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渺憋屈了一眼這叔侄倆,突然憂愁地歎了口氣,“唉,咱們淩家,如今境況遠不及從前了,連一個相府千金都能把咱家男兒挑來挑去的,哀家無能,對不起先皇啊!”
一邊說,她一邊捂住了胸口,一臉愧疚的樣子。
淩墨華:“……”演得可真像,要不是之前就知道了她的嘴有多毒,性子有多惡劣,他可能還真會上當,以為這蠢女人是真的在擔心。
還沒見識過的淩亦琛,此刻雖覺得詫異,但並未多想。
“母後,您可萬不能說這話,這些年如果沒有母後撐著,給兒臣遮風擋雨,為大晉江山謀劃,哪有如今的安好?”
“這些年太辛苦母後了,兒臣真是羞愧,前些年任性,未能為母後分擔一二。”
聞琴知雅意,雲渺是個聰明人,又怎麼可能聽不懂他潛意識想表達的意思?
再說了,她根本不想參和這叔侄倆之間的事情。
他們誰贏誰輸,對她都沒什麼影響。
於是她‘慈祥’地拍了拍小皇帝的肩膀,“前些年你還隻是個孩子,頑皮些也正常,好在如今長大成人了,以後這江山的重擔,也該挑起來了。”
“哀家這些年費神太多,精力越發不濟了,唉,以後估計幫不到你什麼了。”
雲渺一邊往前走,一邊輕聲感歎,仿佛曆儘了千帆,語氣裡透著些許滄桑。
淩亦琛愣了愣,隨即笑了起來,好似仍舊是當初那個倚在母親懷裡的孩子,“母後說笑了,母後還如此年輕,怎麼會幫不到兒臣?”
雲渺一邊手搭著王嬤嬤,笑著搖了搖頭,“沒說笑,哀家這身體最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老是沒什力氣,渾身都不得勁,頭也一想事情就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