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出門的時候,蘇湘玉問係統“七十年代的膠卷和攝像機,這一套下來得多少錢,你就撿不太好的那種,彆跟我獅子大開口!”
不要錢!
“怎麼可能不要錢,在你這兒,除了熱水就沒有免費的東西!”蘇湘玉說。
清華校園內,有一套展品,係統可以借給宿主,但是宿主要記得愛護,並且,完整的歸還,要不然係統會無法交待。
居然還有免費的東西可用,那就非用不可。
蘇湘玉開車到了地窩子的門口,先來喊言言。
言言才從海南回來不就,曬的特彆黑,簡直就是個小黑妞。
聽說要拍電影,把小姑娘給樂的,立刻就跳上車了。
在《火紅的年代》那部電影裡,有一個名場麵是,公安乾事們從壞分子的手中救出幾個孩子,然後騎著馬在夕陽下奔跑。
而這時,其中一個叫小梅的小女孩因為發燒,快死了,於是公安乾事不停的策著馬,想把小女孩送到醫院裡。
但是,因為路途太遙遠,孩子還是死在公安乾事的懷裡了。
一部電影,人物的情緒,對白,畫麵,無一不可缺,缺了,就沒有渾然天成的那種藝術感了。
攝影機和膠卷,係統遵照蘇湘玉的說法,就放在農場,她的辦公室裡。
但是,蘇湘玉一路走,跟言言講了一下小梅的人生經曆,以及她的死,言言聽了很傷心,但是,蘇湘玉試著讓她哭的時候,就發現這個小女孩的哭太浮於表麵,而且哭的不好看。
“唉,要是小滿在該多好!”陳銅看著夕陽,突然就來了一句。
蘇湘玉靈機一動,要說誰能哭出一種感動人心的感覺,除了小滿沒彆人啊。
想當初被留在首府,蘇湘玉下了樓回頭,看見那小姑娘哭著揮手,那種感覺,才是正真的哭。
所以,一路上回憶著情節,把言言和陳銅,穆鐵幾個扔在農場,徹夜開車,就又跑到首府去了。
好在她於小滿來說,算是再生父母,她夜裡12點到的首府,到了黃海家,還裝模作樣檢查了一番黃晴晴的作業,又在人家家的大床上睡了一覺,就準備帶小滿回農場。
農場裡,這注定不是一個平靜的夜晚。
下午,韓慎一直在攝製組指導工作。
跟他一起來的幾個公安,得呆在攝製組,指導一些公安術語,以及公安工作中的流程,也就是陪他們拍戲。
而梅君呢,最近剛學會開車,居然帶著韓慎的枕頭,就跑到縣城裡看望梅乾菜去了。
她和梅乾菜之間,倒是有很多共同話題,就比如說,葉老和周玉芬結婚之後,梅乾菜就機會接觸自己的倆外孫女,於是愈發的討好梅君,就是想借著梅君給倆外孫女打電話,讓她們不要忘了親媽!
梅君對於這件事其實並不感興趣,但是,因為美乾菜對她不錯,她就喜歡和梅乾菜聊一聊。
但是,今天她沒注意一件事情,這件事就把韓慎給惹惱火了。
韓慎是想跟張芳談戀愛來的,指導工作的時候逗的張芳前仰後合,花枝亂顫。
但是,韓慎的目的很明確,既然都來了,當然想上床。
又不是小年青,看差不多先睡一覺再說。
韓慎覺得就以他的功夫來說,女人隻占便宜不吃虧啊。
但張芳就是不願意。
不過,張芳去拍夜戲的時候,讓韓慎休息在自己的宿舍裡。
韓慎是缺個睡覺的床嗎?他缺的是女人好不好?
賭氣從攝製組出來,韓慎沒找到自己的車。
正好又碰上糧庫裡正在倒騰著進糧食。
於是,他就又跑到糧庫裡,去視察糧庫裡進糧食的情況了。
很多工作是,你不管它,它也就過去了,但你一看見,就撒不開手了。
從通風到糧食的裝載,再到糧庫的濕度,溫度,整個看了一遍,又把糧庫的負責人給罵了一通,出來一看,梅君還沒回來。
韓慎疲憊的回到攝製組,攝製組還在拍夜戲,沒有那個花紅柳綠的枕頭,他就是睡不著。
但是梅君不回來,這時候都夜裡十一點了。
韓慎突然想起來,早在三個月前,農場又個女孩子給他打電話,他嘴裡跑火車,說,自己第二天就要來。
正如葉老的預言,也正如癮君子想抽一口。
他也知道張芳是想端一端自己的身份,隻要他這個廳級乾部多在額爾縣泡幾天,那個女演員,他也就泡上了。
但是,韓慎就今天晚上想要,怎麼辦?
朱小潔現在住的,就是韓慎曾經的那間屋子。有蘇湘玉那個搬運工持續不懈得搬運,這個年代稀少羽絨被,漂亮的床單被套,乃至於大穿衣鏡,雖然一間小屋子,要什麼有什麼。
她正敷著麵膜,在讀蘇湘玉借給她的書《查泰來夫人的情人》,其實認真說,書裡頭並沒有太多的色情描寫,但既然是**,大家就喜歡看看,不是嗎?
有人敲門,朱小潔估計應該是廠裡追自己的哪個小夥子,冷聲說“滾!我睡了。”
要是像張芳那樣八麵玲瓏,又圓滑無比的,韓慎就退了。
但是,他是流氓啊,最喜歡的就是聽女人罵自己。
“開門,檢查!”就這麼一句,立刻,門就開了。
說實話,要是朱小潔的臉上彆塗一層白,韓慎也就走了。
但是,偏偏朱小潔的臉上塗著個白東西,在月光下亮晶晶的,嚇了韓慎一跳。
“這他媽什麼東西?”韓慎一把就扯出來了。
朱小潔嘴裡嗚嗚啦啦的叫著,大概也想躲,但是又再說“您先進來,進來咱們再說。”
韓慎本來跑了一天腿軟,進門沒小心,一下絆倒在床上,頭挨著枕頭的那一刻突然就笑了“同誌,這枕頭是不是蘇湘玉給你的?”
舒服,就這個枕頭,特彆舒服,自從有了它,韓慎沒它就睡不著覺。
“你叫什麼名字?”韓慎又問。
“朱小潔!”
知道名字就行了,反正臉長什麼樣明天起來可以再看。
“你自己願意的吧?我可沒強迫你。”韓慎又說。
朱小潔沒說話。
但是,頓了一會兒,她突然坐起來,把自己的上衣給脫了。
韓慎心說又遇到一女流氓,而我最喜歡的就是女流氓。
這玩意兒,這個年頭可太稀缺了。
當然,一次不夠。
韓慎睡完一次,才覺得這姑娘皮膚不錯,臉都沒看清楚,但是管它呢,就跟癮君子一樣,終於抽到一口,心思就圓滿了。
先不說韓慎。
蘇湘玉到農場的時候,已經中午12點了。
場裡懂藝術的人並不多,而且大家都有各自的活兒,朱小潔浪費了一個名額,她就理應加班以平民憤。
而祁大力,則是放仁不讓的攝影師。
然後,蘇湘玉就得拉著大家,到哈林牧場借馬,拍電影了。
“大力,朱小潔呢,怎麼不在辦公室?”找了一圈子沒找著朱小潔,蘇湘玉說。
祁大力抱著女兒,出來看到攝像機和膠卷,整個人都是懵的,聽蘇湘玉說朱小潔,搖頭說“不知道啊,我今天一早晨都在這兒,沒看她出過門。”
蘇湘玉邊找朱小潔,邊跟祁大力講著自己想拍電影的想法。
劇情她是熟悉的,演員,除了一個男演員難選之外,孩子她是有的,她也不是想拍整部電影,而是其中的一段情節,從公安深入荒漠戈壁,解救孩子開始,再到幾個孩子被解救,她主要想突出的,是邊城的美和風光,人物是次要的,風景才是第一位的。
“但是,咱們拍出來之後呢,怎麼辦,放給自己看?”祁大力說。
蘇湘玉說“電影在上映之前,要給西影廠寄一個樣片片花,咱們拍出來之後,就由你帶到西影廠去給領導們看,我就不信他們能拍的比咱們好。”
雖然設備簡陋,也隻有一台攝影機,但是祁大力自信自己的技術,至於鏡頭,可以通過剪輯來。
一個藝術愛好者,是不會屈服於困難的,更何況蘇湘玉比他還熱心。
“孩子呢,我家小妞怎麼辦?”祁大力說。
這算什麼麻煩?
馮月巴就可以照顧小妞啊。
倒是朱小潔,到處都找不到她,蘇湘玉就又回到原處,去拍朱小潔的門了。
“小潔,我知道你在裡麵,怎麼啦,不舒服嗎?為什麼不出來?”蘇湘玉說。
祁大力說“估計人不在吧,這半天沒看她出來過。”
一直跟著蘇湘玉的馮小滿指著門關子說“要是小潔阿姨不在裡麵,肯定會從外麵鎖門,可是,門並沒有鎖啊。”
隨著孩子這一句,屋子裡果然穿出來一陣痛苦得叫聲。
“小潔,你怎麼啦?”蘇湘玉一把就拍上了門。
想到去年就有農場裡的姑娘差點被欺負,蘇湘玉立刻就警覺起來了。
祁大力更是叫了起來“快來幾個人,朱小潔好像出事啦!”
是出事了,而且是出大事了。
畢竟一回生,二回熟,韓慎早晨起來飯都不想吃,就想在這個火紅的年代,熱情播撒自己希望的火種。
剛才確實有點太過激情澎湃,雖然手捂著朱小潔的嘴巴,但是把人弄疼了人家肯定要叫。
這下可好,他馬上就要被捉奸在床了。:,,,