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墨美滋滋地喝了一口茶,走到桌邊坐下。
“他比我先從我媽肚子裡出來二十幾分鐘,我媽生了他之後,我一直沒出來,等我被生出來後,我媽大出血,差點去了,他們把這事怪在了我身上。”
“後來,有個什麼算命厲害的高人,給我算了一卦,說我命中帶煞,克親人,就把我送到了鄉下,大概是因為他們覺得我媽就是被我克死的吧,我爺爺奶奶他們也不太喜歡我,村子裡的人也不愛搭理我。”
“後來,在我十二歲半時,我爺奶先後去世,說我命中帶煞,克親的傳言也就更加讓人信服了。”
雲渺關愛地給他續杯茶:“可憐的娃。”
池墨點了點頭:是吧,你也覺得我可憐吧?所以,是不是應該對我好點?
雲渺有點想笑。
他這樣子可真像正巴巴等著自己投喂的大狗狗。
憨憨的那種。
“雖然我被接回了池家,但池家的人都不喜歡靠近我,我覺得這個家沒意思,十六歲時,我就帶著一筆為數不多的錢自己出國去了,最近才不得不回國。”
雲渺戲謔地道:“還是被逼回國的。”
想到他回國的原因,池墨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
“小渺,你信我,我真的沒打算騙你,隻是後來……”
“後來你老是故意攔著我說出來,你不知道我那些日子過得有多難受,簡直是水深火熱。”
說起這事,池墨覺得有點委屈,眼神有點小幽怨。
雲渺莫名有點心虛:“哈,有那麼嚴重嗎?”
她就是覺得好玩,逗他一逗而已。
池墨坐直了身體,神色認真:“有,真的很嚴重!”
“特煎熬,每次鼓足了勇氣,想將告訴你真相,卻總是那麼巧合地被打斷了,然後我又會陷入糾結中,一而再,再而三的,你想想難不難受?”
“彆扮慘,我心硬如鐵。”雲渺斜了他一眼,繼續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