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帶著她直奔長途汽車站，趕上了第二班去紅旗小鎮的車子。
看她額頭都冒汗了，祁墨寒猶豫了一會，摸出了個新的墨綠色水壺，默默地遞給她：“喝點水吧！”
雲渺也沒客氣，接過來仰頭就喝了兩大口，將水壺遞了回去，“嗬嗬，現在想起來，你也挺虎的。”
“就不怕他們知道了，找你麻煩？”
麻煩？
他現在這個樣子，還怕什麼麻煩？
而且……你都不怕，我怕什麼。
祁墨寒轉頭看了她一眼，小心地喝了口水，嘴唇並沒有沾到水壺邊沿。
雲渺看懂了他的意思，笑了起來。
也是，那些人要找麻煩，估計也是先找她的。
有些豪氣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他們現在是自顧不暇了，一時半會的，就會是想找咱們的麻煩，也找不著了。”
祁墨寒沉默地點了點頭，並沒有多問什麼。
雖然心中有那麼些猜測。
但他覺得，那些人都是活該。
這大概，也是他願意一再幫她的原因之一吧！
相似的經曆，同樣的孤獨感，讓他覺得，她離他並不像第一次見麵時那麼遙遠了。
第一次在小巷子裡見到陽光下的她時，他覺得，她就像夢一樣，美好的遙不可及。
至少，不是他這種活在陰暗的水溝裡、滿身戾氣的人能夠觸摸的。
但現在，他覺得，他們是相同的。
她看著笑得那麼甜美而快樂，但身上卻同樣彌漫著那種孤身一人遊離在這世上的荒涼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