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哥比他大十歲，父親常年不在家，他幾乎是在他手心裡長大的。
幼小的他，多次因為觸碰了哥哥的底線，被他以長記性的借口，關進黑暗的地下室裡，還會扔進去幾隻老鼠。
年紀大了一些後，在他哥麵前，他甚至不敢有少年人的叛逆期。
做錯了事，惹惱了他，他會把他丟進一個裝滿水的水缸裡，然後往裡麵扔上幾條無毒的水蛇。
有過這樣的經曆之後，他還怎麼敢反抗？
但太膽小了，他哥也不高興，會罵他慫包，膽小鬼，總會時不時地想些法子懲罰他。
這麼多年過去的，不是他不想反抗他，而是他沒有能力反抗，也不敢輕易反抗。
反抗的結果會是更嚴厲的教訓和更變態的懲罰。
雲渺是不知道他們兄弟之間發生過什麼，但是，這些跟她有屁的關係？
他怕的話，難道不應該去找他爸嗎？
“這麼說，你完全是為我著想了？”
“如果當初你不因為一點麵子而死纏爛打的，他會注意上我嗎？如果不是你回家數次提起，他會注意到我嗎？”
“如果不是你，我姐也不會死，更不會死得那麼淒慘，死前還遭受那麼多的折磨，你現在還好意思來說，這一切都是為我好？”
明明就是一丘之貉，非要自詡情聖，自我感動。
真是恬不知恥。
蔣錦程的臉一下子憋紅了，“我……”
半響，他才愧疚地低下了頭：“對不起。”
他也不想事情變成這樣的，在猜測到她姐姐的事情是他哥派人乾的之後，他也很難受，很痛苦，甚至連麵對她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