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也沒人規定,她不能提前完成學業,更沒有規定,她上學的時候不可以做點彆的。
隻要成績足夠好,相信會有人一路開綠燈的。
“你呢?你出去後想乾些什麼?”
其實目前為止,除了時默自己說的那些以外,雲渺對他一無所知。
哦,也不是一無所知,至少她知道他這人表裡不一,還毒舌,有點厭世,心理有點不正常,自己不想活,還想拖著一船的人一起死。
還有,他性子有點彆扭,擅長偽裝,表麵上看起來溫和純良,實則為人十分地冷漠,可以說,完全漠視生命,連自己的命都不太想要。
在這一點上,他跟蔣睿宸其實是有些相同的。
隻不過,蔣睿宸是通過玩弄彆人,玩弄人性,狩獵生命尋找刺激,而他,不管是對人性,還是對生命,都沒有太多的熱忱。
“我什麼也不想乾。”如同雲渺所猜測的,時默不管是臉上的表情,還是眼神都毫無波瀾,好似對什麼都不感興趣。
雲渺看著他,就好似看著一個無欲無求的布偶娃娃。
她有點看不過去他這種明明活著,卻毫無生機的樣子。
“原來你也跟我一樣,隻想做一條混吃等死的鹹魚啊!那咱倆還挺像的。”
時默抿了抿薄唇,並沒有回答。
他不是想當什麼鹹魚。
踏上這條船,他就沒想繼續活著。
他覺得人生沒意思極了。
也討厭周圍所有的一切,討厭所有的人。
不管是那些虛偽的,諂媚的,冷漠的,還是關心他,憐憫他的,他全都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