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屋子基本落成,臘肉野菜野果子都存了一些,他們商量了一下,還是覺得先去落個戶才安心。
雖大家夥都有了不錯的身手,但到底骨子裡就是小老百姓,世代種田為生,對官府衙門有著天然的畏懼。
且,不落戶,就總感覺自己像那無根的浮萍一般,沒處著地,連睡覺都不踏實。
到小縣城城門外的時候,時辰還早,日頭才爬上去,也就九點鐘的樣子。
將大部分的人留在縣城外,老裡正在喬老三、標子、楊老二的陪同下,一人交了三個銅板,進了城裡。
稍稍打聽了一番之後,花了些銀錢找了搭線人,又大手筆咬牙拿出百兩紋銀,聯係上了在衙門裡說得上話的縣丞,最後,在午時過後,終於得見了縣令。
將情況與訴求一說,又拿出了戶籍證明和路引,證明他們喬家村的人全都是老老實實的種田人。
對於這夥從西北一路逃難而來的村民,其實不管是縣丞,還是縣令都很震驚。
雖然之前就聽說過,有少許逃荒的難民來了東北地界,但到他這偏僻小縣城的,還真的是第一次遇上。
縣令跟下屬商量了一番,又謹慎地,立刻派人騎馬去了附近的幾個縣城衙門詢問此事。
不是他們太謹慎,而是這喬家村的人,個個身材結實,連老人孩子都精神得很,就根本不像什麼逃荒的難民。
況且,如今西北那邊鎮北王正跟京城這邊打得熱火朝天的,北邊和南邊還有所謂的起義軍,誰知道這些從西北來的,會不會是什麼探子?
再有,這些人裡麵的男人,個個看起來都很彪悍,且氣息強大,氣勢跟普通小老百姓完全不同,會不會是從哪裡遷徒過來的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