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許大山和許建設,親爸、親哥的眼裡有遣責、有不悅,唯獨沒有擔心。
她心中為原主感到很不值。
這就是她一心為他們著想,一退再退的親人。
其實在她媽媽和外公外婆去世之後,她在這個世上,早就沒有真正的親人了。
親人不會對她這麼冷漠,不會對她的長期受欺視而不見,甚至習以為常。
親人也不會從不關心她是否生病,從不關心她的死活。
雲渺眼神沉了沉,同樣帶著毫無感情的冷漠,注視著這一家人。
“我昨天病了,發了一天一夜的燒,沒錢買藥,就隻能硬挺著,今天終於退燒了,很餓,灶上一點吃的都沒有,又沒有票,也沒有錢,隻能砸開鎖。”
“我不想沒有病死,最後卻活活餓死。”
這話一出,整個客廳瞬間變得十分安靜。
還有幾絲尷尬。
愛麵子的許大山,不滿地看向了妻子:“你沒有給她留點吃的?也沒有給她錢和票?”
“我……我早上走得急,忘記了。”沈秀梅結結巴巴地找了個借口。
然而,大家都不是傻子。
隻不過,為了這個家表麵的和睦,沒有人說出事實真相。
但雲渺,可不想讓他們像往常一般再次敷衍過去,然後再繼續心安理得地奴役她一個。
她伸手指向在一邊輕蔑地竊笑的許小雪:“那你怎麼記得給她錢和票?”
“還有,自從我親媽去世,我就再也沒有穿過新衣服了,平日裡穿的都是你們不穿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