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什麼情況,接二連三的夢到,難道他真的看上白若臻了?
顧長青煩惱的時候白若臻也煩惱了。
因為她夢到了顧長青,夢裡顧長青非常不要臉的讓要親她,而她還非常不矜持的把臉伸過去讓他親,實在是太難為情了。
於是下半宿白若臻也沒再睡著,睜眼到天亮。
顧長青也沒睡著,後半宿直接跑超市裡去買了幾個棒棒糖,一晚上啥也沒乾,就吃了幾根棒棒糖。
天亮後顧長青沒等他媽過來叫他,就穿上衣服騎車去了煙城,他小舅在煙城運輸公司上班,兩人說好正月十六一早就拉上東西去東北。
邱蘭英起來去敲門發現他不在頓時想笑,嘴上不承認,乾嘛著急忙慌的跑了,還有昨天,乾啥聽見有人說小梨和白若臻去了村頭就著急忙慌的跑去的。
真的是為了顧小梨?她才不信呢。
顧小梨起來洗臉刷牙吃了早飯抓了一個自己沒舍得吃的雞蛋就往外跑,“媽,我去找臻臻姐玩。”
“去。”邱蘭英是不打算攔著的,姑嫂倆人關係好了好啊。
嗬嗬。
顧小梨把雞蛋捂在口袋裡到了知青點進了屋就拿出來遞給白若臻,“臻臻姐,給你吃雞蛋。”
白若臻一愣,接著笑了,“我吃雞蛋了,你吃。”
“不行,你病沒好,吃了補身子。”顧小梨堅持道。
白若臻看著她執拗的樣子搖頭笑了笑,接過來,“行,謝謝小梨。”
顧小梨嘿嘿笑了笑,她最喜歡看主子笑了,特彆好看,雞蛋在這裡可是好東西,她可舍不得自己吃了,而主子餓著肚子。
見白若臻小口小口的吃完,顧小梨非常自然的給她端了茶杯,體貼的遞過去,“喝點水,慢點吃,明天我還給你拿。”
倆人的熟稔讓屋裡其他人覺得奇怪,感覺不是白若臻是姐姐,反而更小的顧小梨是大姐姐的角色。
但旋即想到自己又釋然了,她們何嘗不是在充當大姐姐的角色,覺得她們就該對白若臻真,就該照顧她。
嘖嘖,她們臻臻就是這麼招人疼的姑娘啊。
幾個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笑意。
於是顧小梨一上午都在殷勤體貼的照顧白若臻,彆人都習慣了,反倒是豐衣足食了好些天的白若臻有些不習慣了。白若臻在心裡默默的鄙視了一下自己,然後認命的拿起缸子喝水。
顧小梨環視一圈,見不得自己閒著主子卻受苦,“臻臻姐姐,你有臟衣服嗎,我給你洗衣服。”
“啊,”白若臻愣了愣,接著擺手,“我自己洗就好。”雖然她不會洗,但是原主會洗啊,就算她霸占了這具身體,也許大概可能她也會洗呢。
咳咳,說來慚愧,穿過來這麼多天除了在省城的時候李秋蘭給洗,來鄉下這幾天還沒洗過衣服呢,就內褲內衣也隻是放水裡額,亂七八糟揉一通曬的。
可這話聽在顧小梨耳朵裡卻不是這麼回事兒了。
她家主子多可憐啊,還得自己洗衣服,這穿過來這麼多天是咋熬過來的呀,吃不飽(自動忽略白若臻的大白饅頭)穿不暖(完全看不見白若臻身上新做的棉襖棉褲),還得在這麼冷的天裡洗衣服,實在是太可憐了。
要不是記得白若臻說的話,顧小梨這會兒估計早就忍不住哭了,她家主子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不,臻臻姐,我幫你洗。”顧小梨嗓音裡都帶了哭腔了,“水那麼涼,咋能讓你洗,你病還沒好呢。”
白若臻張了張嘴,“我已經好了.....”
“不。”顧小梨堅持的說,“都說病去如抽絲,你現在還沒好利索呢。”說著看了掃了眼白若臻睡覺的位置,看到靠窗那裡亂糟糟的卷著一卷衣服,爬上去拿著就往外走。
“小梨。”白若臻拉住她,“我總要自己洗的。”
“那我不管,我現在就要洗衣服,我就喜歡洗衣服。”顧小梨倔強的拂開她的手拿著衣服就出去了。
白若臻搖搖頭,覺得這樣不好,她現在已經不是皇後娘娘了,如果真的像以前那樣什麼都不乾,那會混不下去的。她拔腿跟上,想著大冷天的怎麼也得燒點熱水洗。
到了灶房正巧看見趙來娣在燒火,白若臻道,“你咋用我們的灶房?”
她們女知青人多,一個灶房做飯難免太慢,於是就搭了兩個灶房,而趙來娣卻不是她們這組的。
趙來娣被抓了包,趕緊要把火熄了把水弄出來,白若臻急忙攔住,“我要用火,你彆熄滅了。”
“你要用?”趙來娣突然笑了,“就不給你留著。”
說著趙來娣在白若臻的目瞪口呆中從鍋裡舀了一瓢水把火迅速滅了,然後打開鍋蓋把熱水舀出來倒入暖壺中。
“你這人,真是。”白若臻氣笑了,“真是一點被抓包的自覺。”
趙來娣提起暖壺繞過她往外走,得意道,“我就用了,怎麼滴,反正又沒人看見。當然了,你看見沒用,咱倆關係本來就不好,說不定是你無賴我呢。”
白若臻還真沒打算怎麼著,看著趙來娣得意成這樣也真是無可奈何,她不願與她糾纏,她家小梨大冷天去給她洗衣服呢,她得趕緊燒水。
“哼。”趙來娣非常得意的出了灶房,然後就看見了魏楠站在屋門口冷冰冰的看著她。
趙來娣討好的笑了笑,“楠楠姐。”
魏楠恨恨的看她一眼,呸道,“真丟人。”啪的把門甩上了。
趙來娣臉上的笑容僵住,趕緊提著暖壺進了屋。她實在沒想明白魏楠為啥罵她,她主動去燒水還用了其他組的柴火把她們組的省下來有什麼不好。
真是的。
而白若臻湊到灶台前看了眼尚冒著一點點火星的火堆,充滿了迷茫。
到底怎麼燒火、
白若臻扒拉原主的記憶,然後又回想李愛紅教她們燒火時的樣子,硬著頭皮拿了根柴放到灶膛裡。
唉,燒火什麼的,太痛苦了。
白若臻拿過一旁的大豆秧子塞到灶膛裡,劃了一下沒劃開,又劃了一下,還是隻冒了冒火星沒著。
她不禁有些氣悶,差點把火柴扔出去,可扔的時候突然想到這時代火柴也不便宜啊,而且她得趕緊燒火呀,小梨在用涼水洗衣服呢。
顫抖著手終於把火柴劃著了,把大豆秧子往灶膛裡一塞,預想中的火苗沒出現,反倒是一股濃煙從灶膛裡倒灌出來,白若臻回避不及,頓時被濃煙嗆到。
白若臻終於體會到了咳出眼淚的這種感覺,手忙腳亂的跑出灶房去,已經是淚流滿麵。
特麼麼的,燒火咋這麼難呢。
顧長青從外麵進來的時候於是就看到了白若臻最狼狽的一麵,臉上黑乎乎的,眼淚更是流了滿麵,黑漆漆的眼睛因為眼淚的滋潤水汪汪的,一張小臉......他居然看出了美感來。
白若臻也看到了顧長青,隻覺得心神具裂,啊啊啊啊啊,她的形象啊,好想哭啊。
然後濃煙嗆到的眼睛非常給力的流出眼淚來。
白若臻的臉嗖的就紅了。
顧長青微微撇開目光,想笑,又非常鄙視自己。
什麼眼神啊,就這樣黑乎乎的一張臉他居然還覺得好看,他是眼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