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沒忘了,還有個沈大河。
沈墨可以不管村子裡的其他人,但沈大河畢竟是他爸,不可能真的不管他的死活。
她也不想讓他們父子相殘,哪怕沈大河不是個東西。
沈墨用力抱緊了她一下,這才不舍地放開。
“這個不要了,我再給你剝個新的。”
雲渺趕緊擺手,“不用不用,就是扁了點,水出來了,還能吃。”
沈墨看了看那個有點‘慘’的橘子,伸手拿了過來,“那這個我吃,你吃好的。”
“好吧。”無奈,雲渺隻能隨他。
*
第二天一早,沈墨就起床了。
先是在廚房忙碌了一通,給雲渺做了早餐,然後提了水進浴室洗了個澡,把自己好好地拾掇了一遍,換上了過年時才會穿的白色襯衣和黑色褲子。
微微有些長的額發,大部分都梳到了腦後,露出了飽滿的額頭。
不再像以往那般,總是任由額前的留海擋住額頭和眼睛,看人時,總給人一種陰翳的感覺。
也讓本就棱角分明的五官更加立體了。
整個人看起來既清俊,又有點桀驁不馴的感覺。
雲渺打著嗬欠走出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個這樣全新的他。
望著他,呆滯了三秒,雲渺興匆匆走上前,“你這是要乾嘛去?”
大家都知道,口香糖很好,但不能突然嚼。
可以打扮,但不能突然愛打扮,愛講究。
這一早就弄這麼清清爽爽的,還特意洗了頭,換了平日裡不舍得穿的衣服,這怎麼看都感覺有貓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