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嘴欠地說什麼,她娘就是個不下蛋的母雞,自己不下蛋,難道還不允許男人納妾?
以前是沒辦法,如今她爹那上秀才公也沒了,再也沒人壓著了她二兒子了,她就要作主給兒子納個妾,讓兒子有個香火。
而她爹當時一臉沉默,顯然也認同了她奶的那些話。
因為這事和這些話,她娘氣得直接暈厥了過去,醒來後,更是一天也說不上兩句話,渾渾噩噩的,整個人都好像沒了精神。
哼,真是可笑。
她們鄉下人,什麼時候納過什麼妾?
再說了,就算真要納妾,要生個兒子繼承香火,那也應該納個年輕點的吧!
那女人看著是漂亮,但年紀也就比她娘小幾歲,這老女人還能生得出兒子來嗎?
“哼,獻就獻吧,反正也活不了多長時間了。”喬知書瞅了一眼正給她爹擦汗遞水的郭玉蘭,還有她的女兒喬雲歌,冰冷的眼中掠過一絲殺氣。
在這種逃難的路上,討好他爹又有什麼用?
他爹是個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柔弱書生,平日裡窮講究,還死要麵子,一路上隻會念‘有辱斯文有辱斯文’之類的,像是推板車、找乾柴、找水找吃的,這些一點兒也幫不上忙。
很快他自己都沒吃沒喝了,真以為他還會顧得上一個外室和私生女?
況且,他爹最自私了,又吃不了什麼苦,到了山窮水儘的時候,甚至能親眼看著老太太把自己的兩個親閨女都賣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