是感情上薑甜又想和他說。
這件事情,恐怕薑甜一直到老,都會想著,薑家人大概也是。
薑興凡不知道就算了,但是如果以後他垂垂老矣時知道了這件事情,又是何等心態,會不會覺得錯過了呢。
如果薑興凡喜歡的那個女子沒有成婚,薑家人是肯定會和薑興凡說的,可是她已經成婚了。
因為這件事情,薑甜倒是對薑興文的訂婚,沒有多少喜悅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