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昭昭說道:“那個,其實我認識那個參議院議員長,他是我的親生父親,幾個月前,他親自找上門來告訴我……”
先前連藏寶圖的事情,她都能和牧司清說清楚,這種小事就更加沒有什麼不能說的了。虞昭昭之所以沒能在第一時間就和牧司清說明情況,也是因為這段時間裡,她每天要操心的事情有太多太多,完全沒有多餘的精力去想起這個渣父。
如果不是這一次,在商場裡遇到了渣父的另一個女兒,她說不定都不會想起來還有這麼一個人。
而且虞昭昭一點也不想承認,那個議員長竟然是“她”的親生父親。這讓她有一種難以啟齒的感覺,如果可以,她不想和這種人扯上任何關係。哪怕她不是原主本人,心中的想法也是這樣的。
然而,她也知道這種事情是瞞不住的。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與其讓牧司清從彆人口中得知這件事情,還不如由她來主動告訴他。
“原本這個人是想讓我來第一軍團替他打探消息的,但我什麼都沒有告訴他。”知道了這個所謂父親的真麵目,虞昭昭怎麼可能會為他所用。
把這件事情說出來之後,虞昭昭還是難免產生了些許忐忑的情緒。因為她好像沒少瞞著牧司清一些事情,雖然她也有自己的苦衷,這些事情都是原主經曆的,一旦告訴了她,她和原主的差異也會被察覺到,除非她把穿越的事情也一並告訴麵前的這個男人。
虞昭昭心中猶豫,她不是不相信他,他是不相信自己。像她這樣從小在末世環境中長大的人,哪怕是麵對自己最親近的人,也很難把身上所有的底牌都亮出去。
即使虞昭昭現如今已經慢慢地開始對牧司清敞開心扉,但穿越是她最大的一個秘密。起碼現在的她做不到這一點,可以把這個秘密坦然說出來,
也許以後在某一個契機中她會說出來,但她很確定不是現在。
“他該死!”牧司清聽完少女的敘述,眼底蘊藏著一絲怒火和戾氣。他放在手心裡嗬護的人兒,竟然被人如此對待。
“我不想和他有任何的瓜葛。”虞昭昭如是說道。隻要這個人他不出現在她的麵前膈應,她也不會去為了原主而去報複他。
牧司清眸光幽深,原本他不想再做些什麼多餘的事情了,現在他改變主意了。他不允許有任何人以任何目的傷害到身邊的少女。
絕對不允許!
*
軍部。
議員長在會客廳等了兩個小時。
這已經是他第二次被軍部拒之門外了。
這兩天他沒有一點有關於牧司清的消息,軍部的人嘴巴嚴實得很,永遠都是在打太極拳,和他說話的時候也一直說不到重點上去。
議員長心情越發著急,連帶著在外偽裝出來的好脾氣也快要被消失殆儘,“元帥大人到底什麼時候有時間見我?”
旁邊站著的一身黑色軍裝的男人,一臉麵無表情,用很官方的話解釋道:“抱歉,議員長大人,我們暫時也聯係不上元帥,還請您見諒。一旦我們有了消息,元帥大人說了要見您,我們一定會聯係您的。”
“……好。”議員長火氣很大,但他還沒忘記自己現在所在的地方是軍部,他又有把柄在彆人手裡,可饒是這樣,他的臉色還是難看了不少。
在他看來,軍部的人一個比一個狂妄,就和他們的長官一樣,目無遵紀。
議員長起身離開,在快走出軍部的時候,剛才那個接待他的軍裝男人追了上來,說道:“等一下,議員長大人,元帥大人說他現在有時間可以見您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