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性地,還似以往那般,想要將滿腔的怒火發泄在荷花身上,然後,他卻忘了,他現在隻是個廢人了。
荷花笑眯眯地走近,“你說什麼?”
胡俊漲紅了臉,青筋鼓起,努力了半天這才發出了一點點聲音。
“阿阿……”
荷花笑得更加燦爛了,“什麼?我沒聽懂,你能再說一遍嗎?”
突然聞到一股尿騷味,她連忙捂著口鼻,一臉嫌棄地退後了幾步。
“咦,好臭,你該不會是拉身上了吧?”
“嗬嗬……”胡俊氣得要命,狠瞪著她的眼睛裡好似在冒火,眼珠子都快要鼓出來了,喉嚨裡發出野獸受傷時那種怪異聲音。
然而,荷花卻再也不似往日般害怕得臉色發白、瑟瑟發抖,此刻她挺直了腰背,一臉淡定。
好似在逗弄小貓小狗一般,逗弄著胡俊。
胡俊生了半天氣,發了半天火,發現自己除了把自己弄得滿頭是汗、筋疲力儘以外,什麼也做不到,最後隻能無奈地徹底歇了。
這會一靜下來,他感覺到喉嚨都像是要冒火了,朝那個該死的女人張了張嘴,眼睛朝桌子上的杯子看了看。
荷花頓時明白了,嘴角上揚,戲謔地看著他,“你是渴了,想喝水?”
“嗬嗬,沒有!”
荷花冷笑了起來。
“以前我被鐵鏈鎖著,又餓又渴,奄奄一息的時候,求你給口水喝,給點粥喝,你是怎麼做的?”
“你讓我跪下來給你磕一百個頭,讓我自己親口承認自己就是你腳底下的一條下賤的狗。”
“現在,你渴了,想喝水了,也得這樣來求我,這才叫公平,懂嗎?”
“哦,我倒是忘了,你現在連爬都不爬不起來了,就是個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