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並不在乎,同景子驍一杯接一杯地比起來。
原本都是地窖裡珍藏的上等紅酒,卻被二人喝出綠林好漢借宿景陽岡的氣勢。
周圍的人也由一開始的看好戲變成提心吊膽,景子驍那邊的兄弟已經再勸他:“景哥,要不咱們就算了吧,不就是擦鞋嘛,人家容淩已經答應不要你舔了,多大點兒事。”
胡靜也勸容淩:“行了容淩,彆喝了,喝酒傷身,我知道你失戀了心情很難過……”
效果當然是無濟於事,胡靜身為組局的人,可不敢真讓他們鬨出什麼事來。
她想了想,摸出自己的手機打開微信,在通訊錄裡找到一個人。
對方備注是白學姐,後麵和跟了一個粉紅色的愛心。
當初第一眼見到白臻,胡靜就想辦法拿到了白臻的微信號加好友,原以為學姐肯定會不近人情地拒絕,沒想到倒是意外地通過了。
當然,現在回想起來,可能是因為自己朋友圈最近一條消息剛好是和容淩一起出去燒烤時拍的宿舍集體照片。
胡靜拿著手機,起身進了衛生間,撥通語音消息。
很快,對麵便接通:“你好?”
清冷的嗓音,與酒吧內喧囂嘈雜格格不入。
胡靜定了定心神:“請問是白學姐嗎?你好,我是胡靜。”
“嗯。”似乎對這種陌生迷妹打來的電話習以為常,白臻公事公辦道,“有什麼事嗎?”
仿佛下一秒就要無情將電話掛斷,胡靜忙開口:“白學姐,我是容淩的朋友。她現在在酒吧正在和人比喝酒,喝得挺凶的,你能不能來將人接走啊?”
對麵有短暫的沉默,旋即胡靜便聽見椅子被拖動的聲音,白臻走到門口披上外套:“地址發我。”
乾脆利落,沒有半句多餘的話。
白臻來得很快,不過半小時,她就出現在了酒吧包廂的門口。
燈紅酒綠,紙醉金迷中,她一身淺色的風衣外套下還是沒來得及脫的白色大褂,與這裡的環境天差地彆,卻又因為強大的氣場無人敢質疑,甚至一路過來,服務員都不敢的多看一眼。
容淩已經去衛生間吐過三輪,正和景子驍比得不分彼此。
骨子裡的勝負欲讓她即便是意識模糊也要伸手再去端酒杯,半空中卻突然攔截出一隻冷冰冰的手,緊握住容淩的手腕,不讓她再去碰酒杯:“就這麼喜歡喝酒?”
容淩頭腦中一片混亂,根本聽不出聲音的主人是誰,她迷迷蒙蒙抬眼,眼前有十多個重影。
莫非……這是冰塊修成精了?
容淩還真沒見過修煉成精的冰塊,忍不住一直盯著白臻看。
直到景子驍的一聲繼續將她帶回現實,容淩沒有遲疑,扭動著自己的手腕想要從白臻手裡逃脫:“放開……”
然而下一秒,她就被白臻打橫抱起來。
賭局就此戛然而止,容淩橫掃了一眼包廂內的所有人:“人我先帶走了。”
她一開口,便如同冰碴子撲麵而來,原本開滿暖氣的室溫陡然降了十幾個度,哪有人敢說半個不字。
於是眾目睽睽之下,所有人眼睜睜看著容淩被帶走卻沒敢吭聲。
等容淩一走,包廂內便議論紛紛:“她就是景哥暗戀的那個大佬?”
“原來景哥喜歡的是這種冰山美人,看不出來還真是個純情boy。”
“可惜剛才人家看都沒看景子驍,嘖嘖,沒想到曾經拒人無數的景少也有今天。”
……
酒吧外的寒風中,白臻動作乾脆地將容淩塞進出租車後座。
直到這時,容淩也依舊嘴裡念個不停:“喝…喝……”
興許是感到冷,她一身酒氣,不知是把白臻當成了哪個朋友,還主動湊過來取暖,柔軟的身軀緊靠著白臻的臂膀。
白臻甚至能夠感受到,容淩在呼吸微微起伏時,胸前無意間磨蹭著自己。
她眸色不由得暗了幾分,正當不知是該將人推開抑或放任之際,容淩突然喉頭一動,“哇”地一下嘔了出來。
車內瞬間被某種異樣的東西所充斥,素來有潔癖的白臻甚至不敢低頭去看自己身上是何等狀況。
她幾乎是從牙縫間對皺起眉頭的司機師傅一字一句道:“麻煩你先開,到了之後我會給你洗車費。”
作者有話要說:白臻:很難不懷疑這是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