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聲音沙啞,喉嚨乾涸難受,好似被沙漠中滾燙的沙子刮過般。
這是很久沒有進水的後遺症。
雲渺舔了舔脫皮的嘴唇,晃了晃酸痛的脖子,手撐著硬綁綁的床,慢慢坐了起來。
環顧四周。
脫了漆的桌子椅子,半舊不新的衣櫃,粗糙的水泥地,再加上屁股下麵簡陋的木架子床。
略微熟悉的場景,讓雲渺腦海中的一些片斷漸漸連成了畫麵。
但還來不及梳理,耳邊再次傳來了一男一女的聲音。
雖然隔著牆,還隔著客廳,但雲渺精神力強大,仿佛就在耳邊。
“你倒是說句話啊,這事到底成不成?”
沈秀梅坐在床沿,推了一把悶頭抽煙的丈夫。
許大山眉間的‘川’字比平日裡深了幾許,手裡的煙抽個沒停。
見此,沈秀梅輕輕歎了口氣,聲音細軟了不少。
“這可不是我這個當媽的狠心,也不是我偏袒自己的閨女,而是對方就看上了她那張臉,覺得以後生下的孩子會長得好,指明了要她。”
躲在門外偷聽的許小雪撇了撇嘴。
什麼指明了要那死丫頭,如果不是她媽跟人提起,人家根本就不知道沈家還有個長得好看的外孫女好嗎?
不過,一想到自己不用下鄉,以後還會有好工作,而那死丫頭卻要嫁給一個傻子當媳婦,她心裡就彆提多高興。
哼,長得好看又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