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高枕無憂,想都彆想。”淩亦琛聲色俱厲,卻猶如困獸。
淩墨華卻好似穩坐釣魚台的老翁。
“你以為,你送出去的信,能落到西臨太子手中嗎?彆做夢了。”
提起西臨,他眼中難得染上了一絲恨意。
有些咬牙切齒地盯著他,“你跟你父皇一樣卑鄙,一樣瘋。”
“嗬,亂臣賊子?”
“十一年前,西北戰場上,我本已攻破了敵方第一座城,馬上就要攻過西臨國最險峻的防線,卻被你父皇連續三道聖旨召回。”
“回程途中,一連遭遇了數場死士暗殺,致使我重傷差點沒命,苟且活到了京城,又中了劇毒,還因為你那好父皇的安排,延誤了解毒的最好時機,使我接下來的數年都活在痛苦之中。”
“這些,全都是拜你那個好父皇所賜。”
“如果我是亂臣賊子,那他是什麼?寬和仁慈的皇帝嗎?”
淩亦琛臉色微微一變,“不可能,你的傷,明明是肅老親王和忌憚你在軍中人氣太盛的杜太尉的手筆。”
淩墨華不屑地冷哼了一聲。
這就是先皇的高明之處。
在其中挑撥是非,派出去的死士暗衛大部分都是杜太尉他們的人,隻有一小部分是他的人,如此真假摻半,既達到了自己的目的,又利用了彆人,將自己摘得乾乾淨淨。
可惜,他也不是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