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容淩回答,忙著做菜的陳秀聽見二人說話聲音回過頭,臉上頓時露出燦爛的笑容,走出廚房:“淩淩回來了?”
“嗯。”興許這具身體不過十六七歲,容淩的心緒也瞬間被拉回少年人的思維模式,悶聲道,“媽。”
低低的一聲,叫得不情不願。
“等一下,媽還有道菜沒做好呢。”幸好陳秀忙著又鑽回廚房,沒有察覺到不對勁。
容淩趁機上樓將書包在書房裡放好,才又下樓,正好到了吃飯的時候。
“表姐快來。”夏夢佳已經替容淩擺好了碗筷,“今天小姨做的都是你最愛吃的菜。”
容淩一眼望去,又糖醋魚,醉蟹,菠蘿肉,以及其他各色各樣的菜式……頓時心情當真好了不少。
人心情一好,胃口自然也好起來,容淩就著米飯,吃了不少菜,猛然間抬頭,才發現陳秀正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
她一噎,差點嗆到,連著咳了幾聲,幸好夏夢佳忙遞水過來,容淩才喘氣過來。
陳秀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將人嚇到,忙不無內疚地道歉:“不好意思啊淩淩,媽媽隻是覺得你今天似乎有些話少,才多看了幾眼……”
“沒關係。”容淩喘著氣搖頭,重新活了過來。
夏夢佳忙替她解圍:“小姨,一定是表姐剛上高三,壓力太大了,你先讓她適應段時間。”
“對啊。”陳秀不疑有他,“我怎麼忘了這事兒呢,淩淩,是媽媽不對。”
容淩剛上高三不假,可她們這種貴族學校的學生,哪用得著發愁高考的事,夏夢佳和陳秀兩人,真是一個敢編一個敢信,容淩撇了撇嘴角,懶得辯駁。
短暫的周末一瞬即逝,無非是睡睡覺,打打遊戲,看看書,轉眼便到了周一。
高一與周三的教學樓並不在同一幢樓,臨彆前,夏夢佳還依依不舍地與容淩含淚揮彆:“表姐,你可彆忘了有空找我玩兒啊。”
她一副被人欺負的模樣,容淩隻得有些無奈半哄半勸地將人送走。
目送著夏夢佳走遠,容淩回過頭,正好與一道冰冷的視線對上。
是白臻,她今天依舊是寬鬆的校服,洗得泛白的帆布鞋,與算得上富麗豪華的貴族學校格格不入。
容淩與夏夢佳說話時的笑意僵在臉上,揮彆時舉在半空中的手愣了有一瞬,旋即臉上的笑便淡下來,將手下意識往校服兜裡揣。
然而揣了一下,沒有插.進去。
第二下,依舊揣了個空。
直到第三下,容淩才發現校服的衣兜拉鏈不知何時被拉上,她指頭顫了顫,若無其事地放下手。
而正在此時,白臻仿佛什麼都沒看見,若無其事地與容淩擦肩而過。
OK,容淩挑了下眉頭,深吸了口氣,也裝作什麼都沒發生。
二人一前一後進了教室,便聽見裡麵陣陣哀嚎:“啊啊啊啊啊怎麼辦為什麼突然要考試?”
“救救孩子,我不想考試,我隻想當一個繼承家產的five富二代。”
見到容淩走進來,王旗就像是遇見救星般:“容姐救救我,一會兒考試你可得幫幫我啊?”
“怎麼了?”容淩不明就裡。
“還能怎麼回事。”王旗道,“就摸底考試唄,老李說高三了,不能再這樣鬆懈下去,必須給咱們增點呀。”
老李,既是容淩所在的高三四班的數學老師,也是班主任。
他既然提出考試,那指定就是考數學了,好在容淩在校園內的品行雖然不怎麼樣,但成績還算名列前茅,除了比白臻略遜一籌外,幾乎是無人能敵。
也難怪容淩前世提起白臻便恨得牙癢癢,除了身世之外,更重要的原因便是整整兩年,在考試這件事上,白臻都壓過她一頭,幾乎每次都是白臻第一,容淩第二。
不過王旗她們當然不屑於向白臻求救,隻得抓住容淩這根救命稻草。
對於這些所謂的朋友,容淩當然沒什麼耐心,隻淡淡道:“到時候再說吧。”
正說著,數學老師老周已經進來了,手裡拿著剛印刷出,還散發著油墨香的厚厚一登試卷,站在講台上環視四周後,察覺到這些學生自發選擇的座位暗藏乾坤,幾乎形成差生就優生包圍的局勢。
當了這麼多年的人民教師,即便已經被高薪聘請進私立貴族中學,老周仍然剛正不阿,四兩撥千斤地道:“王旗,坐到何梅的位置上去,還有你,到窗邊最後一排那個位置……”
怨聲載道中,座位徹底被打亂。
老周又推了推眼鏡:“白臻,到容淩後麵的位置。”
容淩單手撐頭,正百無聊賴轉著筆的動作頓住,便聽見後桌傳來窸窣的動靜。
她甚至都懶得回頭看,不悅地接過前排傳來的試卷,頭也不回地向後一扔。
好在僅剩的道德修養讓容淩克製著沒有直接扔出去,手指還是捏住了幾張試卷的一角。
原本已經被刁難準備的白臻一愣,接過了她手中的試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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