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一針，讓它暫時終止不就完了嗎？這種事也用得著複診？
程墨雲微微簇眉，神色嚴厲，“當然要複診，我是醫生，得為我的病人負責，而且我做事不喜歡半途而廢，也不喜歡出現任何意外。”
“再說吧，看到時能不能請到假。”雲渺短時間內，沒打算再來。
太忙了，她也沒這個時間。
程墨雲一眼看出她的不熱情，撐了撐鼻梁上的眼鏡，笑眯眯地道：“小小同學，如果是怕請不到假的話，我可以幫忙的哦。
當然，如果小小同學有什麼其他的煩惱，也都可以來找我，我一定會認真負責地幫助小小同學的。”
“哦，錯了，小小同學，就算沒什麼事，你也是可以來醫務室找我的，我可不僅僅隻是醫術不錯，還專門修過心理學。”
“幫助心情低落的同學，寬解心中鬱結，也是我的職責範圍之內。”
“經常過來做做心理疏理，對身心都有脾益，還能幫助同學提高學習成績……”
囉嗦的老頭。
還一口一個‘小小同學’的，是想提醒自己個矮嗎？
雲渺暗搓搓地磨了磨牙，突然轉頭，目光涼涼的，帶著點明顯的惡意，“你真的叫程墨雲嗎？這真是你的名字嗎？”
丟下一顆小炸彈，雲渺拍拍屁股走人了。
這回輪到程墨雲錯愕了。
望著她的背影，直到她完全在黑暗中，他仍舊沒有回過神來。
突然皺著眉頭，揉了揉太陽穴，神情中帶著幾絲遲疑，“是啊，我……真的是我嗎？”
遲疑過後，他的眼神慢慢變得幽深晦暗不明。
其實……不是早就覺得不對勁了嗎？
不是早就感覺周圍的一切都很不真實了嗎？
還有那些混亂又重重疊疊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