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碰上了不按套路出牌,自己心裡不爽,也不想讓彆人爽的雲渺。
於是,最近幾月都不曾再參與政事的太後娘娘,突然就開口了。
太後殿上下,頓時陷入了一片詭異的寂靜。
大概此時有一根針落在黑金石地板上,也能聽到。
大臣們反應過來後,都感覺有些不自在,一個個不是低頭裝不懂,就是若有所思,偶爾有人會悄悄瞄一眼皇位上的人。
雲渺一向是‘隻要自己不尷尬就行,彆人尷尬也好,不自在也罷,她都當看不見,感覺不到’,微眯著眼,慢慢地轉動著手中的墨綠寶石戒指。
淩亦琛眼底神色滯了滯,快速掠過一絲暗芒,剛要開口,站在堂下左側首位的睿王已經先一步開口了。
他凝眸望著上方,不緊不慢地出聲詢問,“地下水是什麼?太後又是如何知道北方地下水是南方的十幾倍的?”
頓了頓,他又帶著些許疑惑地繼續道:“還有,地下水要如何找?打了井之後,如何將水引至各個村鎮?”
淩亦琛深深地看了一眼小皇叔,眸光微微一閃。
倒是有那腦子不太清醒,或者說腦子清醒,但想攪渾水的大臣故作謹慎地附和,
“王爺說的沒錯,大家都知道,南方年年水患,就算真有那地下水,也定是南方多,北方少,又怎麼可能如太後娘娘所說,北方的地下水是南方的十幾倍?”
雲渺精神力透過簾子,睨了那人一眼。
禮部尚書,安太師府的,一向與太後娘家顧家不對付,也一直覺得先皇托孤時親下聖旨,允皇後太和殿禦門垂簾聽政,直至皇上弱冠,這事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